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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蘇懷謹利落地跳進駕駛座，抓過車內的對講，“山妖，我是黑鷹，我妹出事了，你馬上幫我追蹤一個電話。”掃一眼屏幕上，蘇媽媽發來的號碼，他迅速將電話號碼報出去，“快點！”

手扶著方向盤，蘇懷謹心急地等待著對方發來的消息。

幾分鐘的時間，卻彷彿是漫長的一個世紀，終於，山妖回話了。

“黑鷹……”

蘇懷謹一把將對講抓到手中。

“說！”

“沒有追蹤到！”

“最後的信號是在楓葉大橋東側！”

轟——

油門踩下，越野車立刻衝出車道，直奔楓葉大橋。

然而，橋邊除了路燈，什麼都沒有，橋下河水奔流，也是沒有半個人影。

蘇懷謹跳下車來，環視一眼四周，猜到是對方將手機丟到橋下的水裡，只氣得罵出一句粗話。

“媽的！”

回到車上，他再次抓過對講。

“給我接總部，把楓葉大橋的監控調出來，我現在趕過去。”

……

……

蘇輕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清楚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四周一片昏暗的光線。

四周都是牆壁，分不出是白天還是晚上，手上和嘴上都被膠帶纏著無力動彈。

空氣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似乎是魚蝦的腥味。

她還活著！

那，雲天琦呢！

不確定情況，不敢胡亂說出聲音，她迅速看一眼四周。

憑著從前面縫隙裡透出來的一點微光，她隱約看到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黑影，似乎是一個人。

用力撐起身子，她連滾帶爬地蹭到對方身側。

空氣中有血腥味，還有點淡淡的香水味，她認出那是雲天琦的味道。

她移過身子，用肩膀晃著他的肩膀，雲天琦的身子晃了晃，依舊沒有反應。

縮著腿坐起身，她彎下身，用力將臉在腿上來回蹭著，用舌頭使勁地向外抵，終於將嘴上的膠帶蹭開。

“天琦，天琦！”

她壓著身子，在他耳邊喚著他的名字，對方依舊沒有反應，她卻嗅到半空中更濃烈的血腥味。

記得他們被抓的時候，有一個傢伙用槍托打了他的後腦，難道他死了？

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如同一下子被丟進冰水中，迅速縮緊，刺疼起來。

“不可能！”

立刻，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彎下身來，她小心地用自己的臉貼上他的臉，他的臉冰冷的沒有溫度，她又彎下身來，將唇移到他的側間。

他的頸上有粘乎乎的血跡，不過，還有溫度，頸動脈也在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他還活著，應該是暫時昏迷過去。

蘇輕眉大鬆口氣。

黑暗中看不真切，她只能用唇和臉蹭過他的臉，很快就蹭到他臉上的膠帶，她試著用牙咬了幾下，膠帶太薄太滑咬不到。

身下的地面，突然一震。

蘇輕眉一驚，忙著停下動作，側耳細聽。

外面，隱約傳來長長的笛聲，那是……輪船的笛音。

身下的地面，似乎移動起來，隨後她的身體也跟著晃動，她試著用手觸觸地面，冰冷的金屬，還有些微的起伏——原來，他們是在一輛貨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