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父親知道,對方用他的事情來威脅她,必然會心下自疚難過,做女兒的哪裡忍心。
“桑桑!”江東隅伸手捉住她的腕,“你跟我過來!”
說著,他拉著桑榆快步行向一側的廊道。
“桑桑,東隅,你們”
“爸,我們有點事情,您稍等一會兒!”江東隅丟下一句解釋,將桑榆拉進雜物間,反手將門閉緊,“現在還有多長時間?”
桑榆抬腕看看手錶,“還有三分鐘!”
“桑桑!”江東隅抬手捧住她的臉,目光中滿是寵愛之色,“沒事的,別哭了。我已經想過了,你可以先發布聲明,咱們再想辦法。”
“可是”
“咱們又不是真得離婚,再說之前也不是沒離過”江東隅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等查明事情真相,我們再對外澄清就是!”
桑榆含著淚搖頭,“那怎麼行,這對你太不公平了,而且現在我們對外宣佈離婚的話,對肯定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不行,我不能這樣做!”
他好不容易才在與盛世的角逐之中,轉到上風,現在正在關鍵時期,稍稍有一點輕舉妄動,都有可能讓之前的一切功虧一簣。
“這只是我們的緩兵之計,總不能讓父親去冒風險,老人家受了那麼多的罪,我這個當女婿的怎麼也不能再把他送進監獄。”江東隅伸臂擁住她,“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東隅!”桑榆伸過手臂擁住他的腰身,人已經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對不起!”
“桑桑!”輕輕捧起她的小臉,江東隅溫柔地抹掉她臉上的眼淚,“經歷過這些事情以後,許多事情我也看開了,不過就是一家公司,什麼也比不上家人更重要。乖,別哭了!那麼多事情咱們都扛過來,不會有事的!”
時間太過倉促,一時之間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方法。
只能暫時按照對方的要求發出消息,然後再想辦法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對方,對方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江東隅失去過父親,當然也知道桑以農對桑榆意味著什麼。
如果這一次,桑以農再進監獄,只怕是很難活著出來。
當男人的,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痛苦?
對方再卑鄙,針對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公司而已。
名利不過是身外之物,又哪裡有人來得重要!
桑榆吸吸鼻子,剛要開口,房門已經被人在外面扣響。
“桑桑、東隅,開門!”
門外,赫然傳來桑以農的聲音。
兩個都是一驚,桑榆忙著抹掉臉上的眼淚,理理頭髮,這才將門拉開。
“爸”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我和東隅剛才”
桑以農截住她的話頭,“對方是不是用我和春妮事情來要脅你們?”
“爸”桑榆看看江東隅,“其實”
“爸,不是這樣的,我們”
桑以農豎起右手,“剛剛我在門外,都已經聽到了,你們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