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眉一連串的問題，只把韓思思問得無言以對，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她的想法，她不過就是按照盛世的吩咐行事，自然也不可能會有自己的理由，當然也不可能回答這些細節的問題？

房門被人扣響，蘇輕眉再次走上前來，抬手將韓思思的肩膀扶起。

“思思，好好想想，如果你真得把這些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你的後半生都會在監獄裡度過，你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天琦說過你是所有學員裡最有潛力……你真得覺得一個只是利用你的男人值得你這樣付出嗎？”低頭，對上她的眼睛，蘇輕眉瞳孔微縮，“你還要明白一點，你這樣做，不僅僅是在包庇盛世，而且你是在害人。你害得不僅僅是江東隅和雲天琦，還有無數無辜的人，這些人因為盛世而吸毒，因為盛世而家破人亡，有的可能是母親，有的可能是兒子，還有的可能上有老下有小……你的良心會安寧嗎？！”

看著韓思思縮起的瞳孔，蘇輕眉直起身，轉身走出審訊室。

門外，江東隅等人都已經在。

“怎麼樣？”看出她出來，雲天琦第一個迎過來，“她說了沒有？”

蘇輕眉搖頭，“她把所有的罪則都攬到自己身上，無論我怎麼說，她都只是說是自己做的。”

“是不是，盛世威脅她，或者她有什麼把柄在盛世手裡？”雲天琦問。

“不像！”蘇輕眉嘆了口氣，“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她應該是……愛他。”

“她傻啊，剛剛盛世那樣對她，她還愛他，她到底愛那個混蛋什麼？”

桑榆苦笑，“愛情哪有什麼理由？”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起來。

愛情這種東西，可以給人力量，也可以讓人盲目，韓思思明顯是後者。

唐虞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就算是她不說，我們不是還有別的證據嗎？蔣知寧應該也被抓回來了吧，我就不信，她也會包庇盛世？！”

蘇輕眉點點頭，隔著單向玻璃看看裡面垂著臉落淚的韓思思。

“先讓她自己冷靜一會兒，晚一點我再來審問她。咱們先去看看蔣知寧。”

盛世是條老狐狸，甚至把公司都註冊在韓思思名下，從他嘴裡是不可能得到什麼線索的，想要挖出他的罪證，就只能從別人身上下手。

……

……

二樓審訊室。

蔣知寧皺眉坐在審問椅上，臉上最初的驚愕與慌亂，已經化為平靜，抬手理理頭髮，她淡淡地開口，“你們說我偷窺商業信息，說我參與什麼不正當商業競爭，你們有什麼證據？”

“你要證據是嗎？”中年警司翻開手中的文件夾，捏起一張照片，“這個算嗎？”

蔣知寧抬眸，看向他手中的照片。

照片裡，她正在舉起手機拍攝放在面前的圖紙。

“這……”蔣知寧眼中閃過慌亂之下，“這……這是假的，這不可能，我……我只是去探望江東隅而已，怎麼可能……”

說到這裡，她突然一怔。

照片裡的角度，應該是從床頭拍攝，當時在房間裡的只有她和江東隅，除非這些照片是江東隅拍的。

那麼……他是裝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