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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爺爺這迅猛動作卻是把葉雲水嚇了一跳

轉過頭,秦穆戎早已跟隨上去,庄親王爺也欲上前,卻被葉雲水一把摁住

顧不得規矩尊卑,直接斥道:“您不能去”

庄親王爺羞惱欲怒,晃着自個兒的手,怒吼道:“快給本王放開”

“不行您絕對不能上前,妾身絕不能答應”葉雲水斬釘截鐵,算是牟定了心思絕對不鬆開庄親王爺

她這般攔截,卻讓庄親王爺無可奈何,焦急之餘正欲推開葉雲水時,抬頭卻見遠處三皇爺爺與秦穆戎二人已經從遠處歸來

“還以為正說著就來個什麼人讓老頭子我伸伸胳膊腿的,卻不料是這麼個玩意兒”

三皇爺爺一指,葉雲水與庄親王爺的目光都聚向了秦穆戎的身後。

那不是他們心中所認為的什麼刺客,卻是一隻狸子,這狸子只被捆了繩子拖着......葉雲水心中納悶,剛剛三皇爺爺扔出去的那根利刺可不在這狸子身上

目光帶了疑惑的看着秦穆戎,秦穆戎卻只輕咳兩聲沒多言,倒是庄親王爺心中疑惑欲問些事,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沒吐出來,翕了翕嘴又咽了回去,臉上浮起一層失落沮喪,就像是心裡受了什麼挫折創傷,舉杯把手邊的茶一口飲下,看着小卓子斥道:“去,拿酒來,本王要酒”

小卓子一怔,那腳步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辦才好,看向秦穆戎,似是在問秦穆戎的意見。

庄親王爺瞧見,立馬踹他一腳,吼道:“還他**不去拿?本王的話是廢話不成?”罵完,又指着秦穆戎道:“你小子要是還認是本王兒子,就留下來陪本王吃個痛快,別婆婆媽**,一句話,留還是滾?”

葉雲水本欲勸誡庄親王爺吃酒,可聽他這話卻未吭聲,只看向秦穆戎。

秦穆戎未如往日反駁,卻是點頭答應,吩咐小卓子道:“去拿最烈的酒來。”

小卓子似也是未料到秦穆戎會這般痛快答應,只得小跑着去尋人拿酒。

三皇爺爺依舊是往常那番輕鬆暢笑,“留下倒好,免得老頭子掃興,來來......侄孫媳婦兒,給老頭子泡茶,泡茶,有你在正好,我可算是解了饞,之前是不信自個兒不成,可如今才知這調調老頭子玩不成,莫不如出去打兩隻狐狸來得痛快,索性再思茶就找你來伺候”他這副面容樂滋滋的一點兒都不像剛剛有意外發生。

“孝敬三皇爺爺自是應當之事”葉雲水笑着回應,只專心為三皇爺爺沏茶,索性也隻字不提剛剛那事。

三皇爺爺坐鎮於此,而這整個村子裡都是他的人,縱使有人進入欲做些惡劣之事,恐怕也早就被擒住,而三皇爺爺剛剛應是也發現了什麼,可回來卻與秦穆戎半句不提,應是怕在庄親王爺的心裡頭戳出傷來。

為兄為國一輩子,最終卻欲為他尋這種下場,他哪裡能安心?

這種傷對於庄親王爺這種莽人來講,比挖他一刀都覺得疼......

庄親王爺叫着秦穆戎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吃酒,也沒什麼多餘的話,葉雲水則在一旁陪着三皇爺爺聊些閑話。

待陪着他們兩個老爺子吃過飯,庄親王爺已是酩酊大醉,被手底下的人抬回屋內休憩,秦穆戎顯然也沒少灌,走路略有搖擺,到後房用冷水沖了一遍澡,又與三皇爺爺私談許久,才帶着葉雲水離開霞飛山。

沒有如往常一遍閑庭散步,秦穆戎把葉雲水放在馬上,更是裹進了他的披風之中,縱馬狂奔,卻是比每一次奔騰的都要快。

葉雲水摟緊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只聽着呼嘯風響和他的心跳,能感覺到秦穆戎的緊張,葉雲水的心也不由得被揪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黑騎慢了下來,披風揭開,秦穆戎單手摟着她,輕聲道:“下來吧,我們已經到王府了”

葉雲水半晌都未動彈,秦穆戎見她依舊摟着自己不放,不免側頭看她。

“爺,妾身......妾身動不了了”葉雲水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僵了似的,那摟着他的胳膊鬆開就沒了力氣,應是剛剛略有緊張才出現這種狀況。

秦穆戎索性抱着她下馬,直接抱着進府,葉雲水把頭扎進他的懷裡不出來,那些各種驚詫的目光一概視而不見......

回了屋中,秦穆戎將葉雲水輕輕放在床上,花兒上前為其輕捏了捏胳膊腿,葉雲水嘆口氣,這一會兒倒是好了不少。

讓花兒先下去準備些解酒的吃食,葉雲水則看着秦穆戎,秦穆戎斟酌半晌才說,“今兒的事你心裡也有數,莫要再多問了”

“老爺子十天後可歸府。”葉雲水這般說,倒是讓秦穆戎的眉頭更凝幾分,半晌才出言,“那就再等十日”

此事二人話盡於此,便不再多言。

葉雲水洗漱後去看了看兜兜和姝蕙,則回來與秦穆戎歇下......閉眼卻未眠,心中長舒一口氣,欲把那陰鬱隨之呼盡,這世道似與前世未有不同,沒有永久的對手,沒有永久的親人,爭的不是什麼利益,都只是在為自個兒尋一條活路罷了

二日一早,秦穆戎很早便離開了王府,葉雲水則去了議事廳,與韋氏二人詳盡的說了說府中近期瑣事,處置之後,韋氏則把跟前的人全都打發了下去,不免問起明啟帝的六十壽誕的事來。

“......這皇上六十大壽眼瞧着還有一個月便到了,說起來也不過只三十天而已,一來府中預備什麼禮才妥當,二來......王爺可否能歸來?”

韋氏說到此,又補了一句道:“二弟妹可莫多想,我這提前說也是為了府中好。”

楊氏的頭也側目過來,顯然是豎著耳朵聽......

葉雲水瞧了二人一眼,卻是嘆氣,斟酌半晌才言道:“先備禮吧,無論王爺是否能歸,這個事都逃不掉”

韋氏神色略有失望,葉雲水這口吻和神色似是庄親王爺無法歸......可如若庄親王爺未在明啟帝的壽誕之日出現,庄親王府以後的日子,恐怕就難熬了

瞧着韋氏那般失落,楊氏卻又開口問道:“這備禮按什麼規制?總不能太隨意了,畢竟是六十壽誕”

“這事兒索**了你頭上,那五十壽誕送的乃是什麼物件?在這上再多填上一成便罷”葉雲水苦嘆搖頭,“禮再多,也不如王爺歸來。”

話到如此已沒什麼再說的了,葉雲水則帶着花兒等人回了“水清苑”,心裡頭想了半晌,把巧喜叫到身邊,“近期大少奶奶可都做了些什麼?”

巧喜思忖片刻,出言回道:“整日還是管着大廚房的事,不過前天倒是她的娘家人來探了她,其餘的......沒什麼事了”

楊氏的娘家乃是南邊人......葉雲水定了定神,自言自語的嘀咕道:“無所謂了,只瞧着十日之後吧”

“鳳儀宮”中。

秦中嶽聽着一黑衣蒙面的太監回著話,皇后的臉色也甚是陰沉如墨。

那太監聲如破瓷,尖銳刺耳,“......奴才幾人一同而去,那地界兒瞧着都乃是村民農夫,其實都乃皇族長的貼身侍衛,奴才手底下的那幾個拼着把奴才送了進去,奴才離他們幾人還有百米之遙,孰料皇族長一根銳刺而出,只扎了奴才背部,而後他與親王世子追趕而來,奴才怕出事,拼着往外跑,不知為何,皇族長吩咐侍衛不上前攔截,饒了奴才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