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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妖不再做女人樣,不自稱奴家的時候,到有一種驚人的氣勢。陽蘭看到他這個樣子,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也能有這麼大的實力:他的功夫,不比常玉差上多少。

常玉冷哼一聲,說道:“仙子,常某人是不怎麼想動你!殺了你對我也確實是後患多多!但是——”說到這裡,他劍一抽,重重的向桌面上一插,恨聲說道:“常某生平最恨被人威脅,被人索求!現在你兩者都犯。你說常某人為什麼不會動你?”

思玉仙子臉上露出遲疑之色,顯然也看出了他說的是真心話。她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衝著常玉嬌媚的一笑,這一笑,陽蘭頓時樂開了懷,笑得見眉不見眼了。因為,她看到身邊的青年書生和常玉一樣,都是一副差點嘔吐的樣子。

不過陽蘭還算機靈,她連忙緊緊的捂着了嘴,沒有笑出聲來。不然的話,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了眾怒,可真不是好玩的事。

思玉仙子說道:“常公子,看來,軟語相救是沒有用的了?”常玉一聽她的話,不由一愣。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叫道:“哎喲,我肚子疼!”隨着這聲叫聲開了頭,當下眾人都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常玉看去,見每個人都是面帶青色,坐也坐不穩。只聽撲通之聲不絕,還不到半分鐘,就一個個摔倒了地子上,再也沒有半個坐得穩的人。

陽蘭在看到身邊的青年書生摔倒的時候,也跟着一摔一滾,躲到了桌子下面。她現在這個身體,百毒不侵是可以做到的。因此這個一滾一摔,一半是湊熱鬧,一半是待機而變。

常玉內力極為深厚,這個時候,他也臉色轉青了。看到他挺拔的身子搖晃了幾下,再也站不住,摔到了椅子上。思玉仙子才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常郎啊常郎,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常玉臉色一白,在試了幾次後,終於抬頭對上思玉仙子那張妖怪臉,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緩的說道:“你要抓我,碰那些人幹什麼?”

思玉仙子一樂,他低下頭,在常玉嘴上一吻。這一吻,不但常玉一副差點嘔吐的樣子,連桌底下看熱鬧的陽蘭,也乾嘔了一下,目光中終於露出對常玉的同情之色。

只聽思玉說道:“常郎,你這種正道中的大俠,就是心太軟了。”說到這裡,他手一些揮,喝道:“進來!”話音剛落,五個藍衣人跑了進來。

思玉仙子指着常玉說道:“把他給我喂下化功散帶走,記住,一根毛髮也不能掉了。”交待完,她居然不看常玉慘白的臉,轉頭看向屋裡疼痛呻吟的眾人。嘆了一口氣,曼聲說道:“把他們的毒還是解了吧!玉哥現在在我手裡,這些人還是不要動的好,免得玉哥怪我。”

他現在都改口叫玉哥了。

他說這話溫柔婉轉,光聽聲音,會以為這是一個小女孩對情郎的溫柔低語。只見他轉過頭,就下身來又在常玉臉上一吻。常玉現在被兩人藍衣人扶着,一張俊臉青白交加,冷汗直冒。

有兩個手下聽了她的話後,便從廚房裡端了一盆冷水,從懷裡取出一隻藍色的玉瓶,沖水裡倒了點白色的粉末進去。然後當頭淋了四五個人後,冷聲喝令剛解了毒的人道:“剩下的人,你們照樣做就是。”

這時,思玉仙子跟在常玉身後,一邊用手帕幫他探着額頭的汗,一邊行走,也到了客棧門口。哪知正要出門時,他忽然咦了一聲,說道:“我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

皺眉想了一會,他忽然向陽蘭這個方向轉來,說道:“對了,那裡還有一個女子,也給我帶過來。”

陽蘭暗暗叫苦,馬上向地上一躺,做出痛苦難耐的樣子。她閉上眼睛的時候,沒有看到那中樣同了毒的青年書生,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是一樂。

這時,一個青衣人走了過來,一把把她從桌子底下扯出來。然後一把把她甩到了肩膀上,背着向外面走去。

外面早就有車侯着,那些人把常玉和陽蘭向馬車裡面一丟,就騎馬向城外跑去。

而那個人妖思玉仙子,也戴上了斗笠,遮住了他驚世駭俗的臉。

陽蘭一進了馬車,大眼睛轉動起來,常玉正痛得昏沉之極,一眼對上她清明的大眼,馬上一喜:她沒有中毒!

想明白了這點,常玉眼睛大睜,臉上不由露出期待之色。陽蘭見他盯着自己,便沖他拋了一個媚眼,在他忽然變得僵硬的臉色中,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來。

這藥瓶,可不正是那個裝解藥的瓶子!陽蘭剛才被那人甩在背上,經過他的同伴時,順手就牽來了。

看到解藥也有了,常玉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歡喜之色。可是,這喜色還不到一秒鐘,他馬上想起另外一件事:這裡沒有水!沒有水就不能調解藥!

見他表情凝重,陽蘭一樂,她挪到了常玉面前,忽然往手裡吐了幾口口水出來。看到她吐口水,常玉一臉的驚恐。陽蘭一見他這個表情,越發笑眯眯的起來。

她吐了幾口後,把解藥倒了一點在口水裡,然後,十分快活的,迫不及待的把口水向常玉臉上塗去。她塗得極慢,像在幫他擦粉一樣。

常玉本來臉都青中帶紫了,這時卻一愣。因為與想象中不同的是,他聞得到,塗在臉上的口水,卻帶着一股幽雅的清香。與任何女子的體香完全不同,地道的清香。

本來任何一個凡人,就算是一個絕色佳人,她的口水也不能帶香的,不過陽蘭是妖體,是狐狸精,她身上的所有體液,汗也好,口水也好,都帶有一股清香。

好不容易擦完,陽蘭得意的側頭看着被自己塗了一臉口水的常玉。然後又慢慢的從懷中掏出幾個瓶子來。她抓起瓶子一一看來,輕聲問道:“哪一個是化工散的解藥瓶?”常玉目光看向藍色的那隻。

陽蘭一手拿過,倒出一粒葯丹,塞到了常玉的嘴裡。

陽蘭手腳之麻利,完全可以達到了妙手空空的地步。這些藥瓶,是她剛才被那人負在背上時,順手牽來的。

看到陽蘭的俊臉,陽蘭心裡想道:不行,他的毒馬上就會好!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不能錯過了。得趁他動也不能動時,做點什麼事才成!

想到這裡,她笑眯眯的挪到了常玉身邊,脆脆的說道:“你臉上塗了我的口水。”見常玉似乎沒有弄明白她的意思,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說不通。她飛快的在他臉上一吻,加上一句:“我們現在有了肌膚之親了,你可不能拋下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