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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兩百萬,現金,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給你弄一點兒。”那喝醉了的年輕男子嬉笑着說道,兩眼直翻白,看上去竟然不像是醉酒,而是磕了葯。

那自稱“曾爺”的胖子笑着連忙打躬作揖,“那我去準備了,你什麼時候能夠弄到手?”

“等着吧,過兩天給你信兒。”那年輕男子打了個酒嗝,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表妹打了個電話,一邊對那曾爺揮手告別,一邊醉醺醺地道:“妹妹,今兒哥哥做東,慶祝你面試成功,來吧,福臨門最頂樓518室,咱們不見不散!”

電話另一邊的表妹正是馮宜喜,她今天面試非常成功,一想到B大法律系二十八歲的海歸教授何之初是那樣俊逸清雋,玉樹臨風,她的心就怦怦直跳,恨不得歡呼雀躍,跟所有人分享她心中的喜悅和得意。

“表哥,真的要給我慶祝?”

“當然了,你是我的表妹,咱們兄妹倆什麼交情?快來啊!你來就知道了,有巨大驚喜哦!”

“那好,我就過來了啊。”馮宜喜抿嘴輕笑,換了身黑白短裙,那裙子短得直到大腿根兒,顯得一雙腿更加白凈修長。

馮宜喜一個人來到福臨門頂層包廂518室,剛推開門,就看見黑漆漆的屋裡突然亮起了燈,無數花瓣和米分彩紙屑從屋頂掉落下來,還有開香檳的啵啵聲,小喇叭嘀嘀叫的聲音,氣氛十分喧囂熱鬧。

“Surp日色!”

一群衣着時尚的男女從包廂的各個方位鑽了出來,對着門口的馮宜喜鼓掌歡迎。

馮宜喜的表哥捧着大蓬玫瑰花從人後走了過來,笑着送到她手裡,又按着西式禮節將她拉到懷裡親了親臉,“妹妹,哥哥我提前預祝你考上B大法律系何之初教授的研究生!”

馮宜喜笑得合不攏嘴。

跟大家一起笑鬧了一陣子,有人就拿出了“好東西”,互相吸食起來。

馮宜喜本來是不沾這東西的,但是今天心裡特別高興,看見別人吸的欲**仙**欲**死,忍不住也試了一下。

後來她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只記得身上很熱,她不斷地喝酒,不斷地笑,跟瘋子一樣,然後不斷的脫衣裳,後來就不知道跟誰抱在一起了……

福臨門會所的保安室監視屏幕前,一個保安模樣的男子悄悄錄下518房間的內容,然後傳給一個神秘郵箱。

沒多久,趙良澤就在另一端收到了這個視頻。

“……霍少,我們拿到視頻了。賣H3aB7的人正是馮宜喜的表哥胡傳信。”

“盯着他。”

……

深夜,霍紹恆回到自己的小樓,看見陳列坐在客廳的地上,面前擺着一堆他的醫學儀器,正在聚精會神地提煉血樣。

“……你怎麼還沒走?”霍紹恆腳步一頓,“念之呢?吃晚飯了嗎?”

陳列嘆息着搖了搖頭,“還沒醒呢。”說完又瞅了霍紹恆一眼:“你看你都做的什麼事兒?不過就是讓她發泄出來而已,你就把人往死里弄啊!”

霍紹恆:“……”

穿過一個小小的走廊來到卧室前,看見卧室還是關着門。

霍紹恆明白了,“……還沒醒?”

他推開卧室的門走了進去。

已經過了一天,卧室里窗帘低垂,還是靜悄悄黑黢黢的。

剛一踏腳進去,彷彿還能感覺到空氣里那股異樣的妖嬈。

霍紹恆不動聲色退了出來,輕輕關上門,回到客廳,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列回頭看了看他,見他神情肅然,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少,如果明天念之還是醒不來,這件事恐怕有些問題。”陳列拿起試管晃了晃,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陳列提醒,霍紹恆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長吁一口氣,沒有說話,起身走到自己的書房去了。

這一夜,陳列沒有睡,霍紹恆也沒有睡。

第二天一大早,陳列再一次去卧室看顧念之,見她還是沒醒,不僅沒醒,而且發起了高燒。

陳列趕緊拿了退燒針過來先給她的胳膊打了一針,然後又開始抽血。

顧念之白皙的胳膊上,已經看得出明顯的斑斑青紫,都是抽血造成的淤痕。

霍紹恆從書房出來,看見陳列又握着一試管血從卧室里走出來,伸手攔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抽了多少血了?”

陳列一手將他推開,護着自己的試管,理直氣壯地說:“我這是為了她好。她今天已經發燒了,我看,這H3aB7真的不簡單。——也對,日本東京帝國大學醫院的著名生物醫學專家織田正男,怎麼可能只做媚葯這種不入流的東西……”

霍紹恆的眉梢禁不住跳了跳,聲音低沉得厲害,像低音炮,重重擊打在人心,“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那H3aB7,十有八九沒有那麼簡單。——它不僅僅是媚葯,我懷疑還有別的功能。”陳列將顧念之的血又倒入透析儀器里,再次開始分析。

“發燒?你說念之發燒了?”霍紹恆明顯沒有預計到這個結果,“念之怎麼會發燒?”

“我還不知道原因,我這不正在做實驗嗎?我要做血液樣本培養,你別杵在這裡了,該幹嘛幹嘛去。”陳列揮着手,要將霍紹恆轟走。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抽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淡淡地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等了。”說著,回頭又看了看卧室的大門,才離開自己的小樓,一邊下樓,一邊召集自己的人手。

二十分鐘後,一輛灰色小轎車停在C城高級會所福臨門所在大廈對面的街邊。

這車的樣子非常低調普通,不過車玻璃是特殊處理過的,從裡面能夠清晰地看到外面,從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而且車身和玻璃都經過防彈處理,車裡面更是全套真皮座椅,裝有頂級音響和電腦網絡配置,專有衛星定位系統導航,隨時可以轉換成一個臨時的軍事指揮所。

霍紹恆就坐在車后座上,戴着墨鏡,目光如鷹隼般盯着對面的大廈。

勤務兵范建是司機,和生活秘書趙良澤一起坐在前排。

另一個生活秘書陰世雄則坐在霍紹恆的另一邊。

四個人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天色還早,街上的行人很少,賣早點的攤子才剛剛鋪開,空氣中浮動着食物的香味和清晨特有的潔凈氣氛。

沒過多久,一聲聲嗚啦嗚啦刺耳的警笛聲刺破了清晨的寧靜。

一輛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大廈樓下。

從警車上呼啦啦跳下來數十個荷槍實彈的防爆警察,都戴着黑色頭套,矇著臉,只露出眼睛,抱着半自動步槍,很快堵住了大廈的樓梯出口和電梯出口,同時也有更多的警察分別從樓梯和電梯上樓,往頂層的會所去了。

福臨門會所剛剛經過了一夜的繁華和喧囂,此時正是會所打烊關張的時候。

客人們大部分都走了,不過還有少數喜歡玩通宵玩嗨了的人,還賴在會所的包廂里沒有起身。

特別是頂層y的一群男男女女。

“開門開門!警察臨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