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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紹恆伸出手,面無表情將酒瓶從她手裡拿走,“已經喝完了,沒有了。”

宋錦寧的酒量很好,她好笑地看着顧念之醉醺醺的樣子,對霍紹恆道:“念之酒量太差,以後別讓她在外面喝酒。”

霍紹恆心裡一梗,面上漫不經心應了一聲,一手搭着顧念之的腰,將她半扶半抱拖起來,對宋錦寧說:“您也少喝點,這酒雖然是紅酒,但喝了那麼多,後勁恐怕不小。”

宋錦寧笑着站了起來,拉開自己的座椅,搖搖頭:“這酒真不算什麼,我能喝這樣的白酒喝兩瓶。”

霍紹恆:“……”

想了想,霍紹恆對宋錦寧說了今天開會有關她的內容:“過了年,您就可以回高能物理所工作了。白瑾宜判了刑,上面打算讓您接任高能物理所所長。”

宋錦寧點點頭,似乎毫不意外:“如果所里有比我更強的人,我可以不做這個所長,但如果沒有比我更強的,我也不願意在這種庸人手下做研究。”

科學家都有些傲氣和傲骨。

霍紹恆對他母親這種心態非常了解,所以他才幫她據理力爭。

雖然她一病十六年,和時代幾乎脫節,但她以往的成就,至今無人超越。

講資歷經驗和能力,現在高能物理所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您可以趁過年的時間,把高能物理所這些年的成就好好看一看,確定一下日後研究的方向。”霍紹恆攬着顧念之的腰,跟宋錦寧一起走出餐廳,“軍部的意思,還是希望重啟實驗。”

不然犯不着冒着得罪科技部和內閣的危險,極力支持宋錦寧出高能物理所所長。

宋錦寧雖然有才氣和能力,但病了十六年,在科技部的人脈和路子早都沒有了。

白家當然不願意支持她,最後是軍部看在她是當初實驗唯一的倖存者的份上,才同意了霍紹恆的提議。

宋錦寧重重點頭:“我也希望重啟實驗。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我可以不用回所里。”

還有霍冠元私人手機上那組繞過移動公司接收的神秘短信數據,宋錦寧這些日子翻來覆去地想,已經有了大致輪廓,迫不及待想用實驗驗證她的想法。

她的研究興趣一來,就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了,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實驗,頭也不回地往三樓去了。

霍紹恆看着宋錦寧迫不及待往樓上去的背影,微微笑了笑,索性攔腰抱起顧念之,進了她的房間。

房門咣當一聲關上,屋裡沒有開燈,黑黢黢地。

霍紹恆抱着顧念之進到屋裡,將她放在沙發上,打算折身去開燈。

黑暗能讓人的膽子變大。

顧念之雖然喝醉了,但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知道是霍紹恆送她進來的,不肯讓他走,拉着他一起坐下,藉著酒勁抓住了他的衣領,大着膽子,顫抖着唇就貼了上去。

雖然霍紹恆為人強硬,不過唇還是挺軟的,顧念之很喜歡跟他親吻。

她的心砰砰直跳,藉著酒勁緊抓着他的衣領不放,一遍遍親着他的唇,簡直像是吃蛋糕一樣,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不斷****。

霍紹恆一動不動,保持着懶散的姿勢仰靠在沙發上,顧念之像個掛件一樣掛在他身上,帶着酒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神智清醒。

她親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回應,只是托着她的腰,讓她不會掉下去。

顧念之突然覺得有些羞愧,一言不發從他身上下來,轉身就往門外跑。

“……去哪兒?這是你房間,醉糊塗了?”霍紹恆長臂一伸,將她拉了回來,微一用力,就把她拽回自己懷裡,一邊從茶几上拿濕紙巾給她擦擦頭臉,“你喝醉了,早點睡。”一手將她攔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顧念之將腦袋扎在霍紹恆懷裡,被他抱着去了卧室。

屋子裡沒有開大燈,不過顧念之的卧室里常年開着一盞夜燈,一到晚上就自動亮起,暖黃色的光,很能撫慰心神。

顧念之不知道的是,霍紹恆在這個官邸建造的時候,就命人給這間套房的卧室裝好了她習慣的夜燈。

卧室的門一推開,暖黃色的光芒傾泄出來,灑在他們腳下。

霍紹恆抱着她進去,回腳將卧室的門也關上了。

要將她放到床上,顧念之卻不肯,扭着身子要下來,口齒含糊不清地說:“我要去浴室……”

睡覺前要刷牙洗臉,她雖然醉了也記得很清楚。

霍紹恆拗不過她,抱着她進了浴室,放她下來,看她扶着洗臉池的大理石檯面站穩了,才轉身出去。

顧念之在浴室里的鏡子看着自己的臉,紅粉菲菲,雙唇更是紅艷艷的,像是夏日清晨初綻的玫瑰,還帶着露珠。

她拍拍自己的臉,低頭拿起電動牙刷,抹上牙膏,仔細刷牙,又用漱口水沖了半天。

她其實還是醉醺醺的,手腳都不利落了,刷牙洗臉的時候,弄了不少水澆到胸前。

象牙白的真絲上衣被水弄濕了,貼在胸口,濕漉漉地,怎麼擰也擰不幹,非常不舒服。

顧念之又拿干毛巾擦,還是擦不幹,她索性低頭,想要把前胸那一長串密密麻麻的珍珠扣解開。

可是喝醉酒的人本來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手腳動作,要解開胸前那麼多的珍珠扣就更為難了。

她一粒一粒地解,但那些珍珠扣就跟抹了油似地,不斷從她手裡滑開,半天也解不開一顆。

“別動!再動我打你啊!”顧念之皺着眉頭,指着自己胸前的珍珠扣怒斥。

霍紹恆在顧念之的卧室里站了一會兒,琢磨着是現在就離開,還是等她從浴室出來再離開。

沒過多久,就聽見顧念之的浴室里大聲說話的聲音。

他怔了一下,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

顧念之低着頭,斜對着浴室的門站着,面前是洗臉池上方的大鏡子。

她的雙手正在解胸前的扣子,已經解開一半,露出雪白的胸脯和淡粉色帶珠光的胸衣。

胸衣罩杯很淺,只堪堪托住雙峰的底部,白白嫩嫩的小白兔大半部分都露在外頭。

她每解開一次扣子,胸前的軟嫩就跟着顫一顫,從鏡子里看過去,更加驚心動魄。

霍紹恆的喉結上下滾動着,手扶着浴室的門,竟然進退不能。

顧念之解了半天才解開一半的扣子,已經很不耐煩了。

她皺一皺眉,一咬牙,想用手將剩下的扣子全部扯開算了。

霍紹恆這時才啞然出聲:“……別撕。”

顧念之聽見聲音從背後傳來,整個人還有些遲鈍。

她轉了個身,敞着胸,對着霍紹恆都快哭了:“……扣子解不開了。”

霍紹恆扶住門框的手緊了緊。

他看見顧念之站在浴室的燈下,朦朦朧朧像是籠罩在一層雲霧裡看不真切。

膚色極白,雙頰卻是紅艷艷的。

眼眸極黑且大,眉毛卻是細細如彎柳,軟化了她總是飛揚的神情,顯得軟軟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