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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回事,社交網絡上的視頻已經不能看了,幸虧她截屏了,不然還真不好跟人解釋。

現在只有霍紹恆的背影截屏還在她的手機里,就是她最強大的證據。

“偷拍的人太可惡了!居然說我是花痴女!我要告他誹謗我的名譽”徐飄紅說著說著,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起轉來徐副參謀長滿臉陰霾,揮起手臂,愣愣地看着徐飄紅不知所措的模樣,到底打不下去。

他跺一跺腳,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就在家裡待着,哪兒都別跑!我出去找人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副參謀長几乎是奪門而出,往幾個熟悉的同事家裡去了。

“老徐,這件事有些複雜,而且牽扯到特別行動司,我們也無能為力。”

“老徐,好好管管你女兒。我們以前一直聽說你女兒是出污泥而不染,看不起我們這樣的官宦子弟,不肯跟我們這些人的孩子們扎堆呢,現在看來,她確實沒有跟我們這些人的孩子扎過堆。她對部隊裡面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

“小徐,看在多年同袍的份上,你去求求季上將吧,你女兒就別管了,她犯的事太大,軍部最高委員會已經在開會討論這個嚴重事件,聽說季上將要在會上做檢討”

最後一個消息,是徐副參謀長多年的老上司悄悄跟他說的,他實在不想看到一個有能力的副參謀長因為妻女被拖累了前程。

可徐副參謀長一聽季上將還要在最高委員會的例會上做檢討,就知道這件事很難挽回了。

他只慶幸,自己女兒沒有參軍,只是個實習警察,最多以後不做警察了,去做別的工作,或者出國讀書也行

至於女兒想調到特別行動司的事,徐副參謀長已經不做指望了。

這件事能成,本來就要季上將出力,現在季上將肯定是不會同意,所以他們也不再打這個主意。

回到家裡,看見妻子坐在沙上,女兒半跪在地上,趴在妻子腿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可憐地不得了。

徐副參謀長滿腹的怒氣此時也只化為一聲長嘆。

“飄紅,你爸爸回來了,快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徐媽媽忙推着徐飄紅起身,朝徐副參謀長那邊努努嘴。

徐飄紅用手背抹了一把淚,來到徐副參謀長面前,老老實實地哽咽着問:“爸,到底怎麼樣了?”

“沒什麼。”徐副參謀長摸摸她的頭,“回去好好工作,以後再別這麼莽撞了。”

頓了頓,又說:“就別想調到特別行動司了,你肯定去不了。”

“啊?!怎麼能這樣?為什麼啊?!”徐飄紅猛地抬起頭,睜着圓圓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徐副參謀長,“爸,是我哪裡不合格嗎?特別行動司要求很嚴格嗎?可是我記得季伯父說過”

“行了!”徐副參謀長厲聲打斷徐飄紅的話,本來想呵斥她兩句,可一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就把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換了副語氣,有氣無力地說:“好好做警察,如果不想做警察了,爸爸媽媽送你出國念書,讀完了就在國外定居。”

徐媽媽一聽就不樂意了,“老徐,你說的什麼話?就算不能進特別行動司,也不用出國吧?”

她走了過來,推推徐副參謀長的胳膊,“如果她出國定居,你怎麼辦?你就永遠沒法再升了”

她還想做將軍夫人呢,徐副參謀長離少將軍銜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可如果徐飄紅真的出國定居,徐副參謀長是不可能再聲了。

這是軍中不成文的規矩。

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情況特殊,有海外關係是加分項,現在則是減分項。

徐副參謀長更想苦笑了。

出了這樣大的事,他難道還有機會再升?不被逼着轉業就不錯了

但為了不讓她們母女擔心,徐副參謀長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叮囑她們,“如今是風尖浪口,你們要注意低調,視頻的事,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怎麼行?”徐飄紅卻了狠,“這個破視頻毀了我的姻緣,我不會放過偷拍的人!”

“飄紅!我的話你聽明白沒有?!”徐副參謀長見徐飄紅還是不肯罷休的樣子,只好厲聲阻止她犯傻,“你再糾纏不清,誰知道有什麼麻煩會惹上身?”

好說歹說,終於把徐飄紅給勸阻了。

徐飄紅氣呼呼地回自己房間去了,徐媽媽想到當時被購物車撞到,裝作崴了腳的顧念之,心裡一動,對徐副參謀長壓低聲音說:“還有,早上那位顧小姐借崴了腳,幫助霍少將金蟬脫殼跑了”

“什麼金蟬脫殼?”徐副參謀長聽得糊裡糊塗,“你說說清楚。”

徐媽媽就把當時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徐副參謀長背着手,在屋裡走來走去,終於下了決心,“我去給霍少將打電話,問問顧小姐的傷勢怎麼樣。如果嚴重,我們一家都去看她,爭取能得到她的諒解。如果不嚴重,我們也要表示一下心意。希望不嚴重,這樣事情還有轉機。”

徐媽媽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說,可是飄紅那個樣子,你說要帶她一起去探病嗎?”

徐副參謀長瞥一眼樓上,搖搖頭,“就咱們倆去,這孩子讓我們寵壞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總的讓她吃點苦頭才知道不能任性。”

夫妻倆商議了半天,就由徐副參謀長親自給特別行動司打電話,找霍紹恆霍少將說話。

此時已經是周六傍晚時分,天邊的彩霞如同七彩緞帶,照亮了整個天空。

徐副參謀長撥了半天特別行動司的號碼,才接通了,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電話轉到霍紹恆的辦公室。

可是接電話的人還是不是霍紹恆,而是他的生活秘書趙良澤。

“趙先生您好,我是徐貴啟,軍區作戰部副參謀長,有點事跟霍少將有些誤會,想跟他親自道個歉。”徐副參謀長十分誠懇地對趙良澤說,希望能見一見霍紹恆,還有顧念之,“聽說顧小姐今天不小心崴了腳,嚴不嚴重啊?”

趙良澤的聲音很冷淡,他戴着藍牙耳麥,雙手抱頭,伸着一雙長腿在辦公桌下,淡然說:“徐副參謀長,如果是您女兒的事,對不起,我們暫時不能討論這個問題,就算霍少也不例外。”

“啊?為什麼啊?我們是誠心道歉啊!”徐副參謀長這時覺得霍紹恆有些咄咄逼人了,他又不是不道歉,至於這麼冷嘲熱諷嗎?

“不是每件錯事都能用道歉來解決,徐副參謀長,違法行為要受到法律制裁,這不用我教您吧?”趙良澤想起被五花大綁鎖在病床上的顧念之,心裡很是難過。

他們看着長大的小姑娘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真是太痛苦了,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咦?趙秘書,您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們飄紅哪裡違法了?”徐副參謀長是絕對不會承認徐飄紅的行為構成了泄密行為,為了女兒,他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