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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爾特知道刺瓦達有意在讓着葉葡萄,便向著刺瓦達說了幾句,似乎是在催促刺瓦達速戰速決。刺瓦達聽到後,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葉葡萄身體一沉揮劍斬向了刺瓦達身下戰馬的後蹄,刺瓦達手中的雙斧是短斧,哪裡勾得着那麼低的位置?那戰馬的後蹄頓時被葉葡萄整個削斷了。

那戰馬疼得長嘶了一聲,猛地躥了起來,刺瓦達整個人被頂飛了出去——

這時,葉葡萄的嘴色不覺露出了一絲笑意,她雙腳蹬地借力飛近了刺瓦達,出其不意,手起劍落,斬下了刺瓦達的腦袋。

孛爾特驚呼了一聲,似乎是在大喊刺瓦達的名字,他肩上的老鷹像是受到了驚嚇,拍了拍翅膀飛開了。

但,一切都晚了。

葉葡萄提着刺瓦達的腦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隨後刺瓦達的無頭身體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葉葡萄一手提劍一手提着刺瓦達的腦袋轉身看向了孛爾特,此時,她淺黃色的衣裙大半都在半空中被刺瓦達脖子上噴出的鮮血染紅,看起來多了幾分詭異。

孛爾特指着葉葡萄臉色鐵青地怒罵道:“你這女人好生歹毒,刺瓦達百般讓你,你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殺了他!”

那老鷹才落回孛爾特的肩上再一次被驚飛,它在天空中向葉葡萄叫了幾聲,似乎是在為主人打抱不平。

孛爾特身後的女真人則一個個亮起了武器用着仇恨的目光盯着葉葡萄,似乎就等他一聲令下,便要衝到葉葡萄身前,將葉葡萄斬成碎肉,為刺瓦達報仇。

葉葡萄看着孛爾特面不改色,將刺瓦達的頭扔了過去,慢步走到了楚天成的身邊。

孛爾特接過刺瓦達的頭顱怒於形色,小心地交給身後的一位將士。他再次怒目看向了葉葡萄,卻是看到葉葡萄柳眉微皺在看裙子的血跡,似乎是因為血跡弄髒了她的裙子所以很是不爽,他不覺更加怒了。

這時,楚天成哈哈大笑了起來,上前兩步看着怒火中燒的孛爾特,道:“輸了就是輸了,刀劍無眼,有所傷亡在所難免,莫非將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你——”

孛爾特一時語塞。這時,他身後一位手執大刀的人駕馬出來,指着楚天成嚷嚷了兩句。

不等孛爾特翻譯,楚天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怎麼,你也想跟本宮較量?本宮還是那句話,本宮不屑與一個連女人都打不過的人動手。”

孛爾特指着楚天成怒喝道:“楚天成!本將一再敬你,你別欺人太甚!”

他那隻老鷹又一次被驚飛,這時卻是朝楚天成叫了兩聲。

“放肆!”

楚天成反喝一聲,冷冷說道:“本宮與爾等素無恩怨,爾等卻聽信謠言前來犯宮,本宮有意放爾等離去,爾等又變相與本宮為難,本宮欺人太甚?簡直血口噴人,一派胡言!”

“你——”

孛爾特再次語塞。那隻老鷹也被嚇得退回了孛爾特的肩上,並將半個身子躲在了孛爾特的頭後。

楚天成再次冷笑一聲,向孛爾特說道:“移花宮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本宮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馬上——滾!”

最後一個字楚天成近乎是吼出來的,強大的威勢直接壓向了女真將士,那些女真將士一時間都似乎忘記了呼吸,有些喘不過起來。

孛爾特亦是為之一震,他沒想到楚天成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威勢,他再次打量起了楚天成,他知道眼前這個消瘦的男子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同尋常,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他沉默了片刻後,向楚天成拱了拱手,言語間卻不再那麼客氣,道:“天成宮主,告辭!”

那些女真將士多有不服,但都被孛爾特用眼神瞪了回去,孛爾特手一揮,率着女真將士轉身離去。

那些女真將士不服歸不服,他們不敢抗令,一個個惡狠狠地瞪了楚天成一眼後轉身離去,楚天成沒有在意,冷冷地看着他們遠去。等女真將士走出百米外後,柳芸兒走上前在楚天成耳邊說道:“宮主,葉姑娘殺了這個孛爾特的愛將,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要不要帶人去伏擊他們,將他們——”說著,她用着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無邪公子這時也走了過來,向楚天成說道:“大哥,芸兒說得不無道理,女真人素來兇殘好戰,孛爾特定然還會回來尋仇,不過——我們沒有必要殺了這些人,我們可以抓了孛爾特,將其囚禁,如此一來,女真人也不敢輕易來犯了。”

“不,”楚天成搖了搖,緩緩地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就真的與女真人耗上了。無論是殺了孛爾特還是抓了孛爾特,女真人定然都會認定是我殺了六王爺,六王爺是女真王最疼愛的兒子,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孛爾特放棄復仇。”

柳芸兒說道:“但是不這麼做,這個孛爾特還是會回來的,到時還是免不了一戰,我們去將他們截殺,至少也可以消耗掉他們的戰力。”

楚天成依然搖了搖頭,道:“孛爾特的城府很深,這種人很聰明,他不會輕易開戰的!——好了,回去吧。”說完,他轉身向宮內走去。

貝兒跑了上來向楚天成說道:“宮主哥哥,你太帥了!”

楚天成輕輕地敲了下貝兒的頭,道:“你這小丫頭,瞎說什麼大實話!”

柳芸兒與無邪公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還是有着幾分疑惑,不過也沒有違背楚天成的話。

——

入夜,柳芸兒來到了書房,進了書房後她便將房門反鎖了。楚天成坐在桌前聽到扣門閂的聲音,不覺疑問道:“芸兒,為何把門鎖了?”

柳芸兒走到書桌前欠身行禮,道:“宮主,那個飄飄不姑娘不見了。”

“哦?”

楚天成的神情不覺多了幾分疑惑,卻是沒有多問,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轉而微笑道:“知道了,不見了就暫時不管她了吧!你好像還有話說,坐吧!”

柳芸兒道:“芸兒站着就好!”

楚天成笑了下,調侃道:“怎麼?我這個宮主說話不管用了?”

柳芸兒心中一驚,言語間多了幾分驚慌,道:“宮主,芸兒不敢!”

楚天成不覺心想這個柳芸兒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微笑道:“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這裡又沒有外人,快坐下來吧。”

柳芸兒還是有些遲疑,不敢入座。

楚天成說道:“怎麼?這是要我扶你坐下嗎?”

柳芸兒有些惶恐,不敢猶豫,坐了下來。

楚天成看着柳芸兒緊張的樣子,不覺微微一笑,調侃道:“芸兒,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宮的事嗎?為何如此緊張?”

“芸兒冤枉!”

柳芸兒站了起來向楚天成認真說道:“宮主,芸兒——”

“好啦好啦!”

楚天成打斷了柳芸兒,笑着說道:“快坐下來吧,開個玩笑,瞧把你嚇得!”

柳芸兒微微皺眉,再次坐了下來。楚天成擔心柳芸兒向他說教,便開口說道:“芸兒,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是,宮主!”

柳芸兒坐直了身子,向楚天成說道:“宮主,今天女真人突然前來犯宮之事,芸兒覺得似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