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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太過驚訝,在柳芸兒倒下時,楚天成竟是沒有及時起身將其接住。

“嘭!”

柳芸兒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地板之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就在這時,張寒從旁邊的屏風後邊走了出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柳芸兒,然後看向了還沒有回過神的楚天成。

“姑爺!”

張寒喊了楚天成一聲。

楚天成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了神來。

張寒在旁向楚天成問道:“姑爺,你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楚天成看着地上的柳芸兒,苦笑了下,起身將其扶起,向張寒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將她送回移花谷。”說著將柳芸兒交到了張寒。

張寒接過柳芸兒,臉上流露出了幾分難色:“姑爺,這……”

楚天成似乎知道張寒想表達什麼,向其苦笑道:“哎呀,我也不知道這丫頭這次這麼聽話,所以就在酒里下了葯!誰知道她端起就喝,我都沒反應過來,她就喝下去了……”

張寒無語。

原來,酒里的葯是楚天成下的,楚天成擔心柳芸兒不聽話,所以直接在酒里下了葯,打算先將柳芸兒迷了,再讓張寒帶回移花谷,可沒想到柳芸兒爽快地但應了楚天成回移花谷,但也爽快地把藥酒喝了!

也不知道這種事會不會對小姑娘造成心理陰影。

張寒的眉眼間似有幾分不情願,向楚天成說道:“姑爺,這大白天的,我就這麼扛個姑娘出去,不太好吧?”

“呃……”楚天成怔了一下,看張寒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張寒,你跟了大小姐這麼久,帶個人出客棧的本事都沒有?”

憑張寒的本事,帶個人出客棧的本事當然是有的,但是送人到移花宮,少說也要十幾天的時間,先前楚天成向大小姐借人時,可沒說明是做這事,莫說如今長安城局勢緊張,就算是尋常時間,張寒也是不敢久離大小姐,這才是張寒的難處所在。

“姑爺,我……”

“張寒呀,你一個大男人那麼磨嘰做什麼,快去辦吧,回來我會在大小姐面前給你說好話的!”

楚天成沒有給張寒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要離去。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人影沖了進來,陷些與楚天成撞個滿懷。好在楚天成身手敏捷,及時轉身,躲到了一邊。

楚天成看了看來人,卻是瘋塵居!

“瘋老頭,你怎麼來了?”

瘋塵居穩住了身子,看向了楚天成,嘿嘿一笑,道:“真的是你呀,我在街上看到你在這風流快活,所以就跑上來看看……”

說著,他發現了桌前的張寒與柳芸兒,見柳芸兒已然不醒人事,掛在張寒身上,頓時神情微怔,指着楚天成與張寒說道:“嘿!我說你們兩個壞小子對這姑娘做了什麼?”

接着,瘋塵居的鼻子嗅了嗅,目光移到了桌上的酒菜上,最後停留在了楚天成與柳芸兒喝過的那壺酒上,兩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當即小跑到了桌前,端起桌上的那壺酒,放在鼻前聞了聞,贊道:“哎呀呀呀……好酒啊!好酒!”

說罷,提起酒壺就直接“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

“好酒!好酒!好……酒有問題……”

“啪!”

瘋塵居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楚天成與張寒都呆了呆,然後對視了一眼。

夜無寐將夜末殊叛族新立魔族之事告知楚天成匆匆回了神殿。在一波接一波的謠言衝擊下,越來越多的守護者離開了神殿,然而,大長老始終沒有發話,似乎在任由事態的發展,漸漸地,一些主張與人族開戰的長老也懷着悲憤的心情走掉了。

很快,夜末殊更名殊路,率着在外族人創立了魔族,並自封魔君的消息也傳入了神殿,一時間,神殿里更是鬧得不可開交,在大長老的沉默下,在謠言的驅動下,越來越多的守護者投向了魔君殊路的懷抱。

直到掌管刑府的閻長老離開,一直沉默不語的大長老終於說話了!

“我族身為守護者,然而不僅沒有守護好諸靈族,更是讓諸靈族陷入了無數年的爭鬥!在無數年來,我族也深受爭鬥之苦,如今,我族剛剛恢復了些元氣,卻又受仇恨所迷惑,導致族心分裂,身為大長老,我日夜反思,心中有愧!我們不配擁有守護者這個稱呼,但是,我們終究是神之後裔,就算不可以拯救諸靈族於水火,也不應做毀滅者!從今往後,我族改名為望族,暫且不再插手諸靈族之間的爭鬥!望,為觀望之意,意在我族為了苟延殘喘,在北溟極寒之地,在南疆極險之地,觀望了無數年!也意在我族將不參與諸靈族的爭鬥!那些放不下仇恨的孩子,你們也可以選擇離開神殿,做你們想做的事,但一旦離開了神殿,從今往後,將與我族再無牽連!”

緊接着,大長老向神殿宣布,封夜無寐為望族族長!並調整了職位,族長為族群最高首領,大長老次之。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謠言中傷,大長老在神殿里的威望大降,但是,在隨着大長老的開口及禪位,其威望很快就得到了回升與穩固,那些在神殿里的謠言也停止了流傳。

在之後的日子裡,雖然陸續走掉了一些守護者,但大多守護者都留了下來。夜無寐三拒族長之位,最終在神宮接受了封位。

從始,守護者正式宣告分裂!

與此同時,長安城裡湧入越來越多的修行者,一時間,客棧酒樓人滿為患,街邊的茶鋪,小攤也都坐滿了人,有的來得晚的,坐的地方都沒有,於是,捨得花錢的,也就開始出高價向城裡的百姓借宿,捨不得花錢的,或者沒錢可花的,也就流宿街頭。

楚天成在街上走了一圈,看着來自五湖四海的修行者們,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擔憂,這些人除了少數散修之外,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各大武林的門派世家,很多門派世家之間都有着宿怨,雖然長安城有十大家族的人維護秩序,同時也是大敵當前,但人多則亂,時間久了,難免出事。

果然,沒走多久,便見前方有個茶攤圍滿了人,似有兩個門派弟子在進行激烈的爭吵。楚天成微微皺眉,湊了上去。但見一群穿青衣的和一群穿黃衣的在相互辯禮。

穿青衣的站在茶攤外邊,手中都提着油紙包和酒,像是剛買完東西回來,穿黃衣的則是分站在茶攤的幾張小桌邊,桌上放有花生乾糧,以及冒着熱氣的茶水,從花生殼的數量來看,應該是坐下不久。茶攤老闆則嚇得躲在了一旁,不敢說話。

是時,一個穿青衣的人指着那些穿黃衣的說道:“呸!什麼叫你們先來的?我們早就向老闆負了訂金了,這茶攤我們早就包下了,你們分明就是後到的,快給老子讓開!”

一個穿黃衣的反駁道:“哼!這裡是茶攤,又不是客棧,哪有訂金之說?你們人都走了,我們為何不可以在此歇腳?”

那穿青衣的說道:“茶攤怎麼了?茶攤咋就不可以下訂金了?我們都和老闆說好了,錢也給了,這才離開一會,你們就來了,你們講不講道理?”

那穿黃衣的反駁道:“道理?我們現在坐在這,你們來霸位,是誰不講道理?”

穿青衣的說道:“這茶攤我們付了錢的,那就是我們的,你們憑什麼坐在我們的位置上?”穿青衣的似乎不想再和穿黃衣的多廢口舌,看向了茶攤老闆,“老闆,你怎麼做生意的,收了我們的銀兩,為何又接待這些人?”

茶攤老闆正欲出來說話,那些穿黃衣的一齊瞪了過去,嚇得茶攤老闆躲在了一邊,不敢說話,先前那說話的黃衣人向穿青衣的說道:“茶攤老闆接待了我們,就是認了我們這些客人,你們趕緊滾吧!別在這擾了老子的興!”說著,招呼同夥們坐了下來。

“啪!”

那穿青衣的看到穿黃衣的就是不肯讓座,將手中的酒和油紙包往地上一摔,亮起了武器,他身後的那些人見了,也都放下了手上的事物,亮起了武器。

“黃重陽!你丫的太囂張了!信不信老子做了你!”穿青衣的指着先前與他爭辯的黃衣人喝道。

“啪!”

那被喚作“黃重陽”的黃衣人拍了下桌子,也亮出了武器,指着青衣人說道:“哼!葉涼晨,老子怕你是孫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原來,這兩波人爭了半天,竟是認識。

圍觀的人多為修行者,都是崇尚武力之徒,早在兩邊爭吵時,就有人在旁慫恿二人動手,如今看到二人對吼了起來,不僅沒有出來阻攔,反而一個個舉着手,喊了起來。

“打!打啊!打起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狠話都放出去了,當然也就不好退縮,兩幫人就此對峙了起來。茶攤老闆看到兩邊要動手,鼓起了勇氣,衝來了向兩邊勸道:“別打呀,別打呀,小的就靠這小攤養家糊口……”

茶攤老闆話沒說完就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圍觀者拉了回去。

“打!士可殺士可辱!打起來……”

“啊!”

黃重陽與葉涼晨在圍觀者的慫恿下,揮着手中武器,斬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