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我去洗個澡。頂點更新最快”他指了指茶几上那一摞文件,“你可以先看看資料。”
“澡不是什麼時候洗都行嗎?”我著急地攔他:“不就是掀起來衣服我看一眼的事兒嘛用不著洗澡浪費時間……”我聲音越說越小,程鶴這廝氣場太強,我在他面前就會比較……慫。
方才到了樓下程鶴催促我下車我才反應過來這根本就沒到我家,這車竟然直接開到他家來了!
人家還美其名曰要給我看看那個圖案,是不是已經變了。
關鍵問題是,看圖就看圖,洗個什麼澡啊!
“怎麼,等不及了?你如果著急,一起洗我也不介意。”
“……”我還是看資料吧。程鶴不是說還有事要我幫忙嘛,就是讓我給他們當臥底。
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實話講如果不是他那個圖案可能和我老程還有點關係,我打死也不會呆這兒的,更別說看什麼資料了。
程鶴沒進去幾分鐘就聽洗手間傳來撞擊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掉了,我也沒在意,繼續研究他們要抓的那夥人的信息。這夥人是一個涉黑團伙,人數眾多,作案範圍也很廣,什麼有組織偷盜、搶劫、拐賣兒童、製毒販毒……幾乎都有涉獵。這些本來不屬於軍方管的,但是這次涉案的有軍方的人,所以程鶴才被派下來與警方合作調查此事。
今天他們在遊園布控,也是為了監視那夥人的動向。我正好跟蹤程鶴到了遊園,他就臨時起意,把我拉下水了。
我是看不透程鶴這個人的,他打什麼算盤我心裡也一點數都沒有,原本是我主動出擊的,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變成了被他牽著鼻子走,被動得很。不過有機會接近程鶴於我而言也不算壞事,畢竟,我想見程鹿,還得他幫忙。
“衛敏!”洗手間一陣“乒乒乓乓”的,好像隱約還聽到程鶴在叫我,我自然是會跑去看的啊,站在門外敲敲門,問他怎麼了。
裡面“哎喲”一聲,緊接著聽到他說:“摔著了,起不來。”
我正要開門去幫忙,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情節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我看過的諸多言情文裡的劇情——男主假裝受傷,女主心軟去救,最後被吃幹抹淨……
“真起不來?那你等著我給你叫救護車。”“不用,你來扶我一把先。”
“可是如果骨折了什麼的是不能隨意挪動的,我還是叫救護車吧!”
“這地上涼,別呆會兒我骨頭沒事,再凍死了……嘶……疼……”
裡邊那位這會兒跟變了個人似的,連高冷的包袱都不要了,疼得直嚎。我心想也是,先進去瞧瞧再說吧,就擰開門進去了。
程鶴果然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捂著後腰,腰腹間搭了塊浴巾,苦著一張臉看救星一樣著我,“來來來拉我一把,我去床上躺著先……”
“其實,你可以當我不在的,你看,我要是不在你家,你摔倒了不是一樣要自己爬起來……”唉,程鶴竟然也會裝可憐博同情,他那麼仰著頭可憐巴巴看我,頭髮還溼漉漉往下淌著水,看得我是真沒脾氣。成,好人做到底吧。
等到我去扶他卻被他伸出手一把按在懷裡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果然,這一切都是套路哇套路!
“程鶴?”
“抱歉,”他鬆手,一本正經地輕聲道,“扶我起來吧。”
你說他不起來還好,這剛一站起來,搭著的浴巾直接滑落到地上……我這原本是看著地板怕地滑再給摔著的,結果這下倒不知道該看哪兒好了。程鶴倒坦然,右手搭在我扶著他胳膊的手上還拍了拍,“別緊張,你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我有一句mmp就在嘴邊,硬生生給憋成了內傷。好吧反正我們學醫的,人體構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還真沒什麼好糾結的,當空氣好了。
程鶴死沉死沉的,他仗著腰扭了就乾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壓我這兒,也就幾步路,走得跟十萬八千里似的。
好不容易把他扔床上,我這胳膊腿兒都快折了。他趴著要我看身後的印記,那個印記果然是變了,嫩綠嫩綠的,跟生菜葉子的顏色差不多,形狀也變了,有點像……一條蟲子?
“你說,這怎麼還跑腰上去了呢?”
“拍好沒?”得,這位爺又不耐煩了,他自己拍後腰不是不容易嘛,就讓我拍給他看,不過這會兒這語氣,倒還挺正常的。我都快懷疑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程鶴這臭脾氣我覺得正常,他剛才那出“苦肉計”買慘,倒還真不像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