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老公在哪里》 秋秋想冬眠

問我真的有二十歲問了兩遍,那位兄臺怕是記性不大好,不過我倒不介意,我得找個理由留下來,然後才好放東西呀。頂點更新最快

我低頭默默站著不動,看人家也沒有叫我離開的意思,我就小聲問:“二位先生,需要幫您佈菜嗎?”

“你這一看就新來的,不佈菜留你在這兒幹嘛呀,是能下飯嗎?”還是那位裹著浴巾的開口了。

我悄悄鬆了口氣,慢騰騰將食盒打開,碗啊盤子一樣一樣端出來,這菜餚精緻,也一定很美味,這撲鼻的香氣是擋也擋不住往外飄散。

我正瞅著那盤荷葉雞流口水呢,尚存的一點理智提醒我,還有正事要辦。咳,我嚥了咽口水,擺好餐具,退到一邊。

“二位先生,請用餐。”我這十分鐘緊急崗前培訓學的東西快抖摟乾淨了,可我這東西,,還沒機會拿出來,你說著急不著急。

我這心裡急,面上卻不能顯露半分,還是標準的微笑,笑得我嘴臉真沒忍住,開始抽抽。

得了,還是甭笑了,別一會兒人以為我有病,再給攆出去。

床上那位沒動,倒是我面前那位坐在了桌旁,煞有其事地每種都嚐了一口,而後吐槽:“魚,不新鮮;這鵪鶉肉老了,這你們這廚子怎麼這麼次呢!”那位筷子一摔,不吃了。

他這樣說,我是不信的,周曆歷和衛興倆人同班同學,上學那會兒,他就是人盡皆知的會玩又會吃,他對進口的東西,簡直在意到苛刻,苛刻到令人髮指。他的地盤兒,怎麼能容下一個做菜難吃的廚子?開玩笑嘛!

——這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來找刺兒了。

我心裡清楚得明鏡似的,卻,不能說,只能硬著頭皮道歉。

“不好意思,那我撤了叫他們重做……”

“不必了,”那浴巾男扯了扯嘴角,摸著下巴笑得一臉猥瑣,“這再好的菜,也比不上你這一道,你叫我哥倆嚐嚐,我就不追究這菜的事兒了。”

呵呵!我看起來真的很像軟柿子嘛?我心裡吐槽完,正要開口,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三兒,你先出去,這妞兒,我留下了。”

“大哥,你真……”那個被喚作“三兒”的浴巾男欲言又止,最後提醒了一句:“您悠著點兒,可別出人命……”

“我知道。”

麻蛋出人命是個什麼情況?!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啊!浴巾男你別關門啊,我也想出去……

現在,這屋就剩我和床上那位了,那人自始至終只露了半張臉,不過那眼神瞧著就不太友好,我這心裡頭還真有點發毛了。唉,誰叫我一時腦子短路要答應程鶴幫忙的?我又沒有當臥底的經驗,你說程鶴心也是夠大,怎麼就敢放心讓我來呢?

我要是死了……那,我程鹿怎麼辦……嗚嗚嗚我不想死……

“妞兒,走近點兒讓哥哥仔細瞧瞧。”“先生,我們這兒不提供特殊服務。”我才不走近呢,不安全!

“嬌嬌,過去,把東西放在床邊的花架上。”程鶴的聲音在我耳邊發出指令的時候我是有點懵圈的,他要是不出聲我都忘了自己耳朵裡還藏了個通訊設備。他聲音沉穩得不可思議,我都有生命危險了他不是應該第一反應讓我先撤退嘛?竟然還要我頂風上!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在心裡把程鶴全家慰問了一遍之後,還是認命地往床邊挪了挪。

“他這個人有個特點,‘短,小,快,’但是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每次叫的姑娘,都是傷痕累累哭著出去的——信息就這麼多,你自己看著辦,我這兒有情況,不多說了。”我一邊往床邊移動一邊接收程鶴的給我的提示,可是這信息量……我胃不好,還真消化不動。

“……”我剋制住了想跟程鶴那個坑貨親切交流的衝動,剛走到花架旁邊兒,耳邊又突然響起程鶴的聲音:“還有,你要是稱呼他‘大哥’,他或許會對你溫柔一點。”

滾犢子!我內心在怒吼在咆哮——等老孃出去再跟他算賬!

可嚇死我了,他剛才說過有情況不多說了,還沒過半分鐘,就又來這麼一句,說話這麼不負責任呢?

不過,程鶴給我提供的這點信息,我給提煉了一下,還是有點收穫的。

“我說,你這麼不懂規矩,他們怎麼會讓你來頂層的?你知道這頂層都是些什麼人麼……”床上那位拍拍床邊,示意我坐過去。

我躊躇了一小下,還是挨著床邊坐下了。

“洗澡了麼?”

“沒……大哥我……我看您就跟看見我親大哥一樣,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麼近的距離的確已經超出安全範圍了,我心裡打著鼓,卻見他慵懶地倚靠在床頭,抱臂看我。

“講什麼?”他好像有點興趣,往前探探身子問道。

我深以為這一遭之後,我就也能當影后了,演技爆表。

——“咳,大哥,實不相瞞,我以前就是個金針菇……周圍朋友都不帶我玩,說我這會傳染?這雖然可能是後天發育不足吧,也不能說我這就傳染是不是?”我跟他講的聲淚俱下,真跟自己有似的,“後來,我就去t國做了個手術,這不,回來就變青春無敵美少女了!”

對方顯然對我的話將信將疑,我故作哀愁,繼續胡說:“唉,我這做了手術,老家更沒人願意理我,我只能背井離鄉來這打工了……”我嘆了口氣,跟他訴說我的惆悵:“這地兒沒人知道我的事,您還是第一個,您們猜的沒錯,我是新來的,要不是今天有個姐姐生病來不了,我也沒這福氣來頂層端茶送水,可我這先天不足後天又……實在是為難的很,大哥您要是不嫌棄,我t式按摩馬殺雞做得可好您要不試試?”

我這會兒不緊張不可能,但是這一邊想一邊說,還就神奇的不磕巴了。

“聽你這聲兒可一點兒不像啊……”人這是質疑我了,我掏掏鼻孔,食指拇指捻了捻,往床幔上邊擦邊說,“大哥你不懂,這變聲嘛,也就是做個手術的事兒……”

我這一嘚啵,時間還過得真挺快,一轉眼半個小時可都快過去了,人家床上那位大兄弟表情很是豐富,簡直瞬息萬變,嗯,看得出來,我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現在的表情像吃了好幾萬只蒼蠅卵,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