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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樣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紗綾,焱槿真的很難將她跟那個彪悍到沒譜的紗羅聯繫到一起,這兩個人是親姐妹,可是差距竟然這麼大。

焱槿並不知道,自己看見的其實並非是紗綾真正的樣子,試問一個魔族的女人怎麼會簡單呢?

只不過,如今的紗綾就跟那個屍康勛一樣,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貨色,她已經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夜傾城的對手。

事實上,如果不是寒縉專門點名的話,就算是夜傾城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衣裳凌亂,一副我見尤憐的女人,竟然會是魔族舞尊舞傲蓮的侍女。

夜傾城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是紗綾這種層次的人可以遇到的,所以夜傾城也不會認識一個小小的侍女,但是寒縉至少曾經是魔尊的一部分,多多少少跟舞傲蓮還是有點來往的,所以才會認得她身邊的侍女紗綾。

紗綾企圖以這種弱者的一面來博取同情,她自以為自己的偽裝足夠完美,甚至還天真地幻想就算是焱槿也已經成功被她給迷惑了,卻並不知道的是,焱槿從來也不是個單純的主。

雖然說很多時候,她面對月冥焰那是各種蠢萌,但是面對敵人的時候,她的眼睛卻是看得很通透。

焱槿曾經在末世里煎熬了五年的時間,看透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人性在那種時候往往越發險惡,她早已經看透了人心,所以紗綾這點蹩腳的拙劣演技,在焱槿的面前根本不夠用。

聽到紗綾這麼乖巧地說“您要奴婢做什麼,我一定會做好您吩咐的事情的”這種話,焱槿的嘴角就忍不住浮現出一抹蔑視的笑意,這個紗綾還真是夠可以的。

“小槿兒,你想讓她做什麼?”夜傾城有點奇怪地看着焱槿,“魔族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提防着點,千萬別被她給算計了!”

一邊的月冥焰沒有說太多的話,他只是默默地在周圍轉了一圈,他一邊走,一邊將周圍所有的傳送陣全部都記下的,同時還不忘記直接破壞了原本的陣圖,使之報廢后失去作用,這麼做等於就是斷了紗綾和屍康勛的後路,讓他們倆無路可逃了。

焱槿發現月冥焰的小動作,忍不住樂了一下,老公還真是可愛,這下子這兩個傢伙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只是擔心這兩個傢伙這麼老實,會不會是有什麼援軍之類的後勤部隊,防範於未然,還是很有必要的!”月冥焰說完之後,衝著焱槿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瞥了瞥紗綾,眸光里閃過一絲戾氣,那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您放心,我絕對不敢有任何壞心思的,姑娘想讓奴婢做什麼,奴婢自然就是做很忙的,一定會聽姑娘的話的。”紗綾那個乖巧的樣子,換做一般人還真是不忍心對她動粗啊,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多惹人憐惜,尤其她的容貌還遠在焱槿之上。

夜傾城算是發現了,這個女人在跟他們幾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那聲音簡直是酥得可以,一般的男人搞不好已經被她給迷到了,可惜他們三個心裡都已經認準了一個人,所以就算這個紗綾再怎麼自我感覺良好,也不可能激發他們幾個人的保護**了。

換言之,這個紗綾也是夠倒霉的,遇上三個男的,還都喜歡同一個女的,偏偏這個女的就在她的眼前站着。

“乖,我還是很喜歡跟乖巧的說話,我讓你做的事情其實非常簡單的,你看吧,剛才你嘴裡的喊勛爺的那個傢伙,已經給我弄了七十多顆七階喪屍晶核,算上我朋友之前弄的,這裡一共就有一百多個七階喪屍遺骸。你也知道,七階喪屍已經相當厲害了,這個皮囊可是個寶貝,堅硬如鐵,用來打造護具什麼的也是不錯的,所以你看,你能不能辛苦下,幫我把這裡所有的七階喪屍的皮囊都完整地扒下來。”

焱槿雖然是笑眯眯地說著這些話,可是笑不達眼底,臉上的表情卻是兇悍的,後面說出來的話更是和她的表情匹配得不要不要的,“我這個人吧,很喜歡追求完美,眼裡容不得一點瑕疵的,所以你在扒皮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了,千萬不要弄砸了,七階喪屍的皮囊可不好找,壞了一張損失可就大了,所以呀,如果壞了一張喪屍皮囊,我就讓我朋友在你身上捅一刀,你說你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小丫頭,若是臉上被划了,或者說胸前饅頭被切了,那多不好呀。你說,我講得有沒有道理呢?”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狠毒彪悍啊。

一聽到焱槿要讓這個嬌滴滴的紗綾去扒皮,三個男人都被她的神一樣的邏輯給驚到了,虧得她想得出來啊,不但要喪屍晶核,盡然連喪屍的皮都不放過啊。

紗綾臉上的表情都在抽搐了,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夜傾城,無視了還是小屁孩模樣的月冥焰,她的眼睛告訴他,這個刀疤臉的男子是整個隊伍里最厲害的,至於寒縉則是背對着她,她再怎麼嬌滴滴也沒用,所以完全指望不上。

誰料,她的眼皮都快眨抽筋兒了,夜傾城愣是連個餘光都沒給她,而是始終笑眯眯地看着焱槿,這一幕給紗綾的打擊,毫無疑問是巨大的,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魅力會輸給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人。

“看樣子,你也跟那個東西一樣,不想要你的門牙了!”月冥焰的聲音在一邊陰測測地響起,提醒着紗綾之前掉了半顆門牙的屍康勛,正忍着滿嘴的血在忙活,“磨磨蹭蹭杵在這裡擺造型師吧?我家小槿兒讓你幹活,你還不滾去做事情!”

紗綾極度不甘,卻是無可奈何,她看見焱槿正笑裡藏刀地盯着自己,一副“你不聽話你試試”的樣子,實在有點可怕啊。

再看是屍康勛,堂堂屍皇的兒子,此刻也被欺負成一條狗似的,在寒縉的監督下,都快被榨乾了,根本指望不上,所以她在權衡之下,只能是老老實實地去給喪屍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