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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說這件事情是真的嗎?”焱槿站在月冥焰的身側,注視着茫茫大海,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

時間在一分1一秒的地過去,岸上等着的幾個人臉上都開始露出了焦灼的神情,因為他們現在誰也不知道這海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說真的是如月冥焰之前所說的那樣,從師傅父到師兄,全部都被這個女人給暗算了,那麼這樣的女人活在世界上,對其他人來說真的是徹頭徹尾的一場災難。

“車都已經下去整整一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有上呢?要不我們誰下去看一看情況?”

“至善主宰你就安心吧,相信宇文遠主宰的修為,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啥也不用操心,就安安心心地在這裡等着,我相信不需要多長時間他就會上來了。”

這話說完之後,也不過是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看見海面上一陣波濤洶湧,海底冒出了數不清的泡泡,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煮沸了一樣,不停的翻滾着。

幾秒鐘之後,在這些泡泡中間浮現出了兩口黑色的棺槨,同時出現的還有他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主宰大人,你可總算是上來了,我們都還在擔心着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樣?什麼情況?”

段寒斌臉上帶着欣喜,迎接了上去,但是當他看見那兩口棺槨時,整張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這黑色的棺材裡頭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蟲子?”

文遠主宰已經來不及回應他的這個問題了,而是面色苦澀地看着月冥焰,“二位主宰,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整個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你們兩個人能夠幫我了。我的師傅和師兄他們都處於沉睡當中,而且身上還遍布着這種黑色的蟲子,這東西根本碰不得,因為一旦碰上了它之後,身上的靈力就會完全不受控制的變成了屍氣,然後全部被吸走。”

“果然和我猜想的如出一轍,他們兩個都在這裡的海底,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兇殘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有大師兄能夠一起算計,還把他們兩個放到一塊,這到底是多麼歹毒的心腸。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師傅那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怎麼教出來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月冥焰雖然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內心當中還是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在人族當中,可現在事實證明,他的推測是百分百正確的,所以那種憤怒真的是沒有辦法忍受。

“月主宰大人,眼下真的已經不適合說這些了。不知道您是不是有辦法可以拯救一下他們師徒,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只能夠想補救的辦法,埋怨任何人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段寒斌見到此情此景,也是非常地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希望自己見到這樣的場景。人類的生存已經如此艱難,結果這些人竟然還在窩裡斗。

“這些人內鬥是他們的事情,但是你沒有任何資格支持我家老公該做什麼,也注意你說話的口氣。不要說什麼,他現在不適合說這些,他現在說任何東西都是適合的。”焱槿面無表情的看着段寒斌,“無渡世界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事情,和你們自己內心當中的陰險根本就是分不開的,很多人都想要獲得高等的境界,也有很多人看不慣別人比自己強大,所以會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這個女人做出這些事情也是在我的意料當中!”

段寒斌沒有想到焱槿竟然會這麼當眾嗆了自己一頓,頓時感覺到十分之尷尬。

“你也不要怪我說話不好聽,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發生在你們這個世界當中,但是你們身為這裡的生靈,是不是智商太讓人捉急了?尤其是你文遠主宰,你的師尊跟你的師兄,在你的眼皮底下被算計,你不覺得你真的也是難辭其咎嗎?”

這些人一直都是只顧着他們自己的修鍊,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邊居然還活着這樣一個人,做下這麼多讓人髮指的事情。

焱槿的這番訓斥,讓他們都有點抬不起頭來。

因為她說得真的是句句在理,雖然不好聽,卻是直接點中了問題的關鍵。

“我雖然年紀小,可是我過去經歷過的風險卻是你們不能想象的。”

焱槿的神情非常凝重,因為她意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你們的生活,實在是太安逸了,你們根本不懂的屍族的陰險是遠遠超出了你們的想象!在你們不知不覺間,屍族已經滲透進來了。看吧,堂堂的高階境主和他的得意弟子,竟然被人當成是豢養屍蠱的工具,這件事情如果傳揚出去的話,無渡世界將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而且無渡主宰也將英明掃地,從此在世人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這些,你們都想過沒有?你們沒有!出了事情,你們不是想着自己該怎麼找到解決的辦法,而是想當然地找我們來幫忙。如今今天我跟我老公不在這裡,你們是不是就要眼睜睜看着無渡主宰死去?”

你們是不是就要眼睜睜看着無渡主宰死去……如此犀利不留情面的問題,直接丟到了文遠主宰的面前,他一時之間錯愕在原地。

至善主宰則是一臉欣喜地看着焱槿,這個丫頭雖然年輕,但是她的每一句話都是說到了至善主宰的心坎兒了。

“沒錯,當年我之所以寧願隱匿避世,就是因為世人太過於安逸,卻從來不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都以為人類的異能者已經境界高深,完全不知道其實這點本領根本不夠看。無渡主宰的事情就是一個最鮮明的例子,只要屍族願意,根本就可以在悄無聲息之間讓你們滿盤皆輸,可是這個道理當初無論我怎麼說,總是有人在說我危言聳聽。”

說起當年,至善主宰的心情真的是極為複雜,“如今你們親身經歷了,才知道我當初對你們這些主宰是多麼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