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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金銘真人哈哈大笑:“這女娃娃有意思,有意思……”

籽福真人忽的眯起眼睨他:“金銘師弟,你什麼意思?”

金銘真人笑道:“籽福師兄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籽福真人臉色驀地一黑,好傢夥,這是來挖牆角來了!

明明是他先看中的人!

“你們有這意思,也不問問人家有沒有意思。”千葉真人忽然插嘴說了句。

兩人回頭望她,千葉真人不緊不慢道:“剛好,我也有這麼點意思。”

陶遠:“……”

他能說他聽不懂這三位真人是什麼意思嗎?

穆長寧收了劍,臉色有些發白。

剛剛雖然一時領悟了劍勢,也發揮了熾火劍訣的威力,可這對靈力的要求實在有點大,光是這麼一招,就幾乎掏空了她體內的大半的靈力。

穆長寧取了顆回氣丹服下,這時仲裁弟子才算回過神,大聲道:“穆長寧挑戰成功,許竟離守擂失敗,穆長寧開始守擂!”

那個被藤蔓包裹的大繭猛地動了動,仲裁弟子見狀道:“可以將藤蔓收回了。”

這藤蔓不是靈氣所化,而是她剛剛扔了一把藤蔓種子,用靈力催發出來的。

她在自己的隨身葯園種植了各種靈草靈藥,也專門辟出了一塊區域種植藤蔓,每隔一段時間都能收穫不少種子,是以此刻的藤蔓沒法根據穆長寧的意念隨意收回,她只能使用刺金術把它割開。

許竟離從破開的口子里鑽出來,頭髮散亂,全身皺巴巴的狼狽不堪,只一雙眼睛猩紅,如惡狼般死死瞪着她。

怎麼可能?一個鍊氣中期,就算進階了鍊氣後期,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他是劍痴的弟弟,他的劍術與劍痴一脈相承,他還掌握了兄長的劍勢,怎麼能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打敗!

定是她使了什麼妖術!

許竟離不服:“你這個妖女,你使詐!”

穆長寧聳聳肩,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她怎麼使詐?拿什麼使?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仲裁弟子清咳一聲,讓許竟離下擂台,他先前勝了三場,接下來再比兩場,要晉級根本不是大問題。

可許竟離不甘心啊!他是衝著第一來的,這麼多人裡面,他唯一放在眼裡的,也只有韓楷,其他人他都懶得應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敗給一個小丫頭,讓他的臉往哪兒擺?

不止是他的,他兄長的臉都已經被他丟光了!

穆長寧是出風頭了,而他就莫名其妙成了這死丫頭的墊腳石!還是茅坑裡的那種,又臭又硬!以後他還有何顏面面對同門?

穆長寧已經盤膝坐下恢復靈力,許竟離站着一動不動,仲裁弟子親自來將許竟離請下台,許竟離卻突然掙脫開他,指尖紅黑色的光芒一閃,迅速朝穆長寧扔了樣東西過去。

正注視着場內的方青城和陶遠目光一凝,還在爭辯着怎麼個意思法的三位真人動作一滯,其他人還沒有什麼反應,穆長寧卻能感受到一股危險襲來。

轟——!

巨大的爆破聲在二號擂台上響起,許竟離和仲裁弟子都被爆炸帶起的氣浪帶到場外,擂台坍塌,滾滾煙塵四起,濃煙彌散,燃起熊熊大火。

慕菲菲瞪大了眼睛:“雷火珠!他居然用雷火珠!”

籽福真人、金銘真人、千葉真人和陶遠紛紛御器飛下高台,陶恆季敏等人不顧大火衝上擂台,到處都是煙塵,什麼都看不到,卻能聽見許竟離發瘋似的狂笑。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

雷火珠,是一種一次性消耗的攻擊型法器,威力相當於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在蒼桐派坊市中也有出售,但一顆雷火珠的價格十分昂貴,遠不是外門弟子承擔得起的,而且還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購買的權限。

許竟離能拿得出雷火珠,超乎所有人的意外。

“妹子,你在哪兒?”

“長寧!回我一聲!”

“穆師妹!”

擂台上的火被還在燒着,眾人自發地使用雨潤術澆熄這場大火,可他們心裡都明白,雷火珠的攻擊,哪是一個鍊氣七層的小修士能抵擋得住的?

許竟離狂笑不已,他自己也被雷火珠的衝擊傷到,早已頭破血流,想也知道穆長寧會是個什麼狀態。別說活着了,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直到此刻,心中才覺暢快不已。

陶恆等人心急如焚,飛下高台的三位真人和陶遠反而氣定神閑了。

就聽得濃煙滾滾里傳出一陣低喝:“你笑得難聽死了!”

許竟離的聲音一下被卡在了喉嚨。

穆長寧從火海中走出來,不但毫髮無損,連精神狀態都好好的,一絲驚嚇也無。

她身上的明黃色符籙閃了閃,終於光芒一暗,脫落了下去。

慕菲菲眼前一亮:“是結界符!”

貼上結界符,能在周身形成結界,阻擋外界一切攻擊,這已經是高級符籙了。以慕菲菲現在的本領,是根本沒法做出來的,哪怕她師尊明華真君,也不敢保證說次次都能製成功,是以這結界符在市面上幾乎絕跡,哪怕在拍賣會見到一張,都能被賣出天價。

穆長寧哪來的結界符?

這是蒲氏留在儲物袋裡的,幾匣子的符籙,也只有兩張結界符,其中一張浪費在這時候,簡直是糟蹋,她那個心疼啊!

可這也沒辦法,儲物手鐲雖說有三次防禦機會,可也只能抵擋住金丹期以下修士的全力一擊,雷火珠蘊含的爆破力太強大,相當於金丹期以上修士了,她要是不用結界符,那就真只能等死了。

見許竟離半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穆長寧眯了眯眼,取出鎖靈環套到他脖子上,就像給狗套上了項圈,封住了他的靈力,然後隨手撿起一根剛剛爆炸斷裂的旗杆,掂量了一下喝道:“都給我遠開!”

以許竟離為圓心,半徑五丈之內的人群紛紛避開,穆長寧拎着棍子就上去招呼。

沒有招式,沒有技巧,純粹是單方面的狂揍,指哪兒打哪兒,直打得他皮開肉綻,鼻血直流,竟還避着人體的脆弱部位,不至於給一下給打殘打死了。

骨骼錯位脫臼的噼啪聲不斷,許竟離哀嚎不已,躲着這一棍,另一棍又下來了,想動用靈力來反擊抵抗,竟然發現一點都用不起來!

笑話!鎖靈環連三階花斑蛇四階疾風狼的靈力都能鎖住,就憑你一個鍊氣九層,還想突破鎖靈環的禁制?白日做夢!

“你這個瘋子!嗷——”

穆長寧猛地一棍打在他的右手肘上,手中的棍子應聲而斷,而許竟離的右手霎時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折。

這條手臂斷了!

眾人紛紛搓了搓手臂,壓下豎起的汗毛。

“許師兄可是劍修,手臂多重要,穆師妹也太殘暴了!”

“我倒覺得穆師妹做得好,是許師兄出手在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