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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進來吧。”趙鐵柱一隻手撐着腦袋,一隻手把玩着鐵手放在桌子上的鋼筆。

蛤蟆點了點頭,打開門,“帶進來。”

幾個大漢推着4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就是前些天趙鐵柱在酒吧里看到的那個王老闆。此時的王老闆,早已沒了初見時的氣度,滿頭的汗水,臉上更是帶着幾道傷疤,臉色異樣的白,其他幾個顯然就是另外幾家的老闆了,趙鐵柱沒有看他們,目光完全集中在了手中的鋼筆上。

趙鐵柱將鋼筆轉了幾圈,眼中滿滿透出一股迷離,啪的一聲,鋼筆掉在了桌子上,趙鐵柱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這筆啊,要專心圍着手指頭轉,轉的多快多好,這一分神,就掉了下來。”

王老闆的臉色更白,聲音微微顫抖着說,“趙大哥。我。。。”

“噓。”趙鐵柱做了個禁言的表情,拿起筆,又開始轉了起來,這次的力道比之剛才大了許多,鋼筆飛快的繞着拇指轉動,趙鐵柱食指飛舞,鋼筆按着趙鐵柱的意思,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趙鐵柱露出一絲冷笑,屈指一彈,鋼筆瞬間飛出,撞在了王老闆的頭上,王老闆渾身顫抖了一下,就如高潮了一般,臉上的汗更是不要錢一樣的流淌。

趙鐵柱神色玩味的盯着王老闆,伸手從口袋裡拿出那包彷彿一直皺着的煙,取出一根,蛤蟆適時的點燃,趙鐵柱吐了個煙圈出來,舒了口氣。

“抽煙么?”

“不抽。”王老闆咽了口口水,低聲道。

“可惜了。”趙鐵柱搖了搖頭:

“帶出去,埋了。”

趙鐵柱神色冷淡,反身回到了座位上。

“趙哥饒命啊,趙哥,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趙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王老闆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頭,眼淚和鼻涕更是流了一地。

“鐵手,還需要我說第二次么?”趙鐵柱看了看鐵手,輕聲說道。

“是。”

“趙哥,趙哥,我是縱橫幫的人,你不能這樣,你對我出手,縱橫幫不會放過你的!”看到鐵手向自己走來,王老闆驚叫出聲,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沒人會知道,早在幾年前,縱橫幫就把他當作釘子埋在了fj大學附近,藉以吸收情報和牽制fj大學的勢力,王老闆明面上的靠山,是市裡的一個頭頭,只是因為趙鐵柱的事,無數個領導落馬了,這王老闆也知道,那個市裡的頭頭是不可能保住自己了,只得把縱橫幫給抬了出來,按他的理解,這鐵手綁只是一個混跡於fj郊區的小幫派而已,根本不可能因為他而去和fj第一大幫派作對,王老闆的臉色慢慢的恢復平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趙鐵柱,接著說道,“趙哥,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趙哥此次給我縱橫幫一個面子,將來,我縱橫幫必有重謝。”

“哦?縱橫幫的?”趙鐵柱臉上帶着一絲驚訝,王老闆的心裡一喜,看來這趙鐵柱終究還是忌憚縱橫幫。

“是的,在下是縱橫幫fj校區分支的負責人。”王老闆點了點頭,神色恭敬。

“哦!知道了,那帶下去種蓮花。”趙鐵柱一揮手,王老闆的臉一瞬間凝固了!種。。。種。。種蓮花??有沒有搞錯!!!

“趙哥,我縱橫幫。。。。”

“嗯,知道你是縱橫幫的,然後呢?”趙鐵柱看了看鐵手,“他可是差點害死你,別讓我看輕你。”

鐵手猙獰的一笑,“我知道怎麼做。”

“你!!!你們難道不怕縱橫幫的報復嗎?你們動了我,明天,不,晚上,你們鐵手幫就會被縱橫幫抹去,你們得想清楚了!!!”王老闆做着垂死掙扎,鐵手卻是已經帶着幾個手下反手抓住了王老闆。

“趙哥,趙哥饒命啊趙哥,我再也不敢了,趙哥饒命啊。”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紛紛求饒,鐵手就跟抓小雞似的,擰着這些人就出了辦公室。

“鐵柱,什麼是種蓮花啊?”范建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種蓮花啊?拿個鐵桶,把人裝進去,灌上水泥,等他凝固了,直接扔江河裡面去。”趙鐵柱笑着說。

“我擦,這麼給力!”范建的臉微微的變色,他以前可沒接觸過這種東西,最多也就是打打人啥的,眼下趙鐵柱輕描淡寫的就將四個人判了死刑,這在他看來,有點殘酷了!

“范建,咱們是兄弟,我就跟你說一遍。”趙鐵柱摟過范建的肩膀,“現在的社會,看似太平,其實,在很多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止咱們黑道,白道也一樣,有時候白道的人比咱們更狠毒,像剛才那四個人,如果那天不是我剛好回去,鐵手會怎樣?咱們另外的那二十個兄弟會怎樣?你自己想想吧。”

范建臉色一陣變化,最後嘆了口氣,“他們該死。”

“是的。他們該死,該死的人,咱們沒必要和他們說過多的話,反正都得死,不是么?”趙鐵柱將嘴上的煙拿了下來,塞進范建的嘴裡,“抽一口,第一次碰到這種事,難免的。”

范建苦笑着深吸了一口,一團濁氣吐了出來。

“想通了?”

“嗯。”

“有啥感想?”

“咱們。。。咱們這算間接接吻了吧,”

“我靠。滾你丫的蛋。”

縱橫幫總部。

“他。。真的殺了那四個人?”白虎撫摸着身旁女人的大腿,閉着眼睛說道。

“是的。”上次趙鐵柱殺盤龍幫叛徒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女人低着頭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虎依舊沒睜眼,只是喃喃自語道,“上頭派了這麼個小傢伙下來,太看不起我了吧?”

旁邊的女人身子一抖,沒有接話。

而此時,在歐洲的一處小島上,依舊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女人,緩步走在樹林之中,整個人就好像融入了天地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幢幢木質的房子,不時有人在房子間走動。看到這個女人,人們發出一陣歡呼聲,衝到了女人面前。

“你回來了。”一個雙鬢有點斑白的老婦人微笑道。

“是的。”

“進來吧,他們想了解一下少爺的近況。”老婦人揮手讓周圍的人散開,白衣女子神色平靜的跟在其身後,走向了樹林的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