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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咱倆中午就好好的逛他一逛,要什麼東西,儘管跟你鐵柱哥講。”趙鐵柱把手提包跨在手臂上,得意的對露西抬了抬頭。

“那咱們先去吃飯吧!”露西笑着與趙鐵柱一起,先找了個特色菜餐館吃了下午飯,完事兒後兩人就順着露西昨天走過的路線,逛了起來。

“我昨天就是走這條路的,昨晚這裡熱鬧許多呢,還有很多小商販,中午人就比較少了。”露西說道。

趙鐵柱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一個小攤子前蹲了下來,這是一個賣瓷器的攤位,由於xx市是一個古時候就已經有的城市,所以這裡有不少的古董啥的,再加上這裡盛產陶瓷,所以有多的古瓷,趙鐵柱身前這個攤位上的瓷器,就有很多看着像古物一樣的,只是以趙鐵柱的眼光看去,這玩意兒,分明是做舊的,只是趙鐵柱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所以也沒多去計較這東西。

就在兩人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裡,兩個打扮普通的年輕人正在乘涼,fj位於神州的南方,到了十月天氣還是有點熱,此時正是下午,陽光強烈,這兩個年輕人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樣子。

“唉,聽說昨天貓貓他們偷了個外國美女誒。”其中一個剔着板寸的年輕人嘴裡叼着根牙籤,眯着眼睛說道。

“是啊,聽貓貓說,那外國妞十分的漂亮!還特有錢,好像錢包里有上千塊呢,還有各種銀行卡,可惜不知道密碼。”另一個梳着分頭的青年則是坐在一個石椅上。

“唉~神經病,大下午的還讓人出來工作,哪個有錢人下午會出來逛街啊。”板寸鬱悶的嘟囔了一聲,卻沒得到分頭的回應。

“看什麼呢?”板寸看分頭有點獃滯的看着遠處,也跟着看去,只見一個長發外國美女正站在一個男人身邊,蹲在一個賣假古董的攤子前,板寸眼睛一亮,說道,“誒,你說昨晚貓貓碰到的那個外國美女,是不是就是那個啊?”

分頭點了點頭,“我尋思着應該是,咱們這市裡,可少見這樣的外國美女,嘖嘖,果然是有錢人,你看那男人掏錢了,我草,那麼多紅老頭,你看到沒!”

“小點聲,我又不是瞎子,昨天才被偷,今天就又出來了,你說,她會不會是故意來引咱們出來的啊?”板寸神色不定的說道。

“切,管他呢,要知道,咱們的老大,可是在fj市都吃的開的聶老二,就算是引咱們出來的,咱們昨天晚上又沒上班,不算咱們偷的她,她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得吃啞巴虧,走了,我要上了,你給我打掩護。”分頭站起身,裝作隨意的走向了趙鐵柱。

板寸猶豫了一下,兩人終究是一個隊伍的,也跟了上來。

趙鐵柱此時正和這個賣假古董的老闆砍着價,一個仿明青花的雙耳瓶,這老闆開價兩萬六,說是從人家墳里刨出來的,要不是急着出手,這雙耳瓶只是能賣六位數以上。老闆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模樣,趙鐵柱也十分配合的對這據老闆說是明青花的雙耳瓶愛不釋手,兩人在那砍價,趙鐵柱成功的把價格砍到了八千塊,那老闆一臉大出血的模樣就答應了,然後趙鐵柱就要掏錢了,只是趙鐵柱掏錢這動作,十分的慢,搞的就跟便秘似的,還把手提包的口子打的開開的,在裡頭翻找着,那一疊疊的人民幣不時的閃耀着紅色的光芒,讓他周圍人都看花了眼。

趙鐵柱翻着包,眼角的餘光卻是在打量着四周,果然,一個分頭出現在了趙鐵柱視線中,這分頭看似沒有目的的走動,只是越來越靠近趙鐵柱,而距離分頭不遠處,就是一個板寸,這板寸的目的倒是明顯的多,直接就走到了這個攤位旁邊,站在了趙鐵柱的一旁。

“老闆,買古董呢?”板寸開口說道,希望能吸引到趙鐵柱的注意力,而分頭則是繞了一個圈,走到了趙鐵柱身後,當起了圍觀群眾,露西則是早就被趙鐵柱面授機宜,專心致志的把玩着手上的另一個古董。

“怎麼,你對這個也有研究?”趙鐵柱裝作好奇的問道。

“有點研究,來,我幫你看看。”板寸拿過趙鐵柱手上的瓶子,然後身子往趙鐵柱那邊微微靠了靠,將趙鐵柱的手提包給擋在了身後,“這東西,看着是真的,只是你看這紋路,裂的太厲害了。”板寸在這邊說著,那老闆卻是不敢開口,板寸在這頭混了有段日子了,大家都知道這幾個人是偷兒,但是人家是有後台後背景的,所以這裡的人也都只當是沒看到。

板寸這邊說著,分頭卻是已經拿出了鑷子,伸進了被板寸擋到身後的手提包里,手腕輕輕一抖,就夾住了一捆人民幣,這速度和精準度,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練習,那都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的。

江湖上的偷術,在民國那陣,發展到了極致,並不是所有偷兒都跟燕子李三那樣高來高去,很多偷兒,沒有那般武藝高強,但是卻也練得一身好手藝,當年的偷兒,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有傳承的,比如說你是拜在哪個前輩名下的,你的手藝,就是打上了人家的標籤了,當時京城有4盜聖,其一就是燕子李三,其二,是偷仙,其三,是斷手,其四,是撈子。這四人各有手藝,這裡就不多說,這鑷子一門,最早就是從撈子那得來的,當年的撈子,可是偷遍京城,原本還用的鑷子,後來功力更加嫻熟,只需雙指那麼一夾,不管你藏哪兒,都能給你夾出來,撈子習慣在無名指與小指頭只見夾刀片,彈指間,就是你把錢縫在衣服里,也沒用。有人說這玩意兒沒這麼邪乎吧,事實上還真有,趙鐵柱當年就認識一個斷手的徒孫,當然,這徒孫沒有跟民國那會兒的斷手一樣,手被砍斷,但是這徒孫一身的舌功,也是十分了得,藏刀片於舌內,那舌頭就跟人手一樣靈活,只是後來這廝不學好,跑到了日本賣藝去了,據說是在某愛情動作片公司當首席教官,專教人舌功。

而這鑷子幫的手藝,基本上都是從當年的撈子傳下來的,要學這手藝,先得練手腕的力量,然後練靈活度,這分頭的功力,是扎紮實實練出了的,遠比現在一些三兩天就出師的人強的多了,所以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趙鐵柱包里的5疊人民幣,就到了分頭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