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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開始,夏七月識相點,從沐軒哥身邊離開。”

周惠西嘶啞着嗓子歇斯底里的痛吼道。

“夏七月,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整天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背地裡不一定做過多少不為人知的壞事呢?藏着心機裝無辜,你當自己是白蓮花,我們看你可像極了綠茶。你說你除了會撩弄鄭沐軒這樣的直男你還會些什麼?”崔雪莉雅痞一笑繼而率先咄咄逼人的破口大罵起來。

“是啊,也就我們家沐軒這樣看着風光心地簡單的人能任你愚弄。滾滾滾,趁早滾出清逸。”

“滾滾滾,趕緊滾,少在這裡討人嫌,最好帶上你的那位鐵杆閨蜜永遠永遠的消失在我們所有人的眼中,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許再進我清逸大門。”

大家七嘴八舌的大聲叫嚷着認同崔雪莉的話,七月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眾人。目光所到之處那些破口怒罵她的同學反倒側過頭遮遮掩掩起來,徒留下讓人觸霉的竊竊私語循環更迭的回蕩在七月耳邊,不遠的洋槐園中偶有南飛的鳥振動着翅膀略過林梢,七月只覺她的心忐忑得極度紊亂,此刻的她腦子一片空白除了獃獃的杵在那裡聽着大家的詬罵,她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夏七月能跟你一同站在這裡等候同學們的審判我真是開心,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我一個品學兼優到被學校安排出去留學的女孩之所以能來到清逸,就是為了那麼一個目標鄭沐軒。我和鄭沐軒六年前就熟識,我喜歡他,他心裡是清楚的,他從未拒絕過我的示好。至於他到底喜不喜歡我,你知不知道他看向我時的那對眼神,眉角里都含滿了笑,我看的真切他心裡是有我的。他是愛我的夏七月。我曉得他心裡始終都存有一個角落滿滿當當的裝着我。”

周惠西動情的吼道,言至與此竟開始抽泣哽噎起來。而見夏七月語塞,周惠西只知垂頭抹淚。

“看你總是擺出一副弱不禁風不諳世事的面孔怎麼搶起男朋友來毫不手軟。那勾引男人的套路一個連着下一個。”崔雪莉鼻翼處冒出絲絲冷氣,而較這帶着冰粒的白色呵氣更冷的則是她如刀的附和。“怎麼清逸人人皆知你在鄭沐軒面前有多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黑的能說成白的,活的也能瞬間說死。怎麼這會沒脾氣了,是等着沐軒哥來救場呢,還是你心虛沒有底氣呀?”

周惠西冷嘲熱諷的愚弄七月道。

“你”涼夏禁不住對方如此挑釁,顯然這兩人是同一陣營的人。她一個箭步衝到七月面前將一臉木然的她小心地呵護在自己的胸前。

“呦,又來了一個。”

“真有那不怕死的,大家來看啊夏七月多有本事,平日里勾引鄭沐軒,這真面目暴露了還有人不顧一切的替她擋槍。佩服,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崔雪莉一臉妖媚的凝緊了她們,眼中除了鄙夷便是不削。說的起勁時她抬起手狠命的拍起巴掌來,單見着咄咄逼人的架勢就足夠讓人破敗而逃。

七月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在匍匐逼緊,而這則是她遲早都要面對的一幕。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和我的朋友無關。”七月截斷崔雪莉的挑唆。她上前一步一把拉起涼夏的手腕,見涼夏如雕塑般僵持在側,七月輕輕拍了拍她沁着冷汗的手心。

“崔雪莉,我跟你之間有過什麼過節嗎?我想應該是沒有。”

七月一臉嚴肅的搖搖頭。

“看着的確沒有,但論人品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表裡不一的人,那現在你說我們之間有沒有、會不會,該不該起糾葛?”

崔雪莉想都不想的厲聲喝道。

“夏七月別以為你會使心機我就會怕你,你若真有能耐就拿出威懾人到心悅誠服的氣場來。就憑你,你這表面柔軟,背地裡滿腹壞水的禍害別人,你以為我們就該怕你么?”

崔雪莉說著上前一步,緊皺的眉生生擠到一處,下一秒崔雪莉把手中的水瓶蓋子擰開,順手一揚,一時之間,嘈雜的操場頓時安靜得門可羅雀。

熱衷八卦的同學們在滿溢陽光的操場東奔西走。七月被憤怒的周惠西、崔雪莉按頭半托半就的拖進操場的正中央,  偌大的校園早被層層繁複的同學圍困得水泄不通。

憤怒的礦泉水噴了七月一臉,七月纖長的睫毛下潤濕了大片,濕漉漉的水花粘稠的附着在七月的鼻翼,陽光下鼻翼上的水珠瑩瑩透着光。待到周遭重歸安寧,七月緩緩睜開眼,眼瞼腫脹得微微泛紅。

“崔雪莉我跟你拼了。”涼夏迅速湊崔雪莉跟前,抬起的左手死死的扯住了崔雪莉的鬢髮。

“涼夏你讓開。”七月驚喝一聲。

涼夏沉着臉杵在原地動也不動,正想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卻再次被七月叫住。

七月見她憤懣難當,一把抓起她的胳膊,隨着她不停的彈手,七月死死鉗着扼住她的手腕,暗示她不要替自己強出頭,見涼夏始終不為所動。七月只好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此時的她再沒有迴旋的餘地,甚至說道反抗也未必會起到她渴望的效果。若是因憤怒而冒失的正中對方下懷,搞不好雙雙做出些幾近癲狂的舉動,那那樣的局面可再不由得她掌控了。 她只能等,等待周惠西的攤牌。畢竟對方是有備而來,這一點上涼夏不懂,可她卻想的透徹。

“崔雪莉,我想你在這添油加醋了半天不就是等着我或者涼夏出手,再當著無數同學的面坐實我欺負同學的罪昭嗎?我想問你一句,在這事過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你以為學校追究起來能不關你的事嗎?我和你打一架之後我們一起背包走人。那你辛苦了12年才考了進來,就這樣走掉,你不會遺憾嗎?遺憾還是後悔總是會有的,畢竟等你後知後覺起來,你一定會為自己今日的蠢行感到悲哀。”

崔雪莉的眼中閃過一陣遲疑,望着夏七月那張她並不憎恨的臉孔,她疑惑了起來。“到底該怎麼辦。畢竟剛剛這一系列舉措並沒有按照她腦子裡的設想執行。她起初是想着任由周蕙西破口叫囂,畢竟這口氣如鯁在喉已然許久,若是她的煽動能讓夏七月識趣離開鄭沐軒那對於執行任務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這夏氏的千金並非她臆想中那麼弱不禁風。而此刻拿七月的身份說事又太不穩妥了。“怎麼辦,下一步要怎樣做。崔雪莉一時方寸錯亂起來。就連叫嚷都沒有了剛剛燃烈的底氣。

“夠了,我才沒有你想得這麼複雜。周蕙西,周蕙西她是我朋友,為朋友肝腦塗地我都沒有二話。”

顯然夏七月的搭話使她來不及防備,崔雪莉的聲音略帶焦慮緊張,在那之餘還有一絲鄙夷。畢竟這朋友二字說起來她可不信。就算是朋友就憑崔雪莉的心思她也做不到竭盡全力。她手指稍稍脫節那殘存半數水的礦泉水瓶應聲落在她腳邊的地上。

周蕙西抬手抹去了眼瞼下的鹽淚,對於七月的說辭她迅速會意並一把挽起崔雪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