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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徐陽逸心急如焚,抬手之間,十方煉獄轟然而出,咆哮着席捲周圍火蝠的流星雨。

“轟隆隆!”紫色光芒和紅色火焰立刻炸裂,道道火焰讓周圍溫度陡然升高,紫色和紅色交織成絢爛的火網,籠罩方圓兩三百米。劇烈的爆炸之後,一群火蝠重新凝聚為血腥之月的模樣,然而已經不再悠閑,反而謹慎地看着徐陽逸。

他沒有開口,突如其來的狂風將他斗篷吹得獵獵作響,眼中帶着一抹驚疑不定。

“滾”徐陽逸根本沒在意他的表情,從牙縫中說道:“給你三秒鐘,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就在朱紅雪衝上去的一剎那,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繃緊。

他朋友不多,但是對於任何他認為的朋友,都絕對全力以赴,現在,兩名侯爵初期面對一名虛位大公,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以往認為自己無論何時都能冷靜分析戰局,但是今天,他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如果你可以的話。”血腥之月微笑着鞠了一躬,眼神更加警惕,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身後朱紅雪的一爪帶着虛位大公的威能,在天空中化為一道百多米長的白色殘影,空氣都彷彿被撕裂!

“你敢!!”徐陽逸的目光剎那間有些發紅,毫不猶豫地再次沖了上去,甚至他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快過!

“你能走試試!”血腥之月警惕的目光中帶着一抹戲謔的微笑,彷彿看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徐陽逸的身形閃電一樣從身邊穿過,他微微一蹲:“海拉之踵。”

刷!

他的身影居然後發而先制!眨眼間就趕上了徐陽逸的身影,手中閃耀濃烈的血光,朝着徐陽逸背心拍下。

但是,徐陽逸根本沒有管,這一掌迅速突破他的護身靈氣,完全的,實實在在拍在他的背心上。

“撲!”一口血立刻噴了出來,徐陽逸速度更快,幾乎成為了一顆流星,瞬間超越了海拉之踵的速度。他的腰部微微扭動,手中已經凝聚起一片黑芒。

天啟蝕肉。

然,這一招並未發出去,就在他眼看距離朱紅雪只有五十米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再次站在了他的前方。而朱紅雪的那一抓距離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安琪兒,趙子七隻有二十米距離。

誠然,他知道安琪兒身上護身法寶眾多,但是,他無法容忍自己因為這個推測就不去救,這可是虛丹,身為無限逼近虛丹的他,太清楚虛丹的威能了,可以這麼說,現在如果遇到千刃,對方甚至出招的時間都沒有。

他根本不會,也不敢去賭這個可能。

“滾!!”徐陽逸死死咬着牙,一聲怒喝,身邊迅速凝聚起無數青色冥火,全部附着在他手上,竟然將純白的裂空變得鬼氣森森,在空中拉出五道碧綠的爪痕。

“果然”血腥之月眼睛微微眯了眯,緊接着,胸口急劇鼓起,一聲尖銳的咆哮!

“吱!!!”

一圈圈音波隨着他的咆哮掃蕩全場,“轟隆隆”地面都被這一聲刮下一層,碎石紛飛之中,直接將裂空消弭於無形。徐陽逸仍然沒有退,裸露出來的肌膚,帶滿血痕。

“所謂的友情么?”血腥之月冷冷看着他:“真是無聊的東西。”

“轟!!”就在此刻,朱紅雪一掌落下,地面生生陷下去十幾米!徐陽逸這一瞬間,心跳猛然加快,久未感受過的緊張感,真正體會到了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覺。

硝煙瀰漫,煙塵之後,趙子七,安琪兒仍然站在原地。

一個巨大的爪印,就在他們身邊半米之處。

“呵”徐陽逸深深舒了口氣,還不等他鬆氣完,一陣張狂的大笑,銀鈴一般響起。

“咯咯咯”朱紅雪笑的千嬌百媚,朝血腥之月笑道:“看到沒有?”

“剛才這條小狗慌亂的樣子,真是可笑至極呢。”

“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崽子,你居然敢受血腥之月一爪?你可知,從聖棺中出來的人,還有一個稱謂?”

靈氣狂猛的波動,吹起她三千青絲,她悠然撩起長發,微笑道:“破法者。”

“血族破法者,當初穿刺大公手下最精銳的軍團。現在,你可是感覺靈氣運轉已經開始不暢?哎呀呀真是可憐呢。本宮就這麼輕飄飄的一掌,你居然就像看到了狗屎的野狗一樣跑了過來,該說你是無知呢,還是蠢呢?”

“無聊的人類感情。”血腥之月優雅地拍了拍自己的斗篷:“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有了牽掛,就有了脆弱,有了脆弱,你就會死。”

他降低了聲音:“玉藻前。”

“他是虛位。”

朱紅雪銀鈴一般的笑聲陡然收斂,疑惑地看向血腥之月:“你再說一遍?”

“他是虛位。”血腥之月肯定地說:“不只是你,我都不相信。這才幾年?他竟然從最後的後期進階虛位。”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他凝重地看了看徐陽逸,忽然轉頭笑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么?”

朱紅雪抿了抿嘴,忽然用手輕掩住嘴,咯咯笑道:“你真不是個好東西。”

“本宮”話音未落,她的手猛然化作巨大的狐爪,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猛,竟然帶出了道道裂痕。一隻狐爪迎風見長,剎那間漲到了二十多米大小,朝着兩人猛然拍去!

“當然知道。”

就在她動作調動的同時,徐陽逸的身形離線利箭一樣沖了過去,他知道身後有血腥之月,然而腦海中根本沒有考慮,所有靈氣都凝聚在前方,彷彿無往不利的利劍,直射朱紅雪。

“蠢,太蠢了。”血腥之月感慨地看着他防禦薄弱的後背,冷笑道:“帶着脆弱的感情,又怎麼能走上堅強的修士之路?”

“刷刷!”兩道黑色光芒,形成十字架狀,從他手中轟然爆發,化作兩道半月弧形,帶着慘烈的嘶鳴,朝着徐陽逸背心攻去,說過之處,地面頃刻間出現極深的溝壑,簡直就像利刃在地面翻過。

“我不會讓你那麼痛快的去死。”

“一點點地讓你慢慢絕望,一塊一塊捏碎你的骨頭,這才是最適合你這種蠢貨的死法。”

“轟!!”兩道靈氣,準確命中徐陽逸背後,這是對方沖向朱紅雪的直線距離,他早就料到對方不會躲。

一口鮮血從徐陽逸咽喉湧起,但是他死死咬着牙,硬是咽了下去。

五臟六腑一陣劇痛,更重要的是,氣海之中,靈氣確實越來越不流暢,對方的攻擊帶着一種詭異的力量,彷彿在經脈中加上了諸多塞子,漸漸禁錮人的經脈。

但是,藉著這一掌的衝擊力,他速度更快,這一次已經完全逼近朱紅雪十米之內,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魚腸亮起,再近半米。上方十條火龍烙印若隱若現。

“倉促之間的一招,威力凝聚不全,也安敢談傷本宮?”朱紅雪輕蔑地看了這一招一眼:“道心有失,十停最多發出七停。你現在就如同一條不顧後果的瘋狗。可惜”

“轟隆隆!”巨爪落下,地面被抓得支離破碎,然而,這一次又是停在了兩人另一邊。

“哈哈哈哈!”朱紅雪心中愉悅至極,感受着徐陽逸瞬間放鬆的力量,笑的腰都直不起來:“蠢貨真正的蠢貨啊!”

“為了毫無用處的感情,居然讓自己受傷?”

“你本來還有一絲機會走出去的。”朱紅雪臉上帶着極其滿足的笑容,手輕輕一晃,一把細長的西洋劍出現在她手上,隨即準確頂上了安琪兒的咽喉:“但是現在,沒有了。”

徐陽逸的爪就在離她咽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來啊?”朱紅雪朝前走了一步,巧笑嫣然:“抓啊。”

“怎麼不敢了?”

“受制於人的感覺如何?就算你也是虛丹,本宮也能給你這條野狗套上鏈子。咯咯咯”她笑的無比舒適,牽起自己的長袍,露出裡面一身旗袍。而她分開了修長的玉腿。

“乖”

“聽話,小狗,從這裡鑽過去。本宮可以考慮不殺他們。”

雪白的玉腿人字形劈開,形成一閃恥辱的大門。

“怎麼不動呢?”血腥之月在身後微笑道:“終於要讓自身的求生欲和無所謂的尊嚴壓過毫無意義的感情了嗎?”

徐陽逸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可以了嗎?”

“當然不可以。”血腥之月心中無比的喜悅,這個賤種這個讓自己被大公責罰,進入聖棺,卻沒有在聖戰上遇到他的賤種,也有今天!

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不會殺死他。而是要像一條狗一樣養着他,套上鏈子,做一條真正的人形犬。無論自己走到哪裡,都得帶上他,宣告着這是自己的戰利品。

“狗,怎麼能穿衣服呢?”他悠然坐在空中,戲謔地說道:“脫。”

“脫光。然後趴下,見過黑背么?再學着叫兩聲。然後”他俯下身,拍了拍鞋:“舔乾淨我的鞋。自己套上鏈子。我承諾不殺你,也不殺他們。”

“我不是問你。”徐陽逸的眼中,殺意洶湧而出,看向安琪兒:“可以了嗎?”

“你讓趙子七轉告我,需要十分鐘。可以了嗎?”

朱紅雪,血腥之月同時愣了愣。血腥之月猛地尖叫道:“殺了他們!!”

朱紅雪毫不猶豫地一刺,然而

刺不動!

一股絕大的力量,從劍尖傳來,這股力量之大,竟然讓身為虛丹的她都握不住劍。

“可以了”安琪兒低沉的聲音,同樣布滿殺氣,她纖纖玉手抓住劍鋒,卻根本無法刺入,整把劍,隨着她的手,一點一點扭曲起來。

“殺了那個娘娘腔。否則”她深吸一口氣,頭髮轟然變白!兩扇巨大的蝠翼從背後揚起:“老娘休了你!!”

“這是”朱紅雪愣了愣,隨後一聲尖叫,飛到空中,難以置信地看着安琪兒:“純血!!”

“純血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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