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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德華這個人大多數人都有了解,實力肯定是在齊友功之上,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在香港,商界虎狼之地,敢和姓於的叫板的人還不多!

“那我就拭目以待。”齊友功是咬着牙的,冷冷的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冷哼一聲,揮袖而去。

於德華朝着喇叭全遞了個眼色,喇叭全把齊友功的人全部放了,這些人連滾帶爬出了茶室。

“於總。”

“於老闆...”

“你真的要投赤柱工程啊?”

“於老闆,以後我為你馬首是瞻!”

“對...”

“於老闆,我這輩子就服氣你了!”

“......”

齊友功走後,原來的這些老闆們才敢暢所欲言。

他們說這些話倒是有一半是出於真心的。

他們寧願跟着於德華混,而不願意跟着齊友功的原因還有一條就是兩個人做人之間的差距,眾所周知,齊友功這個人是黑社會起家,習慣於以暴力壓人,喜歡吃獨食,沒有一點兒商場的規矩,簡直人見人厭,鬼見鬼煩,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真沒有人願意與之打交道。

於德華這個人不一樣,雖然是有名的小氣和睚眥必報,但是又是出了名的規矩,重合同守信譽的典範有沒有!

所以哪怕是小人,在商界眾人眼裡也是非常討人喜歡的真小人!真小人永遠比偽君子可愛!

“各位老闆,承蒙看得起,都是商界翹楚,沒人是傻子,傻子也混不到這麼大的身家,所以別說誰跟誰混。”於德華把雪茄抽的發亮,哈哈大笑道,“只能說是大家有錢一起賺,共同進步!”

“好!”

“於老闆說的對!”

“共同進步!”

眾人帶頭鼓掌!

瞧瞧!

這說的才叫人話!

“於老闆,你放心,這項工程你放心投標!誰敢當攪屎棍,我姓黃的第一個饒不了他!”那個開始遲到的禿頂中年人第一個表忠心!

“我同意黃老闆說的!”

“我也同意!”

“黃老闆說的對!”

眾人紛紛出言附和。

這真是做人的典範啊!

再想想齊友功,這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可以這麼大呢?

“不,不!”於德華出言婉拒,“謝謝各位的抬高,只是商場如戰場,戰場無父子,大家朋友歸朋友,只要是公平競爭,歡迎大家共同參與!維護市場穩定!

如果我於某人真的按照大家這樣做,這話傳出去,不要到明天,廉政公署就得請我喝茶!大家這分明是捧殺我嘛!”

“於老闆,你放心,我們說這些話都是真的,絕對不會傳出去!”

“對的,於老闆,你這是不相信我們啊!”

“....”

“各位的好意我心領,還是公平競爭的好!”於德華擺擺手道,“我說句實在話,這位湯總,我和他的父親乃是好友故交,我打算又立文建設的名義投標。不管最後大家誰投到了,都是好事,我還是那句話,有錢一起賺,中標之後,大家再另行商議行不行?”

“我們聽於總的。”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只是從這話里聽出了玄機,這是要捧湯立文的意思?

“告辭,這次不再多聊,有時間一起喝茶。”

於德華拱手告辭,帶着還在傻站着的湯立文出來。

在車上,行了好一段路,於德華一直沒有開腔,湯立文終於忍不住了,“於叔,你怎麼會來。”

於德華對前面的司機道,“前面大橋停車。”

待車子停穩,喇叭全拉開車門,於德華才從車子上下來,站在大橋上,手插着腰,指着山底下的一棟棟的高樓大廈,問,“知道這是什麼山嗎?”

“獅子山。”湯立文對於香港的地里並不陌生,“有一部就是叫《獅子山下》,當年熱賣。”

於德華繼續問,“還記得講什麼嗎?”

湯立文點點頭,“知道,講的是香港精神,振奮精神,迎接挑戰,這也是出來創業的目的。”

獅子山,端坐於香港九龍塘及新界沙田的大圍之間,對香港人來說,獅子山象徵著香港的精神高地。

“哈哈...”於德華哈哈大笑。

“於叔,我哪裡說錯了嗎?”湯立文不解。

“錯是沒錯。”於德華笑着道,“可是人活着不是為了迎接挑戰,是為了活着舒服,人不是為了精神活着的。”

“於叔,我還是不太懂。”湯立文是真的不懂。

“年輕人有激情有夢想是好事,自己的自我努力必不可少,可是最重要的是機遇和運氣,如果運氣你抓不住,你這一輩子就是真的為了挑戰活着,不斷的挑戰生存的底線,和最窮苦的人搶飯吃。”於德華說的很認真,好像似有感悟。

“多謝於叔教誨。”

“知道是誰讓我來找你的嗎?”

湯立文想了想道,“我沒猜錯應該是我爸爸。”

於德華冷聲問,“你覺得你爸爸有這個面子請得動我?”

說的不留情面。

“那是?”湯立文臉色窘迫。

於德華一字一頓的道,“記住了,是李先生,如果不是李先生,你今天肯定會沒喂狼狗,你信不信?”

“齊友功....”湯立文正想分辨兩句,卻想起來了他爸為了讓他不參與這場投標,和他說過,親眼看見過齊友功拿人肉喂狗。

於德華拍拍他肩膀道,“你父親雖然同齊友功一樣也是打過仗,扛過槍的,但是論心眼、心機、手段,差着遠呢。”

“要不然我爸就不會從合夥公司退出。”湯立文依然替父親抱不平。

“技不如人,就得認輸,沒什麼抱怨的。”於德華想了想道,“買車票去內地躲幾天,不要留在香港。”

“可是我公司的事情...”湯立文明顯不樂意。

“這是李先生的意思,齊友功不敢對我怎麼樣,也不會對喇叭全怎麼樣,可是你...”於德華戲謔的看了他一眼,“至於你,案板上的肉而已。”

“李先生,哪個李先生?”湯立文現在才來得及問。

於德華搖搖頭,指着身後過來的一輛車,“你車來了,我們先走了,注意點安全,趕緊去內地。”

不顧湯立文喊他,依然上了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