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實在揉不開，躺床正準備繼續睡，門被敲響了，他去開門，他老娘正板著臉站在門口，身後是朝着他做鬼臉的邱立。
招娣訓斥道，“你多大了，還欺負你老弟。”
何舟道，“我沒有。”
招娣道，“快點起來吧，別睡了，你二姨、三姨都來了。”
“知道了。”何舟不得不起身穿衣服下樓。
下樓後，跟着二姨來弟和三姨盼弟打了聲招呼，進衛生間刷牙洗臉。
到門口抽根煙，發現車燈是亮着的，拉開車門，邱立正一邊搖頭晃腦聽音樂一邊在那研究控台按鈕。
何舟拔掉車鑰匙。
邱立不滿的道，“哥，借我開兩天唄？”
何舟道，“等你拿到駕照再說吧。”
邱立道，“我早會開車了，只是沒功夫考駕照而已，我暑假去考去。”
何舟沒搭理他，把車鑰匙拿到樓自己卧室，鎖門。
他真怕這熊孩子開着他的車給他惹出是非。
午，潘廣才家請吃飯，他去了，喝的醉醺醺的在魚塘同劉佳偉他們瞎聊。
他忍不住吐槽了下他的老表。
褚東坡道，“我去揍他一頓，跟你沒幹系。”
何舟白了他一眼，餿主意，誰不知道他們倆好的穿一條褲子？
再說，指使外人揍自己親戚，那是反派才幹的出來的事情。
劉佳偉笑着道，“想教訓他還不簡單，我老表在縣一，他跟你老表有衝突，要不顧忌你，早揍了。”
何舟咧着嘴笑道，“那不用顧忌我，更不用在乎我臉面。”
回到家，二姨和三姨都走了，唯獨邱立還在，正趟沙發玩手機呢。
邱立道，“大姨讓我晚跟你擠一床。”
何舟道，“想的美，空床多的是，有你地，離我遠點。”
喝完一杯水後，依然口乾舌燥，又接着續了一杯。
邱立道，“要不電腦借我玩會唄？”
何舟道，“書房有電腦，自己玩去，別用我電腦。”
邱立道，“書房的配置不好，卡死了。”
何舟沒搭理他，去二姥姥那邊去了。
一幫子老太太聚在一起打小牌，看到何舟進來，笑着招呼來了兩句，便自顧自的玩自己的。
何舟百無聊賴，趟客廳沙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初三，老娘去了省城，部分物流點已經營業，她需要去主持大局。
何舟在家待的煩躁了，一個人開車去了縣裡。
胖子曲陽看到他很高興。
何舟問，“你們休息嗎？”
胖子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何舟問，“到底是休息還是不休息。”
曲阜代為回答道，“年二十八到初二都沒休息，今天才休息的，初七還得去班。”
何舟道，“我帶你們出去玩吧。”
胖子興奮的問，“去哪裡啊？”
何舟笑着道，“你想去哪裡，我們去哪裡。”
胖子道，“我們去遊戲廳吧。”
何舟看向曲阜。
曲阜笑着道，“你們去吧，我過幾天要開學了，功課多着呢，沒工夫和你們一起玩。”
何舟笑着道，“你真是大忙人，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希望？”
曲阜道，“這話問的我都不稀搭理你。”
何舟問，“那你是選復旦還是清華呢？”
曲阜昂着頭道，“看姐的心情了。”
曲陽要跟着何舟外出，卻被他老子攔着了。
曲父在馬路邊支了個水果攤，順帶炒板栗，春節人來人往，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自然不願意放曲陽走。
曲陽手裡使個大鐵鏟子在大鍋里翻來翻去，何舟搬着小馬扎在一旁幫着賣水果，偶爾送顆板栗進嘴裡。
其實工作很簡單，無非是個秤，收個錢，但是他最怕的是給削甘蔗皮和菠蘿皮，太麻煩了。
偶爾曲阜會出來幫個忙，但是沒一會兒便會被曲父呵斥進屋，理由嘛，自然是怕耽誤學習。
在曲家連續當了兩天免費長工，倒是對這些不起眼的小生意多了一層認知，這麼個破攤子，每天居然有三千多收入，去掉本錢，也有五六百的利潤。
不過，好生意也春節這麼幾天罷了。
按照曲父的說法，平常也幾十塊錢的賺頭。
每天在曲家吃好飯，他帶着胖子往遊戲廳鑽，花個二塊錢，能玩一晚。
玩的差不多的時候，倆人再找燒烤攤，喝點酒，回家裡睡覺。
胖子要相親，當何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好姑娘是什麼樣的。
太陽露臉，路面的雪化的乾乾淨淨。
何舟在曲家看到了胖子的對象，個子嬌小，大紅襖子，白白凈凈，遠遠的看，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
她和高大的胖子站在一起，未免有點不相稱。
他看到胖子興奮的臉的肉擠在一起，直到姑娘走了，還依依不捨，他也不必問胖子滿意不滿意。
晚吃飯的時候，曲父同何舟碰了一杯後，笑着道，“不能說話怎麼了，都說聰明着呢，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能過日子行。”
兒子不善言辭，找個啞巴做對象，沒有什麼不好！
在他看來，完全是絕配。
何舟笑着道，“曲陽高興好。”
“好什麼好。”曲阜不願意讓哥哥找個啞巴，“這樣瞎湊合，以後簡直沒個好。”
哥哥雖然不能算是完全的正常人，可是智商沒問題啊！
她覺得委屈了哥哥。
“好。”曲陽很少見的反駁妹妹的意見。
曲父道，“你懂什麼，午來的時候，我長眼看着呢，說啥話人家都聽得懂，不聾，只是不能說話，聽說是高燒變啞巴的，不是打娘胎出來這樣的。”
何舟笑着道，“還是讓曲陽和她處處吧，能處的來好。”
他時刻關注着胖子和女孩子的進展。
令他詫異的是，那個女孩子居然識字，還會發微信信息。
胖子在那發信息，發現何舟在一旁偷看，立馬捂着手機，不准他看。
何舟笑着道，“我都看見了。”
胖子氣惱的道，“你不能看。”
何舟嘆口氣道，“這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
胖子道，“沒有。”
何舟道，“摸摸你的良心再說。”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