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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卿將女兒留在了身邊,但她的兒子卻被送去側福晉處撫莽,不是親生的能對他好嗎?李芷卿不是不擔心,但以她現在的能力,保住女兒都很不容易了,她只能往好方面想。

她倒是不怕兒子同別人親近,只要兒子能過得好,不認她也無所謂。李芷卿親自哺育女兒,有因就有果,李芷卿當初中下的因,果實很是苦澀,但她有什麼辦法,李芷卿感受到封建社會制度下的無奈。

此時她再也沒有任何天真的想法—將兒子扶上皇位,只求他一生平順。

如果兒子不記得她,也許會過得更好一些,她真心期望不要再給她清穿女的優待了,她寧可兒子資質尋常,養在弘皙生母身邊,如果太聰明是活不長的。

李芷卿明明知道太子妃的心思,但她是太子妃做得一切決定,輪不到她質疑否定,她即便是同太子爺說,太子爺也不會相信,皇子阿哥從來都是當shì妾格格為玩物。

畢竟太子事隔幾年再次有了新生的兒女,雖然生母位份低微,但康熙皇帝還算是重視,期許新生的龍鳳胎使得胤轉轉運氣,驅散胤時不時體弱的yīn霾。

康熙皇帝由此心,朝臣們自然會上門恭賀,皇子阿哥無論爭得如何兇殘,在人前還是兄友弟恭的,裝也得裝出樣子來,遂毓慶宮宮中,賓客碥門,慶祝了好幾日,舒瑤趕去毓慶宮恭賀,太子妃自然是皇子宗室福晉,朝臣命fù的領袖。

舒瑤只能羨慕的看着太子妃長袖善舞,知道舒瑤的威武后,在明面上敢用口語擠兌她的人更少了,舒瑤得到了尊重,也得到了平靜,她還去見了李芷卿。

美女就是美女,即便剛剛生產完…李芷卿也一如既往的美艷動人,在極美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慈母情懷,舒瑤認為此時的李芷卿更像是個凡人,少了以往的骨子裡的傲慢和對旁人的蔑視。

李芷卿同樣也打量着她…“你倒是沒多大的變化。”一如既往的甜美,但所有人不得不重視她,也欺負不到她身上,不僅因她靠山強,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人。

“我其實是長高了的,你可能沒看出來。”舒瑤tǐng了tǐng腰杆子,tǐngxiōng抬頭顯示她的變化…雖然她長得慢,但她還是長了,跟以前的是有變化的。

李芷卿苦笑”四福晉能屈尊降貴的來婢妾這裡,婢妾很是感動,您還是快點回到皇子福晉中間去吧,那裡才是您應該待的。”

舒瑤看出她的無奈,又受歲月侵蝕之苦…這就是成長的代價“我勸你一句,別想得太多了…養好女兒要緊。”

“她如今是婢妾的命根子,婢妾是不會大意的。”李芷卿充滿慈愛的目光交織在她身上,輕拍着女兒向舒瑤道:“婢妾感jī四福晉在méng古草原上的舉動,即便她將來遠嫁méng古,許是過得會幸福。”

“你沒動過將她留在京城的念頭?”

“怎麼沒動過?”李芷卿嘴chún邊上噙着一抹的自嘲“婢妾的身份再動心思有什麼用?誰會聽?誰又會在意?”

“如果將來四爺”在李芷卿如今的記憶里,胤的樣子是模糊的,不清晰的,緩緩的說:“求您看在同婢妾一起長大的份上,多關照她一些…給她選個良善的人。”

“你求錯人了,她是太子爺的女兒,將來必會是公主。”舒瑤平淡的說道“四爺不過是雍親王,哪裡夠資格關照太子爺的女兒?”

李芷卿怔了怔,搖頭說:“人人都說四福晉滴水不漏…表面上慵懶mí糊,實際上心中有溝壑乾坤,原先婢妾不信,今日看來您果真是最適合四爺的人。”

舒瑤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說這些我不明白,但我說的每一句話全部都是實話。”

李芷卿看了舒瑤半晌,心中湧起一陣陣的無力,她該說無知是福氣嗎?實話¨,對啊,四爺如今哪還有奪嫡的心思?她當然說得是實話“四福晉,您很厲害,實話不是誰都能說,也不是說了就有人相信。”

“你歇息吧,我先走了。”

舒瑤感到李芷卿不太對勁,遠離一切麻煩是非,是舒瑤早就定下的,來看望李芷卿一次已經夠了,再多舒瑤也給不了,走到門口時,聽見躺在chuáng榻上的李芷卿感嘆:“一場夢罷了,夢醒了一切……,一切卻不是我想要的。”

李芷卿沒再試探舒瑤是不是清穿女,她寧可認為舒瑤是土生土長的清朝閨秀。

在滿月宴會即將散去時,康熙皇帝賜名的聖旨到了,太子新得的兒子起名愛新覺羅弘晝,眾人自然一頓稱讚康熙皇帝英明,名字起得軤舒瑤沒覺得有什麼為題,胤臉sè先是僵硬,隨後有了慶幸,弘晝成了太子的兒子,胤心裡往外的高興,畢竟做父母的總不會希望兒子經常來場活出喪。弘晝的名字被佔用了,胤可以放心大膽的生兒子了。

李芷卿聽後笑出了眼淚,弘曆成了八阿哥的兒子,弘晝成了太子的兒子,她又怎麼可能再將歷史當回事?她看太子如今除了病弱一些之外,地位還是很穩固的,胤人也很精明,太子妃又長袖善舞,夫唱fù隨的兩人行事穩重,也許太子不會被廢掉,李芷卿即便心莫大於哀死,也是不願意隨着太子被圈禁的。

她滿心的希望太子繼續英明下去,至於胤身體的病弱是能養好李芷卿總覺得嫻嬪有點問題,她在毓慶宮聽到的消息不多,太子爺也好,太子妃也罷總不會事事同她商量,沒有消息來源,李芷卿就是個聾子,但從偶爾得到的一些情報看,李芷卿困huò嫻嬪娘娘對太子好?還是不好?

嫻嬪給太子推薦的李衛等人,都被胤拒絕了,回絕不了也被太子閑置了,他們不是胤做主子,還會有歷史上的地位?李芷卿對此不看好,胤的脾氣秉xìng同胤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胤從小被康熙皇帝寵着長大,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很難看上李衛,鄂爾泰等人,對那位傳說中的烏先生胤給了銀子遠遠的打發了。

李卿事後才聽說,她當時差一點吐血,但她卻無法可想,李芷卿嘆了一口氣:“希望她是好心。”

突然李芷卿想到一事,嫻嬪娘娘是不是快生了?她如果生下兒子,會不會傷害太子?李芷卿放下思考詭異的嫻嬪,外面的大事,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夜空璀璨,皓月高懸,雍親王府里亮起燈籠照明,夜風吹拂燈籠輕輕的晃動。王府後宅主院,屋裡隱隱透着光亮,垂地的幔帳里,舒瑤蹭進胤的懷中,仰着紅撲撲的小臉,咬着嘴chún不說話,夫妻生活這麼多年,舒瑤這幅表情,胤是明白幾分的“你還有氣力?”

“¨唱”

胤難得享受起舒瑤的主動,自然兩人再次交纏在一起,舒瑤淺淺的低吟,抱緊了他,珍惜珍惜眼前的日子,抱緊飯碗今日看了李芷卿,舒瑤更懂得了珍惜。

胤幾乎醉死在舒瑤的難得包容,難得的柔情中,抱緊她,輕ěn她的鬢角“爺不走。”

在這一刻他們難得的心有靈犀,胤靠近了舒瑤一弘晝滿月宴後,曦容又去了找了一次瓜爾佳氏,對她說過,既然這世上有她們的存在,未嘗沒有旁人。

“宮裡的嫻嬪娘娘……,也許個有機緣的人。”

瓜爾佳氏笑着說:“她這樣的人,分不清形勢,一味的對太子爺好,不用她就太可惜了。”

“嫻嬪在她出京的馬車上動了手腳,嫻嬪可能同我們不一樣,也許是後來人。”

瓜架佳氏聽了曦容的話侯,皺了皺眉:“後來人?她手底下的人沒少接近四爺,到底是為什麼?莫非”

兩人對視一眼後,同時意味深長的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認真分析一番,四爺未嘗沒有繼位的可能。

紫禁城景仁宮,垂下的薄簾里伸出一隻玉手,太醫跪在chuáng榻前,手指按在玉手上的脈搏處,過了一會說:“回嫻嬪娘娘,您一切安穩,無恙。嫻嬪先是一喜,輕撫着腹部“生產的日子就應該在這幾日吧。”

“是。”

太醫請了平安脈後離開景仁宮,嫻嬪脈象非常的平和,但卻毫無生產的動靜,難道是算錯日子了?太醫背後發涼,將診斷上承給康熙皇帝,如何決斷,全在康熙皇帝的身上。

康熙捏着太醫的診斷,面sè有些難看,有了嫻嬪上次同太子風聲,康熙對嫻嬪很懷疑,但理智告訴他,後宮的嬪妃不可能有sī通,太子胤更是沒再同嫻嬪見過面,康熙眉頭皺緊“再等等。”

這一等又等了一個多月,嫻嬪脈象照樣是平穩的,但是孩子始終安穩的呆在她的肚子里,嫻嬪此時也着急了起來,又不敢用催生的葯,怕傷到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嫻嬪懷疑是不是琅福地的神水喝多了兒子保胎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