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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從記憶中得知,寧府以東、南、西、北分成四院。

東院是他現在所在,也是寧府每一位繼承人住處。

其他三院都是給他父親的兄弟,也就是他的叔伯。

西院住着的是二叔,不過和他父親是同父異母,雙方關係並不好。

現在寧府的府主是寧辰的爺爺,不過在黑龍城的事情發生後,就沒有現身過,說是在養病,誰都不見。

現在西院氣勢洶洶,來意不善。

“大娘好。”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肆無忌憚闖進來,一身白色的錦袍,身姿挺拔,儀錶不凡,不過兩瓣單薄的嘴唇抿緊時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刻薄。

“寧建,是你帶人闖東院?”高月冷冷道,身上隱現無形的威嚴。

旁邊的江辰猜測自己娘親絕不是普通的婦人。

可寧建沒有看出來,輕笑道:“大娘,東院向來是寧府下一任繼承人的住處,如今大伯被擒,寧辰被廢,大伯這一脈已經無人,是不是應該把地方挪出來啊?”

“挪出來?”江辰沒想到自己剛來這世上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個寧建和以前的寧辰一起長大,不過關係一直不好,什麼都要和寧辰比一比。

哪怕是比不過,也會各種冷嘲熱諷挑釁。

“你說搬就搬嗎?”高月問道。

“大娘,道理很簡單,大伯不在,家主之位不可能傳給這個經脈被剝奪的廢人,就算你再生一個,也要是大伯的種,可大伯人被關在黑龍淵呢。”

“放肆!”

聽他大大咧咧說著自己的傷心事,高月豁然起身,衣袖一揮,勁風貼着地面席捲而去。

寧建毫無反抗之力,人被吹到門外。

“大娘,你”寧建被嚇得不輕,他一直把高月當是普通婦人,不曾想過有這樣的實力。

江辰也很驚訝,記憶中,嫁到寧府的娘親從來沒有出過手。

“這起碼是神遊境的實力。”江辰沒有修鍊過,不過眼力勁卻是極好。

無論是哪個位面世界,凡人想要獲得力量,皆是吸納天地靈氣聚於自身,不斷變強。

在這個過程中的強弱之分有着一套境界體系。

在九天大陸,為人熟知的是凝氣境、聚元境、神遊境、通天境。

凝氣境是每個人的開始,聚天地靈氣化作真氣儲藏於自身,從一到九,直至真氣鼎沸的九重天,再往前跨一步,達到聚元境。

“大人的事,輪不到你這小孩子來說!真想要我們搬,就讓你父親來!”高月毫不留情訓斥着。

寧建卻沒有走,眼珠子轉了轉,道:“大娘,我或許態度有問題,可我有什麼地方說錯嗎?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東院已經沒落。”

這話很毒,高月不知該如何反駁,肩膀微微顫抖。

江辰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下了床,大聲道:“寧建,我是不是廢人,容不得你來定義。”

“寧辰,原來醒了啊,你神脈被奪,殘餘的經脈無法支撐你修鍊,還能取得什麼成就不成?”

他不給江辰說話機會,又道:“我現在是凝氣境七重天,你以前是九重天,可如今也就是二重天!”

寧辰以前達到九重天,可發生被奪脈的事情,真氣隨之流失,現在的境界跌落到凝氣境二重天。

“這只是暫時的,反正東院什麼樣,你都不配在這呱噪!”江辰喝道。

寧建氣極,忽然又笑了起來,詭氣道:“再過半個月,就是冬獵,你已經成年,是要參加的,以你現在的狀態,到時候大家就會知道你有沒有被廢。”

“是嗎?那到時候走着瞧。”江辰不是要說贏對方,要把這討厭的傢伙趕走。

“嘴硬!”

寧建撇了撇嘴,拂袖而去,他不急着一時,正如剛才說的,冬獵馬上就要開始。

那時才是好戲上演的時候。

江辰今年十六歲,已經成年,如果沒有發生意外,馬上就要第一次冬獵。

可是,如寧建所說,他現在的狀態確實和廢人差不多。

在冬獵如果沒有凝氣境六重天,那將會是非常危險的。

寧建一走,高月疲倦地坐下來。

“娘親,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出東院的。”江辰說話時觀察着娘親的神色,不禁感到疑惑。

高月發現自己兒子和以前有了變化,彷彿一夜之間長大。

不過想想也是,付出那樣大的代價,也該成長了。

高月苦澀想到。

“娘親放心,我一定會把父親救出來!”江辰又道。

高月睜大着雙眼,不可置信看過去,在兒子的臉上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江辰現在這具身體,經脈脆弱不堪,境界下降到凝氣境二重天。

但是沒關係,因為江辰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寧辰。

他來自聖域凌天殿,秘籍寶典數之不盡,更重要的是爛熟於心,當初記那些自己不能用的東西原因是了解長處和短處,在身邊的人戰鬥時提供幫助。

沒想到有朝一日可以修鍊!

寧府不是簡單的四面院牆圍起來的府邸,府的面積是整座山城。

四院分別建立在城池與名字方向對應的位置。

此時,寧建回到西院,向他父親,也就是西院的主人寧天雄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孩兒無用,沒能將他們趕走。”

“本就沒想過成功,不必在意,目的是試探你爺爺的反應,只是那女人有修為真是讓人意外。”

寧天雄是個非常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獸袍,長着一張方臉,蓄着鬍鬚,野性十足,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他沒有意識到高月有多強,畢竟他兒子才凝氣境,誰都能夠吹走。

“試探爺爺的反應?”寧建好奇地望過去。

“東院無人,為了寧氏的發展,你爺爺當然希望我來繼承寧府,可怕別人說閑話,又怕寒了東院那些人的心,所以一直閉門不出,誰也不見。這個時候,東院主動請求是最好不過的。”

寧建氣憤道:“可是看樣子,那個寧辰不死心啊!”

“不死心又如何?我們一點點蠶食東院的產業,反正都是寧府的,你爺爺不會有意見,至於那寧辰。建兒,再過半個月就是冬獵,到時候你好好表現,讓那寧辰無地自容,然後我趁機向你爺爺請求,自那以後,我們就能搬進東院。”

“爹爹放心,孩兒保證成功。”

寧建很有信心,現在的江辰對他來說不具備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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