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操控着鬼船，心裡沒底。
鬼船是從不完整的宇宙掉落到中界。
真是這樣的話，極光世界會不會是回去的路？
“不會把我帶到陰陽兩界之外吧。”江辰心想到。
現在中界交接的是陰陽兩界，哪怕找准方向，應該也是回不去的。
當然，只是應該。
沒過多久，江辰看到指引鬼船的光束通向某一處極光。
來到光束的盡頭，他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周圍的空間發生變化。
江辰馬上意識到他正在離開極光世界。
“會返回中界，還是去到宇宙之外？”
江辰突然有些後悔，萬一被流放宇宙的邊緣那可就不妙了。
鬼船經過一陣晃動後穩主，並且不再向前，也沒再見到光束。
江辰發現身處一個奇怪的空間。
鬼船停在空中，可無論是頭頂還是腳下都有陸地。
陸地不是完整的，更像是一塊塊拼圖的碎片。
最奇特的是，這些碎片不像是來自同一塊拼圖。
有的陸地一片荒蕪，黃沙萬里。
有的陸地山脈連忙數百里，起伏不定。
“這是哪啊？”
江辰犯迷糊了。
好消息是，他能感受到陰陽二氣，說明離得中界沒多遠。
現在，他應該是棄船離開，找尋出路的。
可江辰沒有那樣做，鬼船歸他所有，由他掌控。
這艘能讓他和過去溝通的鬼船，不是什麼凡物。
可以說是他來到中界以後，見到過最有用的東西。
前提是，挖掘出這艘船的種種功能。
所以，他留在船上，本來打算再次聯繫上司天前輩。
可這次展望過去，什麼都沒有。
“鬼船在極光世界一直都是不動，所以我能在同一個時空看到過去的人。”
現在鬼船來到外面，時空不一樣，江辰看到的過去是這片時空的，和鬼船無關。
“看來是要靠自己。”
好消息是，恢復正常的鬼船不像一開始那樣油水不進。
江辰發現關鍵在於船舵。
這艘船的一切都在船舵上。
船舵上面不光有着時間，還有許多功能的按鈕。
可惜，上面的文字江辰看不懂。
他只能是一個個嘗試。
可是，按鈕的數量多達數十個，這讓江辰知道是需要組合按下的。
“這可真是抓瞎啊。”
江辰再次睜開神眼，想要將這艘船從創造的時候開始。
不過，那樣做的難度很大，而且在不懂語言的情況下，哪怕看到別人製造出來也沒什麼用。
“有人？”
忽然間，江辰感受到有生命在靠近。
“哦？”
當看到對方那一刻，江辰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這個人雖然是人形，但肌體全都是金屬，像是別人打造出來的機器。
江辰掩蓋住自己氣息，藏在時空之下。
這是司空時間術帶來的幫助。
金屬人很謹慎，繞着鬼船打轉，最後小心翼翼上到甲板。
確定沒有人後，他欣喜若狂跑向船舵。
在他手要碰到船舵那一刻，一柄劍從虛空而來，架在他的脖子上。
“雖然你是金屬做的，可腦袋搬家還是會有影響的吧。”江辰幽幽道。
金屬人情緒很激動，哇哇大叫。
可是，江辰一句話都聽不懂。
“敞開你的心神，如果你有心的話。”
遇到一個活物，江辰的神眼能派上很大用場。
如他想的那樣，金屬人是正常的生命。
一開始，記憶中的談論話語他不明白，只能看到很多畫面。
隨着時間過去，他沉浸在對方記憶中，從小開始，如孩童學語，掌握一門新語言。
“你的名字叫達木？”
江辰說著新語言，還有些彆扭。
“是的。”
讓江辰崩潰的是，對方一張嘴，竟然是用陰陽兩界通用語回答。
“你不早點說？”江辰冷聲道。
“我沒說不知道啊。”
金屬人不僅會說，還說的很熟練。
“這是你的船？”江辰問道。
金屬人毫不猶豫點頭。
“你撒謊，在你的宇宙，你還不配擁有這艘船。”江辰喝道。
金屬人一怔，有種被拆穿的尷尬，同時心想江辰明知道為何還要問。
“你和同船的人來到中界，你們被困在這裡，這艘船不知所蹤。”江辰繼續道。
金屬人點頭。
“這裡是哪？”江辰問道。
金屬人確定他這次是真不知道後，告訴他答案。
虛無之界。
江辰先是很意外，接着恍然大悟。
虛無之地是中界交接其他不完整宇宙的中界樞紐。
鬼船恢復後，要返回自己宇宙，先從極光世界出發，再到虛無之界。
如果不是中界現在交接的陰陽兩界，鬼船會開回去。
“奇怪，為何你們會在虛無之地，鬼船會在極光世界，並且進入到中界？”江辰問道。
金屬人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的記憶我都看過，你確定要隱瞞是嗎？”
“那你為何要問？”金屬人納悶道。
“消化記憶佔用我的腦海，你直接說更直接一些。”
金屬人遲疑一會兒，告訴他答案。
“極光世界是宇宙之壁，相當於一面牆。”
答案很簡單，可還是沒告訴江辰，為何鬼船會進入極光世界。
金屬人吞吞吐吐，不肯言明。
“你們打算偷走這面牆的磚頭，去填補自己殘缺的宇宙。”江辰說道。
金屬人沒有否認。
“你們不是誤入，是有意闖入，結果發生意外。”
金屬人沉默。
“現在，告訴我，你們還有多少人。”
“就我一個，其他人都已經隕落在虛無之地，我在這鬼地方被困數千年！”
金屬人激動道：“我現在就想回去，月亮號能讓我回去！”
“月亮號？”
江辰得知鬼船的名字，旋即，他眉頭緊皺，冷水道：“現在中界不是交接你們的殘缺宇宙，也能回去？”
如果能回去的話，那麼也能進來啊！
金屬人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忙把嘴巴閉上。
“現在沒有交接在一起，但之前交接過，留下特殊的手段，可以挖個道過來。”
江辰的神眼下，他不得不說出實情。
“你們宇宙打算入侵？”江辰問道。
“所有殘缺的宇宙都打算入侵，每個殘缺宇宙交接的時候都在中界留下印記。”
金屬人豁出去了，說出一個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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