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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容貌清麗絕世,冰肌玉骨,穿着一襲白衣,背負青鞘古劍,宛如武俠小說中走出的俠女,不正是雪代沙又是誰?

秋正清和錢璐璐,都目光驚疑的看向雪代沙。

他們知道,這女子之前和陳凡在一起,但她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讓劉家跪下道歉,滾出臨州,否則就殺他滿門?這簡直開玩笑般。

“好大的口氣,我劉景鴻出道二十年來,還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

戴着百達翡麗的中年人,目光一冷,怒哼一聲。

劉景鴻作為景和地產公司的老總,靠包工頭,混建築隊起家,掙下數十億家產,在這偌大臨州,也算一號人。

他旁邊五大三粗的兒子,劉彪更是嘿嘿淫笑:

“什麼狗屁主人,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

沒想到劉彪此言一出,旁邊的陸天橋頓時色變,開口道:“小彪,快住嘴!”

可惜已經晚了。

雪代沙美眸一寒,當的一聲,拔出背上的青鞘古劍:

“辱我主人者,死!”

一道璀璨的青色劍光,就從古劍中爆射而出,橫越三丈距離,猛的將劉彪從腰部,連人劈為兩段。劉彪眼睛還瞪着,似不敢相信,這個嬌柔可愛的少女,一出手就如此致命。

“殺殺人了?”

周圍眾人都瞠目結舌。秋夫人和錢璐璐更嘴唇顫抖着低呼。

“我的天。”

雪代沙一劍劈出之後,古香古色的長劍上,沒有沾染一絲鮮血。但在場眾人,卻沒有一個再敢小看這個嬌柔無力的少女。

這哪是美女?

這明明是女殺星降世啊。

“你敢殺我兒子!”

劉景鴻看的睚眥欲裂,指着雪代沙就要咆哮。

這時,卻見陸天橋猛的拜下,惶恐道:“雪仙子暫熄雷霆之怒,請轉告仙師。我陸家一定完成仙師的命令,絕不會有半點包庇。”

“哼。”

雪代沙冷哼一聲,回劍入鞘,轉身離去。

“姐夫,她可是殺了我兒子,您就這樣讓她離開?”劉景鴻一蹦三丈高,不敢置信的叫道。

“啪。”

沒想到陸天橋直接一巴掌扇過來,抽在了劉景鴻肥厚的臉上,直接把劉景鴻半邊肥臉抽成豬頭。

“姐夫?”

劉景鴻愣住了。

他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陸天橋。卻見陸天橋臉色鐵青道:“別叫姐夫,老子沒你這小舅子。還不趕緊跪下,向秋公子道歉?然後乖乖的滾出臨州去,否則誰都保不住你一家老小的命。”

周圍眾人,看的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便是秋家人,也呆住了。搞不懂怎麼局勢會突然翻轉開來。

‘小秋的那個同學,到底是什麼來頭?不但有個身手恐怖的侍女,而且一言就逼得陸家高層,都站出來維護我們秋家。’

秋正清心中震撼。

從劉景鴻的稱呼中,就能看出他與陸天橋的親密關係。可是陸天橋卻翻臉不認人,顯然是畏懼雪代沙身後那人。

“真的要跪?”

劉景鴻此時也發現不對了,滿眼血絲道。

“你不跪,就去死。”陸天橋冷哼道。“別心存僥倖,那位大人發話了,不要說臨州,便是找遍天南。也沒人敢為你出半句聲。”

劉景鴻聞言一顫。

他知道自己姐夫從不說謊。這是真的得罪大人物了,想到這,劉景鴻心中再無僥倖。

“啪嗒!”一聲。

劉景鴻跪倒於地,咬着牙叩首道:“之前是我錯了,求秋少恕罪。”

秋逸倫站在那,臉色一片變幻,眼中露出複雜神色,最終開口道:“起來吧,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劉景鴻爬起身來,扭頭就走。

他身後那些人嚇得,匆忙跟隨。

周圍無人說話,秋家人都目光複雜。過了許久,秋正清才緩緩開口道:“逸倫,你的那個同學,是不是什麼外省惹不得的人物啊。”

秋正清雖然說得模糊,但秋逸倫已經聽明白意思了。他臉色一僵,正要回復的時候,突然就見大廳中央,一片騷動聲傳來。

陸家老太爺,在陸燕舞的攙扶下,從二樓樓梯上,緩緩而下。

“重頭戲終於來了。”

許多人眼前一亮。

他們來陸家酒宴,可不是為了吃吃喝喝。而是看陸家到底葫蘆中賣什麼葯。陸家這一年來雖然烈火烹油般鼎盛。但下面卻殺機四伏,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撲上來,咬下陸家一塊肉,只是有所顧忌,才未出手。

“諸位,這一次倉促請大家來,是因為我陸家來了一位無比尊貴的客人。所以陸家舉辦酒宴,想要諸位覲見一下貴客。”

陸燕舞清朗的聲音說著。

“覲見?”

有人直接笑噴出來。

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屬下拜見皇帝、國王時用的。今日之華夏,還有什麼人,值得他們這些臨州上層巨富名流,去恭敬拜見呢?

“陸家技窮了,看來這幾個月,在大哥的攻勢下,支撐不住。所以想搬出一些靠山,來嚇唬嚇唬我們。卻不知道,除非陸家再出個陸天風,否則哪能鎮住整個天南的地盤?”

在二樓上,正有幾個人盤踞而坐。

這幾人都氣度森嚴,鷹視狼顧。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笑道。

若有天南的人在,一定會認出,這些都是盤踞天南各地的大佬級人物,橫跨黑白兩道,遠非劉景鴻之類能比。

“刀疤,不要大意,傳說陸家有一位了不得靠山。那位比陸天風強十倍百倍。”

為首的一中年人,穿着對襟馬褂,腳踩布鞋,手持佛珠,淡淡道。

“呵呵,大哥,如果那樣的大人物真來了。我等自然跪地求饒,接受陸家的號令。可是這一年多了,也沒見那傳說中的大人物來過。倒是陸家好幾次險象環生。我看假的居多。”

刀疤男冷笑道。

他們正要繼續說的時候,就見陸燕舞一路排開人群,恭敬的走到一位敲着二郎腿,吃着花生米的少年面前。

“那人就是陸家的客人?一個小毛孩子!陸家真是黔驢技窮了。”

刀疤男不屑一顧,其他天南大佬們也都哈哈大笑。

只有中年男子,猛的瞳孔一縮,攥緊佛珠道:

“這是”

“這位,就是我們陸家最尊貴的客人,來自金城陳家的,陳凡陳先生。”

陸燕舞轉頭,對眾人朗聲介紹道。

“金城陳家,陳凡?”

中年男子直接呆了,啪嗒一聲,價值數十萬美元的名貴佛珠,就掉落在地上,他根本沒有反應,整個人呆若木雞。

“金城陳家,這什麼來頭?”

秋正清無比疑惑。

他扭過頭去看,發現大家臉上,都露出相似的驚疑。

“金城陳家,我聽說過啊,號稱江南第一大家族,但這關我們天南省什麼事,至於這麼鄭重的把大家請來?而且還是個三代子弟。要是陳家家主來,還勉強夠格。”

許多人皺眉道,感覺陸家小題大做。

更多人則搖頭冷笑,認為陸家自從陸天風死後,越來越不成器了。

正有人想開口嘲諷的時候,猛的聽到一聲驚呼聲:

“莫非是陳北玄,陳將軍來了?”

這一聲傳來,瞬間整個場地都沸騰了,許多消息靈通的,已經隱約知道中海事情的人,眼睛一瞪,就驚叫着:

“什麼?陳北玄?”

“好像真的是陳將軍,我曾經看過陳將軍照片,確實這副模樣。”

“我的天,陳將軍竟然駕臨我臨州了。真是蓬蓽生輝啊,陸家好大的面子,能請動陳將軍。”

在大部分人莫名其米的時候,一群人已經一涌而上,湊到了陳凡面前,恭敬有加的拜倒行禮。連之前穩坐高台,端着茶杯飲茶,一副淡定從容之氣的幾個臨州頂尖世家家主們,此時也啪嗒一聲把茶杯打碎,連滾帶爬的從二樓而下,口中連連道:

“快快快,快隨我去拜見陳仙師。”

一時之間,整個陸家以陳凡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數達官貴人,名流貴婦,紛紛向車費男涌去。

只有像秋正清這種層次比較低的,還摸不着頭腦,猛的拉過一人道:

“明總,這陳將軍是誰啊,看起來很厲害?”

“呵呵,何止厲害,那是厲害天上的大人物。舉世一人!”叫明總的人本來想甩開秋正清,猛的想到了什麼,忽的湊出笑臉道:

“正清,你似乎認識陳將軍啊。”

“嗯,他和我兒子是同學。”秋正清點了點頭。

“哎呀。”明總猛的一拍大腿,叫道:“這層關係,怎麼不早說,我告訴你,你們秋家要發了。以後有陳將軍在,這偌大的臨州乃至天南,誰敢招惹你們秋家。”

“啊?”

秋家眾人目瞪口呆。

只有秋逸倫隱約知道陳凡身份,默而不言,看着那被眾人圍在中央,宛如眾星捧月的少年,心中忽的有種感覺。

只怕他這輩子,離陳凡越來越遠了。

而高踞二樓之上的中年男子,也長嘆一聲,站起身來道:“諸位兄弟,隨我下樓拜見陳將軍。今日之後,這天南,歸陸家所有。我等不能再反抗了。”

刀疤等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問道:“大哥,這陳將軍到底是誰啊。”

“嘿嘿,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中年男子眼中露出崇敬之色:“你們只要知道,他是我們這輩子,都惹不的的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

ps:第四更奉上on_no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