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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楚天齊焉能不懂?但他卻不能接受這個“驗證”要求。於是他忙道:“我相信,可我不能做對不起人的事。”

“天齊,姐心甘情願給你,絕不要你負任何責任。雖然以前姐也談過兩次戀愛,但一直沒有越過雷池,冥冥之中就是留給有緣人的,你就是姐的有緣人。”說到這裡,江霞猛的抬起頭來,雙手攀上對方脖項,火熱的雙‘唇’迎了上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楚天齊急忙搖頭辯解着,不曾想剛說了幾個字,一條香舌便趁機鑽入了嘴巴。

“倏”一股電流迅速傳遍全身,楚天齊瞬間產生了一個幻覺,懷中人變成了腦中人的形象。

從今天喝茶歸來,雖然想了好多其它事項,但他一直記着田馨說過的一句話“她沒男朋友”,腦中一直盤桓着那個影子。

“天齊,姐想你,想給你。”江霞整個身子向前壓去,堪堪把對方撲倒,她瘋狂的‘吻’着對方,同時一隻手在對方身上撫‘摸’着。

不對,不是俊琦,楚天齊感覺到了異樣,幻覺消失。他眼前是一個臉頰緋紅,渾身滾燙的‘女’人,是那個穿着‘花’裙子的……啊,不好,他忽然感受到,對方那隻手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於是他一隻手去掰開對方的手,同時含‘混’不清的喊着:“不……要,不要。”

“要,要,我要。”身上的江霞彷彿着魔一般,一隻手繼續按在那個地方,另一手伸向對方的腰帶。

“不……”楚天齊使勁去掰那隻手,但也不敢用力過度,擔心傷了不該傷的地方。

可江霞的動神作書吧根本就沒有任何遲緩,而是繼續着進攻着。

“叮呤呤”、“叮呤呤”,刺耳的鈴聲響起。

“電話,電話。”楚天齊一邊努力的移開自己的嘴巴,一邊趁機移開身上的人。

終於,身上的人掉到了身旁的‘床’上,楚天齊趁機翻身。不曾想,被對方一攬,他結結實實的趴到了對方身上。

“啊,要,要。”江霞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響,雙手像鉗子一樣緊緊箍着對方。

楚天齊只覺得,對方身上顫抖不已,像痙*攣了一樣,臉頰也像過敏一樣紅的厲害。他自己則也渾身燥熱不堪,身上不停的有着過電的感覺,但他頭腦卻很清醒。此時若要強行掰開對方雙手,很可能會造成對方受傷,於是他任憑被“鉗子”緊緊箍着,任憑電流不停傳過,心中則不停的告誡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為。

“啊,我不行了,不行了。”江霞連着喊了幾聲,終於停了下來,雙手也鬆開了。

“叮呤呤”、“叮呤呤”,電話鈴聲依舊不斷的響着。

楚天齊急忙爬將起來,一步跨到‘床’頭,抓起了那個固定電話聽筒。

聽筒里立刻傳出一個嬌嘀嘀的‘女’聲:“先生,您好,需要特殊服務嗎?我們這裡有……”

“不要。”楚天齊“啪”的一聲,把電話聽筒按到了話機上。

“嗚……”一聲低沉的悲鳴響起。

楚天齊放眼望去,只見江霞仍平展展的仰面躺在‘床’上,任憑眼淚恣意的流下,順着臉頰流向脖項。

楚天齊向對方做着解釋。“江……書記,別哭,我沒,沒有欺……負你,是你……。”

“是我自己犯賤,是我上趕着倒貼。”江霞猛的起身,淚眼滂沱的望着對方。

“不,不,你誤會了。”楚天齊急的連連擺手。

江霞手指對方:“我就那麼讓你瞧不上?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多少人垂涎着呢,你竟然動都不動,太傷人了。”

“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楚天齊看着對方,“我心裡現在只有她,再裝不下別的人了。”

“你……你騙人,我不信。”江霞說著,用手背抹了把眼淚,“你到成康一年多,可曾有‘女’孩來看過你,你又何時去看過別的‘女’孩?”

“真的,你聽我說,若是我不到定野市的話,我們都結婚了。”楚天齊講起了他和寧俊琦的事,他講的要簡單的多,既沒有說出“寧俊琦”三個字,好多事情也沒講,更沒說起李衛民從中阻攔事宜。

“真的?”江霞將信將疑,“那怎麼從沒見她去看你?你也沒去看她?”

“我倆約定,不到對方單位去找,見面放到第三方,比如省城。”楚天齊編着瞎話。

“省城?這麼說你今天是在等着她?怪不得你只圍個浴巾……你們……我……她會不會現在來?”江霞警惕的望向‘門’口方向。

楚天齊道:“沒有,她今天不來。”

“不來?你倆不慶祝節日?”江霞疑問着,“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八月二十二日,星期日,今天能是什麼日子?楚天齊疑‘惑’着。

“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七夕節吧?”江霞雙眼盯着對方,“天齊,你不必編瞎話,不必杜撰個心上人出來。我不明白,我就真的讓你那麼嫌棄?”

“我沒編瞎話,我倆真的互相有着對方。”情急之下,楚天齊拿起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把手機伸了過去,“你看,在你來之前,我倆還通過電話,還互相祝七夕節快樂,她這兩天工神作書吧實在太忙,走不開。”

看看那串號碼,又看看對方,江霞疑‘惑’的問:“既然真像你說的這樣,你倆那麼好,為什麼不結婚,這也不影響仕途呀。”

“她太要強了,她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擔心結婚生小孩影響她的進步,‘女’人‘混’官場不易啊。”楚天齊繼續編着瞎話,“你應該有深刻體會呀。”

“是呀,太不容易了。”江霞感同身受。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介紹你倆認識。”為了防止對方繼續追問,楚天齊把瞎話編的更加‘逼’真,“你倆實際上有好多相似之處。”

“真的嗎?你說說。”江霞向著楚天齊這邊移了移。

事已至此,那就繼續編吧,楚天齊扳着手指頭,說了起來:“你倆都上進心強,都善良、正直,都……”

江霞打斷對方:“我倆誰漂亮?”

你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沒有可比‘性’。這是楚天齊的心裡話,但他不能這麼講。於是說了四個字:“各有千秋。”

看了對方一眼,江霞忽然再次臉罩紅暈,低頭看着自己褶皺的衣裙,柔聲道:“天齊,我得去洗一洗,我都被你‘弄’……”說著,她向衛生間走去。

什麼呀,怎麼就跟我有關係了?楚天齊暗自腹誹着。無意中低頭看去,他的臉也迅即紅了,‘褲’子文明口上的扣子已經開了,裡面的那層貼身的布都‘露’出了好多,想必是被對方剛才撕扯開的。他趕忙關好文明口,快步坐到了圈椅上。

……

屋子裡響起嘩嘩的水聲,楚天齊長噓了口氣,心中暗道:可惡的七夕。

算上今天,已經連續八個七夕,每年都得遇上事,每年都會和‘女’人發生糾葛。前幾個七夕,他可是一直防着,但防不勝防,從來就沒防住過。這兩年,他乾脆就聽之任之,結果每年的這一天,總會有一個‘女’人出現,總會給自己找點兒事。

除了七年前那個傷心的七夕,以後每年的這個日子,楚天齊幾乎都沒特意去關注,但總有‘女’人找上‘門’來。就拿今天來說,他是想也沒想到,沒想到江霞會來,沒想到江霞會向自己敞開心扉,更沒想到她會讓自己“驗證”。

想到“驗證”一詞,楚天齊也不禁驚異,驚異江霞會是黃‘花’大閨‘女’。這並不是說楚天齊懷疑對方所講內容的真實‘性’,而是他已經先入為主,給對方設定了“少‘婦’”這個標籤。在他的潛意識當中,‘女’人能‘混’到副處級常委,肯定要有男人做後盾,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丈夫,那就應該是和‘女’人有特殊關係,當然也可能是父輩有做官的。他知道江霞好像是普通家庭,那她身後的男人只能是前兩種情況了。

想想剛才對方的瘋狂,那是誓要直接奉獻。反思自己,似乎意志也不夠堅強,似乎還很享受對方的“進攻”,否則就不應該給對方出手的機會。還好那個‘騷’擾電話來的及時,否則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非禮勿為。他也暗自慶幸,今天沒有喝酒,否則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天齊,幫我拿拿東西。”衛生間傳出一個聲音,打斷了楚天齊的思緒。

東西?楚天齊很是疑‘惑’,四下看着。

“就在挎包里,有一個塑料包裝袋。”江霞的聲音再次傳出。

楚天齊“哦”了一聲,走過去,拉開了那隻‘女’包的拉鏈,一個透明包裝袋‘露’了出來。看到包裝袋裡的蕾絲‘花’邊,楚天齊遲疑了一下。

“快點,你是不是偷看呢?”江霞催促着。

什麼呀,我偷看?楚天齊哭笑不得。他迅速拽出那個包裝袋,來到衛生間外,敲了敲‘門’,把包裝袋伸了進去。

“我夠不着,再往裡。”江霞聲音嬌滴滴的。

依着對方的話,楚天齊胳膊向前伸去。忽然,他觸電一樣,迅速收回胳膊,手中的包裝袋也脫手而去。他剛才觸手之處軟*綿綿、熱乎乎,好像是對方的‘腿’或肚子。

“咯咯咯……”笑聲響起,回‘盪’在衛生間,回‘盪’在整個房間里。

可惡的七夕。楚天齊暗罵一聲,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