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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生倒是在一旁開口:“老柳帶笑笑去他家醫院轉了一圈,還讓她摸了摸那些檢查儀器,又帶着她去看護住院部的小朋友,給小朋友們分了棒棒糖。” 許俏驚訝,難怪柳凈池身上隨時有棒棒糖呢,原來醫院還有小朋友住院。 只是說好的不孕不育專科醫院呢? 柳凈池平穩了下心緒,跟許俏解釋:“我希望笑笑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住在醫院了,這樣更有利於監控她的病情。但是她對護士和醫院很排斥,甚至有些暴躁。所以想着帶她過來適應一下。” 說著看着笑笑:“小丫頭今天表現非常好。” 許俏驚訝柳凈池竟然收買了笑笑,小丫頭在他面前明顯比在周燕生面前聽話。 麥依依斜睨了柳凈池一眼,扭身湊在自己左手邊的周燕生,把贈與合同掏了出來拍在周燕生面前:“看看,周燕南多大方,一送就送我一套四合院。你多學學,不要辜負我最疼你啊。” 周燕生不可置信的拿起疊成四方的白紙,打開看着上面白紙黑字寫着贈與合同,還有周燕南的簽名和手印,而四合院正好是自己母親留下的那套,驚訝的看着麥依依:“你怎麼騙到的?” 麥依依氣的腦子要充血,使勁捶了周燕生一頓:“死兔崽子,滾!” 周燕生又趕緊狗腿的去給麥依依捶肩膀:“小姑姑,小姑姑,我錯了!” 許俏早習慣這姑侄倆天天跟演戲一樣的打鬧,拿着菜單選了兩個菜,又遞給柳凈池。 從進屋到吃完飯,麥依依雖然坐在柳凈池身邊,卻一句話也沒跟他說,只是眼神是不是的睨一下,眼波流轉,蕩漾的都是情愫。 吃完飯,麥依依慌着去車站坐車回部隊報到,在從柳凈池身邊過時,突然停了下來,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等我啊。” 說完呲溜就跑了,比小兔子跑的還快。 周燕生看着麥依依跑着去打車,有些驚訝的看着柳凈池:“麥依依跟你說什麼?” 柳凈池只當沒聽見,牽着笑笑往停車場走去。 周燕生奇怪了,又看着許俏:“麥依依跟柳凈池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 許俏點頭:“嗯,我知道。” “怎麼回事?” “就你看到的那樣啊。”許俏說完笑着跟上柳凈池。 周燕生哼了一聲,摸摸口袋麥依依塞給他的贈與合同,心裡暖暖。這個小姑姑,果然沒白疼。 許俏下午再去楊庄時,帶着笑笑一起。怕留在家裡把周燕生再給撓了,而且周燕生晚上好像是有事。 怕笑笑在公交車上暴躁,兩人奢侈的打車過去。 下了出租車,轉身就能看見消防隊的大門,笑笑牽着許俏的手不肯走。直勾勾的瞪着消防隊的大門。 許俏蹲下摸了摸笑笑的腦袋:“他們最近很忙的,天天都有訓練啊。所以我們不去打擾好不好?等顧叔叔忙完了,就會來看你。” 笑笑覺得許俏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着急的搖搖頭,又着急的跺腳。 許俏想不明白,但是不想路過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笑笑,有點兒吃力的抱起笑笑哄着:“一會兒晚飯時間我們來看看好不好?我們不着急,不生氣啊。” 笑笑又哼唧鬧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任由許俏抱着去了出租房。 許俏抱着笑笑還沒到出租房門口,就聽見消防車呼嘯而出的聲音,聽聲音出動了好幾輛消防車。 驚了一下,放下笑笑,牽着她的手往外跑,就見最後一輛消防車已經拐過了路口。 呼嘯聲越來越遠,笑笑瞪眼看着。 許俏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應該習慣的,可是聽見了還是害怕。也不知道這次危險不危險。” 笑笑抬頭看着許俏,小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小臉在許俏身上蹭了蹭。 許俏到晚上離開時,也沒聽見消防車回來的聲音,心中有些挂念,牽着笑笑的手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出租車沒等來,倒是等來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 車停許俏和笑笑面前,後門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有些病態蒼白的臉。 許俏看了幾眼,就能猜出來這個人是誰! 顧承川的親生父親顧頌年。兩人的眼睛非常像,都是少有的雙眼皮丹鳳眼,也叫雙鳳眼,眼尾上翹,極具風采。 只是顧頌年的眼中已經沒有什麼光彩,帶着市儈和功利。 許俏輕輕把笑笑往身後拉了拉,不動聲色的看着顧頌年。 顧頌年清了清嗓子:“許俏?我兒子救過的姑娘?我能和你談談嗎?” 許俏心中鄙視,先把顧承川救她的恩情擺在前面,就是想逼着她跟他談談。 想到顧承川那天在健身房的模樣,那麼悲傷孤寂。原本想拒絕的話到嘴邊轉了彎:“好啊。” 顧頌年推開車門,往裡挪了挪身子,示意許俏和笑笑上車。 許俏先上去,又拉着笑笑上去,主要怕顧頌年嚇到笑笑。 司機等車門關好,直接開車朝已定的目的地而去。 許俏心裡嗤笑,看來顧頌年是篤定她會跟着他去了。 顧頌年選的地方離楊庄不遠,是個非常有意境的茶室雅間。 許俏帶着笑笑坐下後,也不想迂迴:“你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看你身體不太行,也就不耽誤你修養的時間。” 顧頌年還沒開口就被許俏氣的不輕,原本還想許俏不過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稍微嚇唬一下就行了。 恐怕自己板著臉,她都能嚇哆嗦了。 結果沒想到許俏先開了口,說話還挺不好聽! 狹長的眼微微眯起,看着許俏的眼神都冷厲起來:“聽說你沒上過學?家庭也一般。果然沒什麼教養。” 許俏也不示弱:“我出身是一般,但是這和教養無關。畢竟有些人身在高門,卻不如路邊野狗,管不住第三條腿。” 凡是傷害顧承川的人,她都想百倍千倍的還回去,一直沒有機會看見顧頌年! 這次終於見到了,又是對方先招惹她的,她怎麼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