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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台上珍貴的藍鰭金槍魚吸引了許多遊客,而袁州的冰刀則吸引了更多看熱鬧的人群。

“噌”袁州拿出的第一把刀,這把刀被做成了菜刀的模樣,刀背寬厚,刀刃的地方看起來薄而鋒利,在東京的日光下,閃着晶亮的光澤。

“這還真是冰做的菜刀,難以想象,菜刀這個樣子怎麼切割?”邊上圍觀的人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看起來這人不知道這金槍魚的皮很厚,不好切割,以冰刀的堅硬程度,會碎掉的。”有懂行的人搖頭。

“說不定只是拿冰刀出來擺擺樣子,不過能看到也很值了。”另一人感嘆。

“外面這個可不是皮,這是鱗片,是金槍魚的鱗片。”有人出聲提醒道。

沒錯,外面這層看起來黑色、緊緻、有光澤,摸起來柔軟、細膩、冰涼的外皮確實是金槍魚的魚皮。

“這樣一把冰刀可沒辦法切開,沒有經過特殊的加固處理。”有人不解的說道。

“確實是這樣,冰的刀要是切割一下柔嫩的魚肉應該還是可以的,但是魚皮這些恐怕不行。”因為圍觀的也不止一個國家的人,是以有人聽懂了這樣的疑問,也忍不住討論起來。

冰刀這種東西大都聽過並未見過,畢竟也沒有廚師能真的用着東西切割肉類。

要是一整塊的冰自然堅硬,但做到袁州這樣薄的刀,要是劃開什麼東西還行,切割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

“這是切鱠。”袁州突然抬頭對着一旁的鄭家偉說道。

“好的袁老闆,我明白了。”鄭家偉幾乎是秒懂袁州的意思,立刻點頭應道。

趁着這個時間,鄭家偉也微微向前,開始用日語和英語解釋起袁州要做的是什麼。

出乎意料的,日本人幾乎是一聽就懂了,明白切鱠是以前古華夏的一種美食,但沒見過。

就像袁州身上的漢服,現場不並不是沒有華夏人,認出來的卻是日本人。

鄭家偉也並沒有細細解釋切鱠和魚生的區別,畢竟一會袁州做了,這些人吃了也就明白了。

“錢錢錢,鄭家偉給錢,我記得你換了很多日元的。”倒是烏海,一看鄭家偉回到位置上,立刻開口。

守袁州的規矩,幾乎成了烏海的習慣,第一反應就是幸好鄭家偉他兌換了許多日元,畢竟鄭家偉是有國際賬戶的人。

“小海準備吃幾盤?”鄭家偉點頭,然後摸出錢包。

“當然是你錢包了所有的錢。”烏海毫不客氣的說道。

開玩笑,袁州難得不在小店裡做生意,也沒有說不能一直吃,當然的吃個飽。

“好吧。”鄭家偉依言摸出錢包所有的日元放進袁州的抽屜。

“我這裡還有一些,一起放進去,等會你算着,錢用完了告訴我。”烏海拿出自己錢包了里不多的日元。

烏海滿足的看着一抽屜的錢,摸着小鬍子,非常配合的等着袁州切割金槍魚。

本來周圍嗡嗡的討論聲,隨着袁州下刀的第一下開始就慢慢的減弱下來,最後直接沒聲了。

就那麼看着袁州一刀割開魚鱗,那一刀從頭部到魚尾,就劃在肚子上。

這一刀不深不淺,因為緊密的關係,直接露出裡面銀灰色的魚身,若是有人能上前仔細的看,就能發現,那銀灰色的魚身上一點點的傷痕都沒有。

“厲害,這一刀快很准。”近看的烏駿一臉讚歎。

袁州並沒有多停留,一氣呵成的。

快快快!袁州揮舞起了手中的冰菜刀,速度飛快,就連圍着的人群都覺得眼前是銀光飛舞的。

應接不暇。

“這個速度應該差不多。”袁州心無旁騖,在開始前就確定了切割的速度。

畢竟冰的菜單隨着溫度,和使用會變鈍,影響切割的手感。

“噢上帝,這個人是什麼人,哪個米其林的大廚嗎?這刀在他手上我都看不見了,只能看見他的手在動。”邊上的一個套裝麗人感慨的說道。

“對對對,這個好帥啊。”這兩句感慨是日文的,還是兩個附近工作的白領。

“菜刀本來就是透明的,現在揮舞的這麼快,根本就看不見刀在哪了。”也有大叔這麼感慨。

“我真是擔心那個刀會斷掉,冰的菜刀還真是有意思。”也有人緊張兮兮的看看菜刀,再看看袁州面前的魚。

一條連頭帶尾兩米長的魚,切割魚鱗,在袁州做來好事輕而易舉,這不袁州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噓,別吵,看看這魚如何了。”這是周圍人不約而同發出的聲音。

烏海和鄭家偉是毫不擔心的,就等着看結果,畢竟袁州的廚藝他們清楚的很。

而烏駿和圍觀的觀眾一樣,心裡既期待又緊張,生怕出現什麼問題。

但袁州只是輕輕用手在魚身上那麼一抹,上面的魚皮就分開了,變成一條條狹長的長條,堆放在了魚的兩旁。

上半面的魚身子整個裸露出銀灰色的魚身,漂亮而完美,沒有一絲傷痕。

而那銀灰色的才是真正的魚皮。

“哇!”這是所有圍觀人們的讚歎的聲音。

“好像上帝的傑作,真是太厲害了。”

“天哪,這簡直是大御所的水準,太厲害了,看到魚身了嗎?一點點的傷痕都沒有。”

“我想我得嘗嘗這魚的味道。”

“沒錯,當然我也得嘗嘗。”

“嘿,有沒有人收錢。”

人群里有人揮舞起了鈔票,準備品嘗這樣奇蹟下的魚。

這時候聽得懂多國話語的鄭家偉就站了出來,開始解釋魚肉的價格。

雖然高出市場價,但在袁州一場冰刀割魚鱗的表現下,這些成了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來旅遊的還是挺有錢的,許多人願意花上幾百幾千塊吃一盤試試。

袁州並沒有把整個魚都切分割好,他只分割了正對他的這半面魚身子。

當然在那之前,袁州首先再次分割了那層銀灰色的魚皮。

然後那半面的魚就呈現出了牛肉般的醬紅色。

接着魚身被分成了大腹、中腹、赤身和腮幫子肉這幾部分,每一部分的價格也都不同。

“砰。”袁州放下剩下的一半魚,放進剛剛換好冰的箱子里蓋好,只在案板上留下了大腹部的肉。

“現在,咱們開始賣大腹部的肉,想必大家都知道,這部分的肉味道是最鮮美的,價格就是剛剛公布的,現在可以進行收費了。”鄭家偉適時的開口說道。

一整塊粉紅色的大腹肉擺放在琉璃台上,袁州這時候卻再次打開金屬箱子,從裡面再次拿出一把刀。

嗯,還是一把菜刀

ps:發著燒的菜貓,也好像吃金槍魚切鱠,嗯,一會宵夜來個海鮮魚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