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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晚餐時間很快就過去,因為今夜天氣清朗所以提供郫筒酒和生啤。

這不等晚餐食客一走,小店外面就已經被小販們包圍了,全是各種叫賣的聲音。

夜晚的桃溪路更加的熱鬧起來了,此起彼伏的聲音,和摩肩接踵的人群。

“老闆,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周佳拖着程瓔邊往外走,邊和袁州道別。

“你們兩個路上小心點。”袁州點頭,然後走到門口,照例目送兩人立刻擁擠的桃溪路。

“袁老闆,我上去收拾一下。”申敏還是和往常一樣有些靦腆的說道。

“去吧。”袁州點頭,然後又回了廚房。

“袁老闆吃過的甜水麵,走過路過別錯過。”

“來來來,嘗嘗袁老闆都說好吃的燒烤,錯過就沒有別家了。”

“又冰又涼的夜啤酒來一份了。”

“零點一個袁評價的燒烤,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快來吃吃看了。”

熱鬧的街道上不斷傳來這樣的叫賣聲。

幾乎每一個叫賣聲都和袁州有些什麼關係,什麼袁州吃過的,袁州評價過的,甚至連袁州路過的都算是賣點了。

沒辦法,袁州小店夜晚喝酒的名額哪怕是在掛牌後也沒提升,還是只有那麼幾個位置,雖然不限制抽到紅色乒乓球的人帶人來吃,但地方也太少了。

由此就催生出了許多人在袁州小店望眼欲穿的景象,而小販們也發現了商機就來的越來越多了。

並且因為井然有序的原因,和袁州以及街道辦的原因,這裡已經算是合法的夜市街道了。

當然有個必須要遵守的規定就是收攤時候必須清理走自己攤位產生的垃圾。

所以這樣也沒加大那位天天一大早來清理的老婆婆的工作量,這才讓袁州放心。

只是,現在袁州可不在店裡,他習慣做完菜就上樓洗漱一番,自然他現在是上樓洗漱了。

但哪怕袁州小店裡面燈火明亮,沒有一個人,但也沒人敢進去做些什麼。

畢竟街道上可熱鬧的很呢。

不一會收拾好的申敏下樓,這時候那些酒客也陸陸續續的來了,申敏領着人進入櫻蝦牆景門,然後帶着人往二樓走去。

“袁老闆這裡就是好,一進這露天的酒館就涼快的很,微風習習的舒坦。”有人一進入竹林環繞的酒館就忍不住說道。

“冬子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才知道。”陳維不以為意的說道。

“沒辦法,我得多說兩句好聽的,一會說不定袁老闆一高興就讓我多喝點呢。”冬子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很是坦白的說道。

“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方恆直接道。

“也不一定,你小子也快說兩句。”方恆剛說完就被自己老爹打了一下頭。

是的,現在方恆他爹也常來袁州酒館喝酒了,他本意是來拉兒子回去的,誰知現在自己也離不開袁州的好酒了。

來喝酒的基本也是熟客,幾人這下子就直接聊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而申敏則認真的準備着他們的酒和點好的唯二下酒菜,很是認真。

另一邊袁州頂着微濕的短髮下樓了,袁州這次換了一身藏藍色的短袖常服,衣襟上是暗銀色的荷花紋,下面則是腰帶綁好的片裙,下擺也有暗銀色的荷花紋。

因為腰部系的很緊,而袁州又習慣挺直腰背,是以袁州整個人看起來長身玉立的,面容嚴肅,頗有些威嚴的感覺。

袁州一手在前一手放在腰後,一步步走下樓梯直接來到廚房。

這時候本該空無一人的店內卻站着一個曼妙的身影。

“殷雅?”袁州疑惑的看向站着隔壁前的人。

這時候的殷雅和剛剛吃飯的時候穿的一樣,看起來沒換衣服,就連身上的包都還是工作用的那個黑色小包。

並且殷雅的額頭還有些細汗,明顯就是剛剛才到店裡,但人卻沒往二樓酒館走去,反而是看着袁州一步步下來。

“嗯。”殷雅聲音輕緩的點頭。

“來喝酒?”袁州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殷雅搖頭。

“找我有事?”袁州迅速思索起他有沒有答應過殷雅什麼事情。

“嗯,是有事,你過來點。”殷雅笑了笑,然後溫和的說道。

無怪乎殷雅這麼說,因為袁州說話的時候距離殷雅還挺遠的。

因為殷雅站在弧形長桌的隔板外,而袁州卻還離隔板有一臂的距離。

聽殷雅這麼說,袁州下意識的就走近了幾步,然後也站到了隔板後面。

“把手放上來。”殷雅露出一個更加溫柔的笑容,輕聲道。

“怎麼了?”袁州皺眉疑惑,但還是把手放到了隔板上。

說實話,這話要是姜嫦曦說,袁州能立刻離姜嫦曦一丈遠,誰知道姜嫦曦又要怎麼整人。

但殷雅說就不一樣了,殷雅一向性格溫和,也從不調侃他,並且也沒想着要他請吃飯。

想到請吃飯,袁州瞬間想起個事情,那就是說了這麼久他還沒給殷雅倒水。

“等下。”就在殷雅要伸手的時候,袁州突然縮起桌上的手,然後微微彎腰拿起一個杯子放了一杯清水快速的推到殷雅的面前。

“喝水。”袁州對於殷雅剛剛要伸手的行為毫不知情,認真的看着她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請客,不要錢。”

“謝謝。”殷雅深吸一口氣,然後端起水喝了一口。

“現在你再把手放這上面來。”殷雅敲了敲隔板,然後道。

“哦。”袁州依言把雙手放了上來。

袁州的手是很漂亮的,骨節纖細修長,骨肉勻稱,手指健康白皙,手臂結實肌理分明。

但現在袁州放在桌上的手是個手指的指尖都通紅,尤其是食指和大拇指,上面還能隱約看到血紅的泡。

袁州自己不以為意,看着殷雅,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殷雅卻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抓住了袁州手,然後拿起來看着那好似被燙傷嚴重的十指:“你燙傷了,為什麼不擦藥。”

殷雅說話的時候眉頭微皺,雪白的臉上泛着擔憂和不滿,而袁州直接傻眼了。

身為一個母胎單身到現在的純正單身狗,袁州除了幼兒園時候和女孩子手拉手以外,這還是第一次和除了女性長輩以外的人手拉手。

平時對着鏡子練習的面癱臉都用不着了,因為袁州被手裡細膩溫軟的小手直接整懵了。

現在別說殷雅在說話了,就是烏海這個饕餮來了,袁州也很難有反應,只顧着手裡翻來覆去試探性輕撫他手的殷雅的手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