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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對平親王府的鬧劇,黎淺淺是聽過就算,但對黎漱來說,卻看出問題來,把劉易喊來一問,才曉得黎經時做了何事。本文由 lwxs520 首發

劉易摸摸腦袋,有些不太確定的問,“大教主……”他想問自己是否做錯了,可又不敢問,天知道他還是頭一回這麼接近大教主咧!。

黎漱抬眼看他,劉易被他看得心裡越發沒底,最後還是黎淺淺過來救他。

“師父,別逗他了,萬一把人嚇壞了,以後做事束手束腳的,回頭耽誤了事,你又要罵人了!”黎淺淺穿着淡綠綉粉櫻襦衫,梳着雙丫髻,髻上的寶石小花簪晶瑩透亮,整個人看起來粉嫩嫩的,黑亮的大眼睛寫着不滿,黎漱被她一看,忽地感覺得有些心虛。

“行啦!這事你辦得很好,繼續努力。”黎漱板著臉道。

劉易聞言方鬆口氣,立馬大聲應諾,黎漱無言的看他一眼才打發他走。

“您這壞習慣得改。”黎淺淺坐到椅子上,沒好氣的數落他。“明明覺得人家事情辦得好,稱讚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幹麼這樣嚇人啊!”

黎漱沒好氣的伸出手指戳她瀏海下光潔的額頭,“有你這麼拆師父台的?”

“方才劉易說,那事是我爹讓他做的?”

“嗯。”黎漱有些不太情願的應了聲,“還算有點腦子。”

黎淺淺笑了下,“不是說平親王通敵嗎?皇上容得了?”

“誰知道。”黎漱聳肩,他對南楚並無歸屬感,南楚的親王要和西越往來,那又如何?不干他的事,他對南楚皇室一點好感都沒有。

黎淺淺耳濡目染,對南楚的歸屬感也不強,甚至對皇室隱隱有厭惡感,誰讓南楚的開國皇帝及其後的幾任皇帝,都曾經覬覦瑞瑤教的龐大資產。

瑞瑤教的創教教主可是天盛帝國的皇孫,南楚開國皇帝彼時不過是天盛帝國的一個小小番王,僥倖成了一國之君後,竟敢覬覦他的東西?呵呵。他沒帶人打進宮去,就已經很給面子好吧?

因而自他而下的每一任教主,又豈會把南楚皇帝放在眼中。

黎經時則不然,他常年待在軍中,受軍中教育熏陶,家國的觀念要比黎漱及黎淺淺強,而且他在天險關對抗的就是西越軍,他是恨不能一拳把西越軍全打回西越去,別再來騷擾。

沒想到朝中竟然有人扯後腿,與西越人往來,若是一般商賈,那也就算了,畢竟商人逐利,有利可圖就往那兒去,可都不是,與西越軍往來甚秘的,竟然是皇室中人。

新仇加舊恨,黎經時只讓劉易搞這幾件事,實在是太厚道了,不過再想想,黎經時的出身及經歷,敢如此算計平親王已經算有膽子了。

皇帝後來會重用他,也是因為這一點。

黎淺淺算算時間,問劉二,“按說平親王府的鬧劇也該歇了,怎麼會鬧這麼久?”從他們還在浣州就鬧開了,現在他們都回京了,鬧劇卻還沒停歇。一般最多不是鬧個個把月就完了嗎?

劉二噙着笑回道,“皇帝和瑞郡王都插手了,熱潮消退些,瑞郡王就又讓人炒熱。”

黎淺淺不懂,“瑞郡王這麼做為的是什麼?”

“幫他親哥出氣唄!”黎漱道。“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和呂大小姐去看鋪子?”

“哦。”黎淺淺應道,帶着春江她們回去,才進屋就看到藍棠在她房裡的軟榻上窩着。

“咦?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要去那兒?”藍棠放下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做的針線。

黎淺淺嘿笑着走到榻旁,從綉簍里取出她方才放下的帕子,“藍先生不是去鳳家莊了,我以為你會跟過去。”

“我爹是去看二公子,我去做什麼?”藍棠笑,“對了,之前留在慶州那幾個丫鬟都不小了,你看是不是要放出去?”

那幾個丫鬟啊!黎淺淺伸手在桌上點了點,藍棠不說,她都忘記她們幾個了。

“傳話過去,讓管事看着辦吧!”雖說頂着侍候她的名義,但實際上根本就沒侍候她幾天。

藍棠點頭,正想說什麼時,春江來報,謹一來了。

“謹一不在你表舅身邊侍候,跑來幹麼?”藍棠好奇的問。黎淺淺回以一笑,“待會見了他不就知道了!”

春江出去帶謹一進來,謹一進門先跟黎淺淺見禮,然後才道,“水月宮的少宮主及金氏商會的少主知曉您要和呂大小姐合作,都派人上門來打聽消息了。”

“他們消息可真靈通啊!”

水月宮和金氏商會原本和瑞瑤教都有合作的,與水月宮的合作案,當時是有點試探意味,後來水月宮出了點事,黎淺淺她們又東奔西跑的,合作案也就一直維持原樣沒變。

當初少宮主看了四長老主持的貨棧和商隊,便拿回去試,將貨棧改成是自家的倉庫,商隊改成自家的貨運隊,大大的改善了水月宮之前遇上的問題,也讓有心與少宮主一較長短的長老們起了殺心。

黎漱知道水月宮出了事,卻沒讓黎淺淺知道,至於雙方的合作案就這麼維持下來沒有變,直到現在。

“水月宮現在沒事了?”黎漱雖沒跟她講,但黎淺淺看賬冊,大概就能知道水月宮出事,現在賬面上,水月宮出的貨較之前多,次數也規律了,不像之前數量和到貨日都相差得很離譜。

因為黎漱沒表示意見,她也就裝着不知道。

“沒事了,少宮主已經清理門戶,接下來應該都會沒事了。”謹一聽她這麼問,就曉得她知道了,抬頭看她一眼,很想問她是從何得知水月宮之前出事的。

黎淺淺問,“那金氏商會?”

之前老太爺過繼外孫,黎漱還去觀禮了,還合作過一段時間,後來瑞瑤教的商隊上了軌道,金氏商會內部開始爭權,把金老太爺連續氣暈了好幾回,只是那些人並不就此罷休,不依不饒,就是想要從金老太爺爺孫兩手裡,把金氏商會搶過去。

以前的金老太爺手段還算溫和,但自過繼了金子堯後,他的作風丕變,一改往日息事寧人的作法,只要犯到他們祖孫手上,定是毫不客氣。

就連親女兒也一樣。

金子堯的親娘為此哭斷肝腸,也沒能挽回老父和兒子的心,最後她只能狼狽逃回北晉去。

“金子堯的娘親腦子還真是……”幫着外人算計自己的老父和親兒子?在她的心裡,其實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吧?

謹一呵笑兩聲,不予置評。

“一樣米養百樣人,有呂大小姐那樣,為了家族產業,不惜犧牲自己,也要護住家族產業,也有金大小姐這樣的,三言兩語就讓男人給哄了,兒子都過繼給娘家了,她還想幫着男人算計娘家的財產給男人。”黎淺淺暗搖頭。

謹一笑了下問,“大教主的意思是,既然和呂氏商會合作,那這兩家也一起談吧!”

黎淺淺想了想,“行啊!不過詳細情況得再和他們的人談談,如果可行,就合作。”她是不可能來者不拒的。

“這是自然。不過大教主說了,現在是您當家您做主,所以這生意就由您來談了。”黎淺淺嘴角微抽,這才是重點吧?

這樣就把這事甩給她了?呵呵真好啊!

謹一似也看出她不痛快,不過又能如何呢?他不過是個傳話的而已。

“那就勞煩你去把他們的資料整理過來,不用我跟你說要整理些什麼資料了吧?”

“不用,不用。”謹一說完便溜了。

春壽看謹一跑得飛快,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春江嘴角彎彎看她一眼,黎淺淺則道,“研墨,鋪紙。”

葉媽媽過來時,就看到春江正小心翼翼,把一張張寫滿字的紙給鋪在臨窗的大炕上,春壽則是彎腰收起晾乾的紙。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教主不像是在練字,倒像是之前在規劃貨棧和商隊時寫的計劃書?葉媽媽把手裡的托盤放到炕邊的小几上,伸手想要幫忙,春壽忙開口制止她。

“媽媽別動,教主這些東西上頭都列了編號的,要是弄亂了,一會兒要再排順序可就麻煩了。”

葉媽媽一聽不敢動了,看着黎淺淺振筆如飛,也不敢出聲打擾,直到她停筆,才出聲提醒。

“教主,您的補湯別忘了喝。”葉媽媽道。

黎淺淺拗不過,只能老實接過一口飲盡,葉媽媽心滿意足的端着空碗走了,春江問,“您寫好了嗎?”

“嗯,先就這樣吧!”黎淺淺伸長了手,做了幾個伸展動作,才坐到炕上去。

春壽把己經晾乾的紙張收攏,正要說話,就看到劉二來了。

“教主,劉二來了。”

“什麼事?”黎淺淺看劉二滿眼興奮的樣,不由好奇問道。

劉二笑咧了嘴,“黎老太太方才拉着黎二太太陪她去平親王府,要求要見小蔣氏,結果人家親王府的門子不止把她們攔了,還直言說,蔣夫人雖是夫人,可到底只是妾室,妾的娘家人不算親王的正經親家,想要見蔣夫人,就得先跟親王妃請示,若親王妃允了,方才能進門。”

黎淺淺頜首,“他說的沒錯,那黎老太太怎麼說?”

“老太太也不知那來的底氣,說不讓見蔣夫人,那她要見平親王,她想問問親王,她黎家幫他養大了女兒,這筆帳該怎麼算?”

直接上門討要養育費?黎老太太是家裡無人在朝做官,所以不知輕重嗎?大老爺和二老爺呢?怎麼沒攔着老太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