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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公主雖還沒嫁進慶國公府,但是旨意已下,公主在宮裡備嫁呢!結果婚期剛定下,新郎倌就讓人殺了?還死無全屍這麼凄慘?

素來極得寵的嚴貴妃哭倒在趙國皇帝懷裡,哀凄的對皇帝道,“這肯定是跟我們娘兒幾個有仇的人乾的,陛下,陛下!有人見不得小六他們兄妹幾個好,不然,小十三的婚事才定下,駙馬就慘遭殺害,陛下,這是有人不滿陛下為小十三定了這門親啊!”

嚴貴妃長得嬌俏靈巧,雖然都當祖母了,可她天生麗質,和幾位王妃站在一起,人都說像姐妹不像婆媳,所以自她十四歲進宮至今,一直寵冠六宮無人能敵。

這些年宮裡也進了不少人,就連嚴家也曾再送女入宮,但皆無人能撼動嚴貴妃的地位,所以她說有人針對她們娘兒幾個,趙國皇帝是深信的,因為彈劾嚴貴妃的摺子從無間斷,還有小六兄妹,事不拘大小,天天有人遞摺子彈劾,就連十三公主要吃顆鵪鶉蛋,也有人彈劾她嬌奢。

可同樣的事,宮裡其他人不是沒做過,甚至比十三公主做的還過份的都有,但沒人彈劾她們,這些事皇帝都看在眼裡,心裡自就偏向嚴貴妃母子,認定她們受盡委屈。

現在他給十三公主定下親事,駙馬就死了!這表示什麼?有人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啊!就算沒有嚴貴妃的哭訴,皇帝也已經怒氣沖衝要人查辦了!

官兵們邊吃酒邊說著閑話,其他客人初見官兵入內遂噤聲不語,後見他們也同自己一樣,在閑聊八卦,便把心落回肚子里,小聲的又重議論起來。

耿家護衛們強掩心中驚駭,他們久在東齊,對趙國的事情並不熟悉,這什麼十三公主六皇子的,還有什麼嚴貴妃,他們聽都沒聽過,但是將娶公主為妻的慶國公世子竟然在破廟裡被刺身亡,還死得這麼慘,卻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這趙國也未免太亂了吧?慶國公世子身邊不是沒有護衛,要不原本在前殿歇息的人,也不會老實的退讓,對世子下殺手的人武功不弱,他們不知慶國公世子的護衛武功如何,但從前殿退讓到後殿那些人的武功不差,卻是可以肯定的。

雖說被他們灌醉了,可並沒有醉倒完全不醒人事的程度,有人懷有殺氣接近,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怎可能讓人靠近,除非,除非,是他們親近的人,他們對下手之人沒有防備。

耿家護衛的頭兒似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渾身一震,其他人見他這樣,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心裡有些鄙夷不屑,面上卻是打着哈哈,頭兒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而且,若真如自己所疑,那麼犯下此事的人,事後那裡去了?

被自己灌醉的那些人又是什麼來歷?大家萍水相逢,誰也不認得誰,他們說是要去北晉接人,就真是如此嗎?難道就不能是編造出來的借口,好伺機接近慶國公世子一行的嗎?

頭兒越想腦子越混沌,其他人見他臉色不對,怕他衝口而出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伸手點了他的昏穴,周邊的客人們見他們動靜大,不由全看了過來,就是那些官兵也扭頭關注。

“我們老大聽大伙兒說話聽迷了,一時忘了自個兒酒量不佳,哈哈哈,沒事,沒事,大家喝酒,喝酒。”耿家護衛里一個瘦高看來和善的漢子打着哈哈,朝眾人頻頻作揖。

大伙兒也不在意,只在心裡暗提醒自己,可別一時忘形喝多了酒出醜就不好。

那隊官兵倒是在耿家護衛們多打量了會,招來夥計問他們何時投宿的,問完後覺得這些人頗為可疑,又聽夥計說他們來自東齊,帶隊的校官朝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隨即起身,帶了幾個人直奔後堂。

劉二接到消息,心裡五味雜陳,耿家的護衛們真是,這走的是什麼運啊!千里迢迢從東齊追到趙國,不過避雨竟避出場禍事來,就不知這辦案的人手段如何,若是只想結案了事,把事往他們頭上一推,也是個解決辦法,若細查,就怕真兇會伺機除掉他們,他們就算沒有涉案,但也是目擊。

他們不是趙國人,對趙國的人事不熟,認不出真兇,但兇手知道嗎?

不管如何,他們涉入官非是肯定的事,身陷囹圄還怎麼搭救耿護法?看來耿護法若無法自救,就只能被人帶回萬壽山莊交由黎爺處置了。

黎漱一早就和謹一去荷塘碼頭上閑逛去了,藍海則是待在房裡,也不知在幹麼,孟達生讓人送帖子來給藍棠,說是要請她去給人看診,藍棠拿不定主意,請黎淺淺讓劉二派人去查查這幾個病人。

“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也得看看這病人能不能治。”藍棠拿帖子給黎淺淺,“孟盟主向來心軟,人家求到他那兒,他就沒有不應的,可是不是我挑剔,而是有些人真的讓人看了就噁心,我實在不想治。”

“我懂,放心,我讓劉二去查。”

藍棠苦笑,看着黎淺淺派人去請劉二,劉二正好要將耿家護衛遇上的事,跟黎淺淺說。

藍棠聽完後,不禁為耿家護衛們一掬同情之淚。

“看來耿護法是逃不掉了。”

“您想讓他逃走?”劉二愣了下急問。

“是啊!”

“怎能讓他逃呢?黎爺的人好不容易才逮住他的。”

那又如何?“要是他好好的被黎爺的人帶回去,他們雙方一照面把話一挑開,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劉二一聽額角直冒汗,我的小祖宗喲!這是能玩的事嗎?

“既然耿家護衛被官差抓走了,那就由我們的人假扮成他們,先把耿護法從黎爺的人手裡救出來。”

“這……”

“他們一直給耿護法吃藥,咱們有沒有類似的葯?”

藍棠想了想道,“有,有讓人保持清醒,可四肢使不上力的,還有好幾種類似的,讓人完全昏迷的也有。有吃的有抹的,也有吸的。”

她爹近期沉迷煉藥,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葯都是他的最愛。

“嗯,拿一些給劉二,讓他們幫藍先生試藥。”

“好咧!”她爹正愁沒人可幫試藥,這下正是瞌睡遇上有人送枕頭,真好。

劉二拿了葯就轉身去辦事,下晌黎漱他們回來了,黎淺淺看他們身上衣服半濕,忙讓人送熱水熱湯進來,盯着黎漱他們去沐浴更衣,等他們換上乾淨的衣服,又盯着他們喝熱薑湯。

黎漱難得好脾氣的由着她折騰,等到吃飽喝足,才告訴她,他們今天在碼頭上遇到的事。

“官府把碼頭封了?”

“嗯,還不止如此,所有人、貨統統只許進不許出,所以我們訂的船怕是不能走了。”

黎漱話雖說的像是很遺憾,但語氣一聽就知他很高興,這是太閑了?

“那起慘案發生在通往荷塘碼頭的路上,那間破廟早就荒廢,廟裡沒有廟祝,也不知當晚有多少人投宿其中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