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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嬤嬤等人,自然是早看出姨娘們的打算,只是沒有揭開那層皮,給她們留着臉。

事實上這層皮也不好揭,因為她們犯的錯就是不敬主母,不遵主母的交代,真要計較她們心底的算計,還真沒強而有力的證據,她們只消說,我們又沒生養過,那知道孕婦懷着孩子的辛苦,或,我們沒懷過孩,那曉得夫人氣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會有危險?

但藍棠卻挑破這一層,把這三個姨娘的心思全揭了,因為她是大夫,她爹是大夫,這些日子就因為這些女人老來挑事,害得她爹疲於奔命累得半死。

而且她是鳳莊主的表妹,與鳳公子他們兄弟一起長大,她爹等同分舵主夫人姐弟的父親,這幾個姨娘要是不開眼的懟上她,那絕對是自己找死。

黃嬤嬤有些期待的看着姨娘們,盼着她們出言不遜得罪藍棠。

三位姨娘沒有如她所願,她們三個被藍棠明明白白挑破心事,哪還有臉留下來,面紅耳赤的在嘴裡嘟嚷了幾句誰也沒聽懂的話,然後就匆匆徹退了。

黃嬤嬤略感失望,但也慶幸事情沒鬧大,要是又鬧騰開,夫人肯定會受影響,孕婦的情緒老這樣忽高忽低的,對身子可沒好處。

藍棠看那三個姨娘走了,嘴角微翹,“走吧!我們進去看黃姐姐去。”

“欸。”黃嬤嬤忙應諾,在前領路。

把藍棠和章朵梨打發出去後,黎淺淺今天總算有時間好好的練習,昨天領悟的輕功身法,因這套身法是由蝴蝶身上領悟的,所以她打算給它取名為靈蝶舞天。

黎漱早從劉二那裡知道這事,不過他一直克制自己,沒有衝過來詢問,而且等着黎淺淺過去跟他說。

只是他等啊等,從早上等到中午,就是沒等到黎淺淺過來,黎漱不等了,帶着謹一就殺過去,還沒到黎淺淺的院子,遠遠的就看到林間有人在其中飛舞。

“有人?”這座林子在特等客院里,外頭的人進不來,所以只會是他們的人,想到劉二說的話,黎漱大概知道這是誰了。

“走,過去看看。”黎漱掉頭往林子走,謹一也想明白這人是誰了,有些驚艷自家教主新創的輕功身法如此輕靈優雅。

他們家教主才多大啊!就能自創身法了!想到外間有人傳說,他們教主沒有習武的天份,只不過仗着親戚情份,才讓他們大教主收為徒弟,謹一就很為黎淺淺抱不平,明明就是人家天份高着呢!

但教主說的對,嘴巴長在人臉上,管他們說什麼呢!咱們自己過得好才實在。

想到教主一副小孩兒樣,卻做老成狀的說著這樣的話,謹一忍不住想笑!

黎漱看他一眼,沒說話,雖然謹一挑了人在帶,可是那幾個傢伙根本還不能用,要等他們能派上用場,還有得磨呢!

但也因為如此,謹一近來可有得累了!

不等他們走到林子里,黎淺淺就發現他們來了,足尖輕輕在樹枝上踩了下,然後就如靈蝶一般翩翩飛舞朝他們而來。

好。黎漱在心裡喊了一聲,不過面上卻沉得很。

“行啊!你,自創了輕功身法,也不跟你師父說一聲。”

“呵呵,這不是還沒練熟嗎?怕跟您說了,心裡沒底啊!要是您一問起來,我什麼都答不上來,您不是更氣嗎?”

黎漱冷哼,“現在呢?”

“今兒練了一早上,雖還有些問題,不過大致上都還過得去。”

“嗯,不過我看着,這套身法怕是繡花枕頭,好看而已,實質上沒有什麼用處。你看看,這光是擺弄這些姿勢浪費了多少時間,輕功嘛!就是要快,還要不費什麼內力,不然內力都用盡了,卻沒逃多遠,一下子就被人逮到了。”

黎漱說的也是實話,輕功大多用在逃命上頭,光好看沒用。

黎淺淺笑而不答,只道,“要不咱們練練?”

“我跟你練,欺負小孩子啊?**江來。”

春江應聲而出,對黎淺淺拱手為禮,就使展輕功飛身過來,快到黎淺淺身邊時,她伸出手要抓黎淺淺,只見黎淺淺身子輕飄飄的飛開去,春江扭轉身子又追上去,只是她每次快抓到黎淺淺時,總是會被她靈巧的閃避過去。

春江的輕功了得,可對上黎淺淺也只能甘拜下風。

這麼幾個來回,黎漱也看出來了,黎淺淺的這套新身法,最大的用處不是用在逃命,而是在對敵。

“來,你試試。”黎漱把謹一推出去,春江退下來時只覺氣息不定喘個不停,她走到一旁的大石頭坐下,黎漱過去在她身後注入內力,才讓她緩和下來。

“很累?”

“很累。明明看着就要追上了,可是一眨眼教主就離我好遠。”春江邊說邊喘,黎漱點點頭,讓她打坐回復體力,自己則在旁幫她護法。

另一邊謹一已經和黎淺淺進林子去了,剛剛看春江與黎淺淺過招,他只覺得春江怎麼這麼笨,明明一伸手就構到人,為什麼偏偏讓教主溜過去,可是等自己下場才曉得,為什麼老話說,看人挑擔不吃力,自己挑擔步步歇。

還真是誰試誰知道。

明明教主就在他跟前,可是他就抓不到人,謹一心說,這要是遇上個浮燥的對手,肯定三兩下就把對方氣得半死。

黎淺淺聽謹一氣息不穩了,方才停下來,“走吧!我們回去。”

謹一點頭,正要和黎淺淺回黎漱那裡,就聽到遠遠的傳來喧嘩聲,正要跟黎淺淺說什麼,不想才轉頭就已經沒看到她了,正要開口就看到黎淺淺在他身邊的大樹上,因為濃密的樹冠將她的身影掩住,所以他才會沒看到人。

“上來,看看他們在吵什麼?”黎淺淺傳音入密,謹一有些驚訝,但反應也快,在那些人走近前,退到樹後飛身上樹,然後飛到黎淺淺身邊。

不多時,就已經能看清那群人是誰了,謹一皺着眉頭,悄聲對黎淺淺說道,“走在最前頭,身着寶藍道袍的男子,是靜王世子,後頭那兩位,着紅紗罩袍的是高公子,高相的孫子,他旁邊那位青紗罩袍的則是他表弟章公子,他們身後那位青袍儒士是戶部柳侍郎家的三公子,那位穿紅袍的則是雲少爺。”

雲少爺啊!黎淺淺對他祖母很印象深刻。

“那些女子呢?"黎淺淺好奇的指着跟他們走在一起的姑娘們。

謹一苦笑回道,“這卑職就不知道了。要問劉二才曉得。”

黎淺淺頜首,謹一能認出這些公子們已不容易,他不認得那些姑娘,她並不意外。

聽他們說了一會兒話,黎淺淺就覺索然無味極了!

聽聽這些姑娘們都說些什麼啊!還沒出閣,八字沒一撇的事,就在那裡爭風吃醋了!

孟家的姑娘們說朱家姑娘不好,朱家姑娘說孟家姑娘心思深沉,這些人的心思靈巧,說話九彎十八拐的,說話的人累,聽話的人也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