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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天,眾家夫人們就已經看出,自家女兒和教主之間的差距。

她們的女兒們爭奇鬥豔,是自己出風頭,教主名下的錦衣坊、天寶坊販賣的衣飾、首飾,則讓所有購買的顧客,只要穿上錦衣坊的衣飾,戴上天寶坊所出的首飾,就足以引領風騷。

每一個客人走出去,都是一道風景。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因為如此,眾位夫人便不再帶着女兒上門套近乎了。

原以為章朵梨不過就是張臉能看,沒想到人家的才藝讓她們的女兒自嘆弗如,虧她們原本還想把章朵梨給比下去,讓她自慚形穢的退讓開,好給她們的女兒讓路,結果反被人把臉打腫了。

黎淺淺見她們不再上門,大鬆口氣,雖說以她的身份,不想見人大可明言不見就是,不過此間的分舵主是張建業的舊屬嘛!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算不想搭理她們,也得念在張建業和她表舅的交情給點面子。

實話說,黎漱自己要是在這兒,肯定隨着自己性子來,可黎淺淺不成,誰讓她是小輩,師父不在乎,她做徒弟的不能不在意,此外也是為了管理上方便,既然張建業信任分舵主等人,她自不好隨意插手。

當然要是這些人被她逮到有何不妥,她自然是要秉公處理,所以這個時候,一個專門負責糾錯處罰的部門就很重要了。

瑞瑤教不是沒有刑堂,不過它的作用一直沒有被完整的發揮出來,以致於不少教眾不知有此地方。

因這些人沒來煩她,黎淺淺總算有時間來整理一下貨棧和商隊的資料了。

看着送來賬本,黎淺淺發現似乎有奇怪之處,她想了下,讓春江去找劉易,幫她弄張地圖來。

“只要水瀾城的,還是?”

“這周邊的都要,對了,我記得,好像有位護法,就住在這附近?”

這個春江可就不曉得了,她搖搖頭道,“奴婢不知,要問劉易確定一下嗎?”

“也好。”

如果就在這附近,正好探探對方的底,若是可以,嗯,就順手收拾了!免得日後還要專程跑一趟。

很快,劉易就把地圖都拿來了,聽到黎淺淺問起住在這附近的護法,他還愣了好一會兒。

“教主,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得問二爺。”二爺,劉二是也,劉二現在在南楚京城走不開,可這種消息又不好在信里詢問。

“用章小姐說的那個法子呢?”

劉易想了下,“那個法子倒是可以一試。”天盛帝國全盛時期,曾經研發出活字印刷,隨着天盛帝國的殞落,這項技術從原本的滿地開花,變成少數人掌握的秘技。

這些人設立印刷廠,編印書籍,但因各國分立,他們也分別有了不同的國籍,印製出來的書,縱使是同一本書,可因為編緝的人不同,為與他國印刷廠編印的書作區隔,而刻意在編排上有所區別。

所以天盛帝國時期留傳下來的書籍,才會異常珍貴,因為那很多是不曾經人刻意改動書籍內容,編排及次序的。

而現在的印刷成書的,除了刻意改動之外,更有許多是在戰亂中毀損了。

章朵梨想出的來方法就是,在信中只寫數字,收信的一方,自行在約定的書上找出與數字相符的行與列,便能拚出整封信的內容,收受雙方初期大概都會很受累,但這是他們目前所知最保險的方式了。

劉易對這個新法子很推崇,就是有點小疑慮。“如果有人發現,我們的人大量購買某家印刷廠所出的某本書……”

“所以固定一段時間,就要換書。”黎淺淺笑着點頭讚許他的發現,“咱們所用的書,不能太過艱深,而是要用淺顯的,如啟蒙初期所用的,如弟子規及三字經等。”

劉易想了下,便明白過來,“用啟蒙初期用書,就算我們大量購買,也不會有人覺得很奇怪。”

“對。”因為他們的人,不管是在客棧當差的,還是在酒樓當跑堂的,還是在錦衣坊當女夥計的,統統都要識字,所以大量購進啟蒙用書,一點也不奇怪。

劉易放下心後轉身出去發消息,黎淺淺則是看着一堆地圖發獃。

“你們說,護法他們會不會以為,北晉幾個護法的事,是刑堂出手?”

春江幾個搖頭,春壽道,“護法們都很高傲,壓根沒把咱們教放在眼裡,更別說刑堂的人了,而且刑堂的老堂主死了之後,新任的堂主是老好人,很少在罰人,就算依例被送進刑堂了,還是輕輕放下的訓斥幾句就放人。”

黎淺淺聽着春壽和雲珠細數刑堂新堂主這些年的作為,好吧,真不能再叫人新堂主了,畢竟他上任時間,比她的年紀還長,只是她之前怎麼都沒怎麼聽表舅他們提起?

“那是因為這個他是大長老的人啊!所以諸事以大長老馬首是瞻,大長老告老之後,他就是待在刑堂裡頭蒔花種草,日子過得愜意得很,謹一說大教主覺得那傢伙份內的事還算盡責,就懶得理他,由着他在總壇養老唄!”

黎淺淺撫額,要如春壽所言,這位新堂主叫盡責嗎?再說了,他們就花錢養這麼一個閑人啥事不幹?要知道,瑞瑤教現在各分舵中掛名頭的閑人,幾乎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她沒想到總壇那兒,還留着這麼多閑人等人清理。

想到葯堂熊副堂主,再是這位刑堂新堂主,她就好想學咆哮帝一下,也來個仰天咆哮啊!不咆哮難以泄我心頭之氣啊!

護法們自然是曉得刑堂這個部門,不過他們自以為身份凌駕在刑堂之上,刑堂在他們眼中,不過是管管底下的一般教眾罷了,對於他們,刑堂還沒資格管。

在他們眼裡,就是黎漱都不夠格管他們,要不然他們當初也不會大剌剌的,向黎漱要求金援。

試問那家當人部屬的,敢向當家主子開口,出錢支持他們支持的人去造反?

對,就是造反。

不管護法們說的再好聽,當年的天盛帝國已經覆滅,而他們支持的人,也不是嫡支後裔,就連是不是旁支或已出五服的,不說他們不知道,就是被他們支持這樣的人自己也不甚清楚,支持這樣來歷不清的人,還想打着復興天盛帝國的旗號,叫正經的嫡支後裔出錢支持他們,去推翻中州大陸上這麼多國家,然後重新建立天盛帝國?

那得花多少人力、財力和物力啊!

當黎漱是冤大頭?

他若有心,不會自己復興天盛當皇帝?支持這些人中的一人上位,然後由對方給他個從龍之功?

真是笑話了!

論血緣,當今世上,也只有他是嫡系嫡出,那什麼蓮城的黎氏家族,還是黎大老爺他們這一支,雖都是賢太子後人,但與黎漱不同的是,他們是庶出,不像黎漱的先祖,是賢太子的嫡次子。

原先護法們還想拿賢太子嫡長子的後人來哄黎漱,不過駕不住那冒充的傢伙是個軟腳蝦,見到黎漱那一刻,便扛不住壓力,把事情全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