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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碰壁,三四天下來,王重也是有些灰頭土臉,剛過來情況不熟悉,又花了些冤枉錢,身上的一百多個星幣已經只剩下一半,卻仍舊還看不到半點希望的曙光,最後一咬牙去了一個廣告上看起來很血腥的角斗場,可還沒等他說明來意,就已經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泰坦族人給扔了出來。

“也不看看你這三兩肉,一邊玩去,砸場子啊!”

王重趕來還是有點底氣的,這幾天的時間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戰鬥力也恢復了點,神化細胞的作用絕對是強悍的,到了這裡也不是沒有作用,可是就在剛才,他明明是想躲的,但還是被對方抓住,很顯然,這裡的力量運用方式是不同的,對方只是很隨意的一抓,他都躲不過去。

到處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城區,卻沒有一個自己可以落腳的地方,王重有點想念辛巴了,幸運的是哪個隧道果然對辛巴沒有危害,但辛巴自從進入神域就陷入了沉睡當中,這個孤單的時候沒有辛巴的樂觀精神還真有些頭痛。

王重感覺有些困了,呆在這裡的體力和精神消耗都很大,以前十幾天不睡覺都精神十足,可現在一天不睡就能困得睜不開眼,錢已經所剩不多,不能在住宿上再花錢了,食物是必須吃的,他已經挑選自己知道最便宜的補充能量,不然真能餓死,憑着記憶中的印象,找到一條看起來相對冷清的街道,這邊王重來過兩三次,和這片城區其他地方大半夜還鬧哄哄的不同,這裡的店鋪大多都是白天開業,晚上顯得比較清靜。

找了個看起來還算比較乾淨的店門外的角落坐下,一陣倦意襲來,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夢裡,他似乎來到了一片奇特的空間,看到有一塊方正的石頭懸掛在空中,就像太陽一樣耀眼。

才過來呆了五六天,可這個夢他已經做了好幾次了,每次看到時都感覺那塊方正的石頭十分的熟悉,肯定是自己認識的東西,而且在向自己發出一種淡淡的召喚,可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東西,腦子裡卻就是想不起這塊石頭到底是什麼。他好奇無比的盯着那塊空中發光的石頭髮呆,冥思苦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哐哐哐’

‘咚咚咚’

‘啪~!’

“哎呀!”

似乎有什麼東西絆到了自己身上,同時響起的還有清脆的碎裂聲和一個女孩子的驚呼聲,把王重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腦子還有點暈沉,和前幾天一樣,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做了一個什麼夢,對自己有着強烈的吸引力,想要去探索去了解,可卻根本記不起夢中的情景。

他揉了揉有點酸疼的脖子,剛睜開眼,就看到有一個長着十五六歲的蘿莉正滿臉鬱悶的看着自己:“你這人怎麼睡在這裡啊,害我把花盆都打碎了。”

王重一愣,只見自己倚靠着的店門已經打開一半,這是一家花店,小蘿莉似乎正在從店內往外面搬花盆擺放,大概是因為自己睡在角落的關係,天色又還有些昏暗,這小蘿莉應該沒注意到,結果一腳絆在自己身上,一個巴掌大小的花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重有些無奈的站起身來,睡在人家門外明顯是自己的問題:“不好意思……這個花盆多少錢,我賠。”

“多少錢?吁,這個我得想想。”小蘿莉和人類的外形極其相似,只是長着圓圓的萌耳朵,還有着好一條色彩斑斕的大尾巴翹在身後,她拿手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花盆多少錢,花盆多少錢……咦,這關你什麼事呢?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哼哼,你可不要想隨隨便便的搭訕我。”

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低頭一看,突然一聲驚呼:“哎呀,我的花盆!怎麼打碎了?”

“…………”王重給這神轉換弄得目瞪口呆,這是幾個意思?

可還沒等他耐心的解釋一下,就聽到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吼~是誰!是誰打碎了我的花盆!”

那高潮般三波段的吼聲未落,‘咚咚咚咚’,如同地震般的跑步聲已經從店內接連響起,一個巨大的黑影用那種讓老王眼花繚亂的速度飛速沖了出來,居然是一個長着牛頭的巨型生物。

它體型足足有三米多高,得彎着腰才能鑽過那高大的門框,不同於王重曾經在米索布達比見過的那種米索布達比牛頭人,這傢伙完全就是一頭貨真價實的黑牛,牛的頭、牛的身,牛的蹄子、牛的尾巴,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後肢格外的發達粗壯,居然能像人那樣站起身來。

它一眼看到地上碎掉的花盆,兩隻本就凸起的牛鼓眼瞪得更加鼓圓,那帶着哭腔的巨大咆哮聲,簡直就猶如是轟鳴的巨炮聲浪,像是斷子絕孫一樣悲痛,瞬間震散到整條街上:“我~的~花盆啊~!”

聲音太浪,王重和小迷糊面面相囧,外面則是半條街都被震動了,有不少人從熙熙攘攘開門的店鋪中探出頭,一個個看熱鬧的笑臉。

“小迷糊又打碎老牛的花盆了?”

“靠,大清早的,不就一個破花盆嗎,這吝嗇鬼鬼哭狼嚎個毛呢。”

“喲,好像還有外人,老牛肯定要栽贓了。”

那老黑牛撕心裂肺的一陣咆哮過後,連看都沒看小迷糊一眼,直接就盯上了王重:“肯定是你打碎的!賠錢!10星幣,拿來!”

“好好好。”王重也是哭笑不得,雖然有點坑,可畢竟是自己睡人家門口,更不好讓那個小迷糊來背鍋,他伸手往腰間一摸,可卻摸了個空。

錢包呢?

王重微微一愣,昨天晚上睡覺前還掛在腰間,該不會是……

被偷了!

日了狗了,神域的人民太不講規矩了,連自己這個露宿街頭的乞丐都偷,有沒有天理了!麻蛋!

屋漏偏逢連夜雨,看來重力和靈壓的影響不止是對身體和精神,連同反應和敏感度都變得極差,只是睡了一覺,居然被人從身上摸走了東西都渾然未覺。

他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沒錢。”

“沒……沒錢?!”老黑牛的眼睛瞪得更鼓圓了,嗓門變大了一倍,巨大的牛鼻孔里在冒着白煙:“你是想死嗎,你認為我一拳打不死你嗎!”

黑牛揮舞着砂鍋大的拳頭,澎湃的能量,王重絕對相信這傢伙一蹄子能拍死自己,心態,在這幾天的流浪生活中已經端正了,自己真的是流浪旅團團長啊,這鍋接的,精準。

老王笑着攤了攤手:“牛老闆,我真不是想賴賬,本來身上有的,睡了一覺被偷光了,你打死我也賠不了你的花盆,你看這樣成不成,我給你打工,欠你10個星幣,我做20個星幣的工,當然你要包吃包住,其實我家也是賣花的。”

王重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誠懇一點,這兩年跟着斯嘉麗學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