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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蘅師妹?雲蘅師妹?到你上場了。”身邊的女弟子推着林雲蘅,見林雲蘅眼睛睜開了,擔憂的看着她,“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沒有休息好?”臉上黑眼圈都出來了。

林雲蘅向蕭喻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便提着手中已經擦拭了多遍的赤瑕劍跳了上去。

“雲蘅怎麼了?”蕭疏見林雲蘅狀態好像不太對勁,看着她在比試的修武場上手持赤瑕,對上對面的蒲羽宮的弟子遊刃有餘的樣子,便走到了蕭喻的身旁,低聲詢問道。

蕭喻雖然不知道林雲蘅的狀態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想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便將自己最近發現林雲蘅的異常一股腦的告訴了蕭疏。

蕭疏師兄那麼喜歡雲蘅師妹,一定會對她的事情很上心吧!一定可以找出師妹最近憔悴的原因吧。

蕭喻將她發現的全都告訴了蕭疏,說罷便滿懷希冀的看向了蕭疏。

雲蘅師妹進入玄天宗也有兩年了,平日里雖然不愛說話,一度被人以為她是一個冰冷且冷漠無情的女子。

不過因為一個偶然,她卻發現,雲蘅師妹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她在面對小動物的時候都能為它們溫柔的包紮傷口,更何況是同宗的弟子呢?她有次受傷,需要一種極為稀有的藥材,被雲蘅師妹知道了,用了小半個月尋了過來,給了她便不聲不響的走了。就只是師妹平日里不喜言語,才被人誤解。弄得和她一起說話的,只有和她一道進入宗門賀師妹、還有蕭師兄、曲師兄,和雲蘅師妹同峰的那些人。

蕭疏師兄……

從這兩年來看,蕭疏師兄是喜歡雲蘅師妹的,兩年來對雲蘅師妹的好,大家都看在心裡。現在出門在外,和師妹最要好的賀師妹又沒有一道來,只能希望蕭師兄可以趁早為雲蘅師妹找出問題來,及時醫治。

林雲蘅並不知道場下的情況,她一跳上修武場,自然的就將身體的狀況調整到最佳狀態,在面對對面的蒲羽宮弟子的時候,揮動着手上的赤瑕軟劍,凌厲而不會切中要害,只用了一百招左右,便輕鬆戰勝了對面的那名弟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名弟子雖說是敗於她手下,卻不見絲毫懊惱之意,笑意盈盈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林雲蘅不作他想,這是今天她的最後一場比試了,她向對面的蒲羽宮弟子作揖後,便跳下了修武場,向著玄天宗所在的休息場地走了回去。

只是,突然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之後便是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恍惚間,好像還聽到有人在焦急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蕭疏在聽完蕭喻說的林雲蘅的情況後,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病狀與林雲蘅的相似,剛準備去找趙珩長老去問問情況,不料往修武場的方向一看,林雲蘅已經走的搖搖欲墜,不知發生了什麼。

蕭疏連忙趕過去,抱住了即將倒地的林雲蘅。

“雲蘅……雲蘅……”蕭疏抱着林雲蘅,掐着決向趙珩的方向跑去。

玄天宗的其他弟子一看不對勁,也紛紛圍了上來,護着蕭疏和他抱在懷裡的林雲蘅。不管如何覺得雲蘅師妹是一個冷漠的人,但她始終是玄天宗的人,師妹受傷昏迷,他們這些師兄師姐理應保護好。

林雲蘅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稍稍的動了動,便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握着。

“蕭師兄?”林雲蘅輕聲喚道。

蕭疏在她輕微的動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見林雲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有些緊張的說道,“雲蘅?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林雲蘅看着蕭疏眼中的血絲,有些納悶兒,她不過是從下午昏迷到了晚上,怎麼蕭師兄好像好幾天沒睡覺的樣子?眼中都是血絲的樣子看了讓人着實心疼。

“我沒事,到時你,師兄,你這眼睛怎麼紅的跟個兔子似的?是不是這幾天你半夜溜出去打牙祭了啊?怎麼有好吃的還不帶上師妹我啊?”林雲蘅半是抱怨的調侃着蕭疏。

“對了,我記得今天下午我贏了蒲羽宮的那名弟子,再過十天,我就跟你、還有其他最後贏了的師兄師姐一起去瀛島秘境去看看的對吧?可惜我自己的一場結束了之後昏迷了,不然也正好看看他們贏了對手那英姿颯爽的模樣。”

“雲蘅……”

“師兄,怎麼了?”小心的將手臂從蕭疏的手中抽了出來,林雲蘅在床上半坐着,聽到蕭疏喊她,歪頭看着蕭疏。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哪兒不舒服?或者哪兒不對勁的地方?”蕭疏紅着林雲蘅口中的兔子眼睛問道。

林雲蘅繼續歪着頭看着蕭疏,她發現這樣舒服些,聽到蕭疏這樣問,略一思考,回答道,“身體的話,很正常啊,沒感覺到哪兒不舒服,只是今天的莫名其妙的昏迷有些不正常罷了。”

蕭疏不死心的追問,“那其他方面呢?也都正常?”

林雲蘅皺着眉頭想了想,“也不知道算不算正常吧,我最近總是有點嗜睡,還會夢到剛進宗門的一些事情,不過夢中的事情和實際發生的也不全部一樣,似是而非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影響到我什麼。”

蕭疏見林雲蘅這樣說了,估計再問,林雲蘅自己也沒發覺到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他想了想,還是對林雲蘅說出了一件事,“雲蘅,其實,後天,我們便要去瀛島秘境了。”

什麼?後天?師兄這是在和她開玩笑?還是那些大人物突發奇想,決定提前時間?林雲蘅不解,便也這樣向蕭疏問了出來,還說,“師兄,你別沒事拿我開玩笑啊,分明是十天後的事情啊,你幹嘛跟我開這種毫無意義的玩笑?”

開玩笑么?蕭疏垂下眼帘,適時的掩飾住了眼中剛剛一閃而逝的苦澀。

“我沒有騙你,”蕭疏的聲音裡帶着些顫抖,“你已經昏迷了有八天了。”

什麼?八天!

蕭疏說完,不去看陷入沉默中的林雲蘅,推開房門,看了看屋外的趙珩和從玄天宗趕來的舞曦,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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