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就是你之前隱晦地跟我說的,那個我在下界喜歡的人?”
林雲蘅一語驚人,讓剛剛想着站起來的賀凝霜一個踉蹌,又差點坐了下去。
腳都差點兒要崴了!
賀凝霜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腳脖子,現在,她很想去靜靜。
“你是怎麼發現了的?”賀凝霜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林雲蘅的,即使現在她說不是,以後,還是能知道了的。
林雲蘅站在了賀凝霜的身後,將賀凝霜的身子扶了穩了,這才說道,“他的手裡,有我的玉佩的氣息。”
“你的玉佩?”賀凝霜震驚的呼出了聲,“你把那塊玉佩給他了?”
林雲蘅點點頭。
“我之前,一直在好奇,我的那塊玉佩去了哪裡了,是不是在下界丟了,可是我一直能夠感覺到它的位置是在一直的移動了,如果是我在不經意的時候弄丟了的話,那麼,就是一直在同一個位置,可是它並不是。它的位置一直在變化,而且,我也在玉佩位置的地方,還感覺到了其他的我身上的氣息。”
“什麼氣息?”賀凝霜追問道。
她回上界的時間,比雲蘅早,在雲蘅之前,就被家裡人提溜着帶回了上界,當她掙扎着說擔心雲蘅的安危的時候,家裡的那些人,則是直接扔給了她一句,“放心吧,最多再過一小會兒,你就能看到雲蘅了,她的家裡面的人會去接她的。”
然後,果然,沒過了多久,賀凝霜便接到了昭和與雲蘅一起回了上界的消息。
只是,這中間,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去接雲蘅的她的四叔,人就這麼的沒了,好像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他們為了照顧好雲蘅,失蹤了……
當然,這個說法是很官方的,並不能當真。
之後,賀凝霜在林雲蘅那兒,聽到了內部消息。
林雲蘅的四叔他們,叛出了林家……
所以,他們現在對外公布的,是已經為了保護林雲蘅回到上界,遇到了空間的斷層,就這麼的犧牲了。
事實上,卻是被從家譜裡面除去了名字,然後,給了他們一些資源之後,讓他們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
賀凝霜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一個目瞪口呆的狀態了。
千算萬算,就不知道雲蘅的四叔也是叛出了家族。
平時看着多麼好的一個人啊!
平日里,對她、對千冰、對雲蘅以及昭和,那可都是極好的啊!
“真沒想出來,你的四叔居然會這樣。”賀凝霜一邊說著,一邊唏噓着。
不過,她也就是這麼的說說了,修仙多無情,在很多的時候,有些感情,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消失殆盡了,也就是那些自己心裏面在意的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鐵定的就會炸毛,要將這兒翻個天翻地覆的。
要是不在意的人,平時還能記住名字的、記住面孔的,那麼,也就是唏噓一兩聲,之後也是什麼都沒有的了。
“我也沒想到。”林雲蘅說的時候,也是很唏噓的。
之前的事情,因為服下了昭和給她的忘魂丹,所以忘得乾乾淨淨,她只記得,自己從玄天宗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四叔,是那樣的意氣風發,是那樣的盛氣凌人,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面的四叔,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師傅跟我說的比目魚的玉衡?”林雲蘅皺着眉頭問道。
師傅跟那個神秘男子的戀情,那個時候,她還小,完全的不懂這些情情愛愛的是個什麼東西,當初師傅跟她講過師傅年輕時候的事情的時候,她還問了師傅之後,將這件事情,像是在講故事似的、一股腦兒的,倒給了賀凝霜。
“那塊比目魚的玉衡的故事么?很感人的,怎麼了?”曾經的賀凝霜也是不懂感情的,現在,從下界走了一圈之後,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很多了,現在,因為雲蘅提到了這個事情,便也去想了想那兩個人的感情,居然,意外的覺得其中的很多事情,通通可以用四個字、一個詞來形容:身不由己。
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
雲蘅的師傅,跟那個前輩,也就是這樣子了。
並不是兩個人互相喜歡、互相愛慕,就最終能夠走到一起的。
即使是在了一起,就像是下界的凡世間那樣,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七件大事情,又將會成為了一個新的問題。
更有甚者,有的時候,時間,也是一把利器。
它能把兩個人的感情,給磨的乾乾淨淨的,有的,只是兩個人的相互的縱容以及互相的習慣。
“比目魚的玉衡,一分為二,師傅也只是跟我們說過,並沒有說在誰那兒,我前兩天,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我少了一塊玉佩,又多了一塊玉佩,我是不是在丟失了記憶的時候,將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麼的,給交了出去了?”
賀凝霜搖了搖頭,在看到林雲蘅的眼睛要亮了起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補了刀,“雲蘅,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還在跟你說著呢,我是在你前面回來的,光是那段時間,在下界,就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不過我在下界的時候,你是還沒有將自己賣出去的想法,等我知道的時候,你早就把自己賣了。”
林雲蘅剛想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從話語里捕捉到了一絲的不同。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了的?”林雲蘅看着賀凝霜,狐疑的問道。
賀凝霜神色一僵。
自己剛剛,好像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了?
“我是剛剛才知道的啊!”賀凝霜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林雲蘅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這還用猜了么?
壓根就不用了好么?
無非就是那個叫蕭疏的人告訴凝霜的,不然,凝霜還能有什麼消息來源不成?
或者是說,雲蘅從哪道吹過來的風知道了的。
不過,林雲蘅更加傾向於第一種說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