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蘅就在自己的這前世的記憶里,看着這樣的一幕幕,有些想要落淚。
為什麼明明是那麼的甜,她卻是想要落淚呢?
明明,這是很好的事情啊!
只是,這到了最後,終究應該是悲劇吧,若是他們能有着完美的結局,那麼,她就不會在上一次跌入這前世的記憶的時候,看到那樣的一幕了。
是那樣的前世的自己,明明是在微笑着,但是,那已經是滲在骨子裡的絕望,即使她看不到前世的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樣的痛苦跟絕望,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的。
所以,林雲蘅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又一幕的時候,總想着,自己能夠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但是,這心裏面的難受,有一部分是自己的,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前世的自己,這是共感,林雲蘅知道。
所以,在看着自己前世的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多的時候,林雲蘅都恨不得可以代替前世的自己,來說一些話,改變一些情況。
但是,這是不能的。
她只是一個旁觀者,也只能是一個旁觀者,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但是,她知道,這應該是想要讓自己看清,自己和蕭疏師兄上輩子的悲劇是怎麼形成的,這個樣子的話,至少,這一世,他們應該不會像前世一樣的了。
林雲蘅又繼續看了下去。
現在的前世的林雲蘅,和舒瀟差不多已經是確定了關係。
兩個人雖然甜甜蜜蜜的,但是,也是有着一定的苦惱,那就是,總是得避着小昭,因為之前,小昭就很明確的表現出了他對舒瀟的惡感,而且,只要是看到舒瀟的時候,他便總是覺得,舒瀟這是很討厭的一個人,因為,他總覺得,這樣的一個大魔王,在這個三十三重天之上待着,肯定是圖謀不軌的。
所以,現在,每次看到舒瀟的時候,小昭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向神界的那些人彙報,說出舒瀟這個大魔王成天在這三十三重天之上跑着,意圖不軌的事情,但是,每次,都是被林雲蘅給攔了下來。
但是,林雲蘅知道,要是被小昭知道了她和舒瀟的事情的話,看到了她和舒瀟再一起的話,那麼,不管她是怎麼的想要攔下小昭,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為知道,所以,每次舒瀟想着要兩個人在明面上親親熱熱的時候,總是被林雲蘅攔了下來。
這不是因為不願意,而是因為害怕。
害怕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要是就這麼的公之於眾的話,這樣子,本來,神界的那些人,就已經將自己禁錮在了三十三重天之上了,要是再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很有可能,他們會做出令自己也想不出來的事情。
這幾天,舒瀟總是說自己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自己的,林雲蘅便問道,“你要是見了我,那我怎麼會現在才認識你?”
舒瀟不說話了,但是,後來,有一次的時候,舒瀟還是說了,他總是覺得自己很眼熟,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好像是那一段的記憶,被人特地的模糊了,或者是想要就直接的抹去的,但是,一不小心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林雲蘅在聽到舒瀟這樣子說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點的懵。
這算是什麼?
“這種感覺不可能錯的,我現在是他們口中的大魔王了,有這樣的感覺,應該是確有其事的。”
“那要是按照你的說法,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的話,那誰能夠把你的記憶抹掉呢?”林雲蘅問道。
舒瀟不說話了,只是搖了搖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要以後,舒瀟再有了其他的一些線索,才能夠知道的吧?
這樣的時間,便這樣的的過去了,雖然是平淡的,雖然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但是,還是很是溫馨。
“阿蘅,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問吧。”林雲蘅有些好奇的看着舒瀟,怎麼今天舒瀟看着是這麼的小心翼翼的了?以前的話,按照他的性子的話,那豈不是有什麼問題,就直接的問出來了么?怎麼今天,給了她一種畏畏縮縮的感覺了?
這裡面,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林雲蘅還是說不上來。
“你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上界的么?”舒瀟攢緊了衣服,手掌心,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
林雲蘅有些疑惑的看了舒瀟一眼。
“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的么?為什麼今天想着要問了?我本來就是這上界自然而然化出來守衛上界的啊!”
林雲蘅看着舒瀟,有些奇怪。
這不是幾乎都知道的事情么?
為什麼今天舒瀟又問了一遍?
林雲蘅有些不明所以。
“這三十三重天之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些雲彩,難不成,你是雲彩化成的么?”舒瀟又繼續問道。
“那怎麼可能!”林雲蘅下意識的反駁。
“那你,到底是怎麼在這兒的呢?”
林雲蘅語塞了。
是啊,她不是雲彩化成的,這個,她在剛剛碰到了這個問題的時候,很自然而然的,就反駁了,那她要是按照這個說法的話,她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上界的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雲蘅有些迷茫。
為什麼她會就這樣的來到這個上界的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
“要是他們真的想要讓你守護着神界的話,那麼,你身體裡面的力量那麼的大,為什麼他們還要將你禁錮在這個三十三天之上,不許你有着任何的活動呢?”
舒瀟的又一個問題砸了下來,讓林雲蘅感覺到一陣發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會就這麼的出現在這兒呢?
那些說著對自己好的神,為自己好的神,只是在自己出現在這兒的時候,來看了看自己,隨即,便是除了小昭,再也沒有人過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
林雲蘅有些頭痛,她蹲坐在了地上,很是痛苦的抱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