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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瑤愛好很是廣泛,然而她的最愛,確實曹公寫的《紅樓夢》以及侍弄花草。

這不,閑得實在是找不到事兒做了,她又開始翻字典做筆記了。

“荼蘼。落葉灌木,攀緣莖,莖有棱,並有鉤狀的刺,羽狀複葉,小葉橢圓形,花白色,有香氣,供觀賞。”陸清瑤默默看着,“開到荼靡花事了。”陸清瑤呢喃,“原來如此啊。”

陸清瑤隨意翻閱着字典,看看能在不經意間看到多少種花的注釋。

“海棠。落葉小喬木,葉子卵形或橢圓形,花白色或淡粉色,果實球形,黃色或紅色,味酸甜。”陸清瑤默念着海棠花的注釋,想着家裡的那幾株海棠盛開的模樣,

不覺為之傾倒。

不由得,陸清瑤想到了紅樓一書中的林滄海文學網的《詠白海棠》,不覺小聲念了出來: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作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陸清瑤想着家裡那幾株海棠,白海棠風姿綽約,紅海棠嬌媚可人,便愈發喜歡海棠了。聽張媽說過,那幾株海棠中,紅海棠栽種時間較長,是當年父親與母親的“媒人”呢!白海棠栽種時間短些,是在自己小時候爸媽出國環遊世界時栽種下的。

“G……”陸清瑤低低嘆了口氣,“每日思雙親昏睡睡……爸媽,如今你們在何方啊?瑤兒想你們了,語凝回家了,身邊連個可以好好說話的人都沒有。”陸清瑤的眼角充盈着淚水,仿然她稍稍偏過頭來,淚珠就能順着臉龐滑落。這些年來,爸媽幾乎音信全無,要不是每年他們都郵寄明信片回來,要不是……

索性,陸清瑤收起了厚重的字典,轉向窗外,看不遠處的竹林,要將心中的那份憂鬱排解出去。只覺得鳳尾森森,龍吟細細,那有些躁動不安的心又要重歸於寧靜。

突然,她揉了揉眼睛,怎麼回事啊?難道是眼花了?怎麼會看到一個碩大的黑影從竹林中掠過?待她又睜大眼睛要細看時,黑影早已不見。

“難道是太思念爸媽,出現了幻覺?”陸清瑤忘了這是自習了,聲音不覺大了。

“陸清瑤同學,我們知道你是保送生,不需要擔心考大學,但我們需要,所以,請你的自言自語聲小點,行嗎?”班長低沉的聲音傳來,一起的,還有全班大半同學的怒目而視。

“Sorry,sorry,剛才想東西出神了,忘了是自習了,我一定會注意的。”陸清瑤回神,道歉着,心裡卻在琢磨着,要不要下課去竹林看看呢?實在是好奇啊……雖說有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不過,我是人誒……不礙事的,我就去看看嘛……陸清瑤碎碎念着,期盼着下課。

這邊陸清瑤又開始發獃了,

殊不知,在竹林的中央深處,有個人正扶着幾根竹子,大口大口的喘氣,目光閃爍,驚疑不定,“難道,她已經可以看到我了嗎?”低沉的聲音里夾雜着些名為驚喜的情緒。

那人正是剛才陸清瑤看到的黑影。若是陸清瑤在這裡,想必會更驚訝了,溫潤如玉的眸子,配着冷俊的臉龐,薄唇,挺直的鼻樑,然而綜合看着卻又異常和諧,修長的身材,再加上這通身的氣派,可不就是慕容瑾學長嘛!

忽的,竹林又晃動了幾下,有人向此方向接近!沈瑾楓按着別在腰間的軍刀,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只見來人步伐穩重,不急不緩,透露出了主人從容的氣派。

“時語凝?怎麼是你?你夫君在何處?”慕容瑾愣住了,約好的人是時語凝的丈夫――陳逸曦,來的卻是夫人。

“夫君……他現在正在和學生告別吧,畢竟做老師也多少年了,總歸會產生感情,有些不舍的。”時語凝解釋着,“夫君說了,等午時到來時,就可以開啟輪迴大陣了。時辰一到,他會直接啟動大陣,無需等他。”

聽罷時語凝的解釋,慕容瑾的臉色才算舒展開來,“嗯,好,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今天這一柱香的之間卻猴急似的,火急火燎。”慕容瑾自我解嘲,等待着午時的到臨。

“慕容,你確定要開啟輪迴大陣嗎?一旦開啟,就再也回不了頭了。而且如果中途出現了什麼岔子,那可是會身死道消,魂飛魄滅的。”時語凝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瑾的臉色,又好似在期待着什麼。

“為了阿瑤的幸福,無論無論下刀山,上火海,我都願意,阿瑤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男兒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好。”時語凝又是惋惜,又是欣慰,“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小姐了。下課了,她要來了。”

“嗯,好,萬事俱備,只等午時。”慕容瑾說道。

突然,慕容瑾目光一緊,魂牽夢繞的人啊,正在往這個方向走開,可人正踏着輕快的步伐,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

“小姐是在找你。”冷不丁的,時語凝冒出了一句話,“接近午時,你的域漸漸潰散,剛才你來竹林的時候,被小姐看到了。”

時語凝不慌不忙,想要看看慕容瑾會有什麼樣的應對,說話間,陸清瑤已經看到他們了。

“語凝,慕容學長,你們怎麼在這兒啊?”陸清瑤欣喜地說著,好久沒見到他們兩個了,很是想念呢!

“在家裡太悶了,我就到學校來逛逛,準備着先到竹林來,再去找你的,沒想到你卻跑過來了。”時語凝一改剛才的成熟,拉着陸清瑤的手說著,有些揶揄的看着慕容瑾,想看看慕容能園出個什麼話來。

“我啊……”慕容瑾剛要開口,突然間,直覺陽光刺眼,亮晃晃的快要睜不開眼了。

“咦?今天的太陽怎麼這麼毒啊?”陸清瑤抬手,微微擋着些許陽光,抱怨道。

“午時……午時到了!”慕容瑾的語氣里不知是欣喜,還是緊張,說話已經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