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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交易怎麼了?要是不對勁,你就趕緊收手,可別把你自己搭進去,你要知道,你就算是就這麼跟言素耍賴了,九天之上也不會對你做出懲罰的,他們還不敢。”賀凝霜忙急急的說道。

她這話,若是旁邊有人,聽了一丁點兒然後說出去,都能引來一番波動。

就算是發了誓言,違背了都不會引來懲罰!

而且,她們看樣子還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這兩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她們的背後,到底還有誰?

等待他們的,估計要麼就是有些宗門的極力交好,就算是不能與之為友,也是絕對不會與之交惡;要麼,就是無休止的追殺了,這樣的人,連天道都為其讓路,那等她成長起來,豈不是都沒有他們的活路了?

好在賀凝霜知道自己說話的輕重,她在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前,就已經在自己身邊布下了重重結界,還特地用了她的焦尾琴做了一個最為核心的陣法,屏蔽了周圍對她這兒的感知,否則,這樣的話,她怎麼敢就這麼與林雲蘅說了出去?

林雲蘅被賀凝霜的話說得一滯,“你這是想幹什麼?瘋了么?”

她們現在,有的話是不能亂說的,像賀凝霜這麼隨意的說了出來,這是想幹什麼?

“無妨,我直接用焦尾琴設下了陣法。”

賀凝霜的一句話,便將林雲蘅已經到嗓子眼裡的話堵了回去。

焦尾琴和她手中的青玉蕭,是一對兒法寶,它們的威力,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超越十大神劍,就比如,在屏蔽某些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或者事情。

只是,為什麼蕭疏師兄可以這麼輕鬆的進入陣法中,還與她坐在一起?她自信,這個陣法,即使是庄彥,也不能夠這麼輕鬆的就進來的啊!林雲蘅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過,這時候,林雲蘅眼尖,看到了蕭疏手上的一個東西。

臉頰頓時騰的一下變紅了。

原來,是因為它啊!

蕭疏的手上,拿了一把扇子。

蕭疏素愛扇子,每次出行,必定要取一把扇子,隨身帶着,林雲蘅也是知道他這個喜好,平時無聊的時候,也為蕭疏做了一把。

扇子做的倒是平淡無奇,只是上面寫上了一首小詩,以此來做點綴,邊上,還畫上了幾株肥美的荷花。

只是,這把扇子,在做的時候,林雲蘅留了個心眼,偷偷地在上面加了個小型的這陣法,這樣,若是蕭疏師兄有急事找自己的話,而自己又在陣中,蕭疏師兄便可以籍此,輕而易舉的找到她。

只是沒想到,蕭疏師兄,竟是在這時候,用扇子破了她的陣法。

“我想來看看師妹你,便來了,怎麼,不歡迎么?”蕭疏故意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只是眼睛卻一直在偷偷瞄着林雲蘅。

在看到林雲蘅的耳根處突然紅了的時候,蕭疏的嘴角,不動神色的勾了勾,便又快速的恢復了之前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快的,讓林雲蘅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師兄笑了,不過再看的時候,還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林雲蘅有意不去理會蕭疏,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半斜着身子,去看冉冉升起的太陽。

林雲蘅雖然回過神來了,不過,她現在並不想讓蕭疏師兄察覺到自己已經回過神了,這種事兒,請自行察覺。

不過,一直到庄彥到這兒了,盯着他們倆看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了,蕭疏還是置若未聞的狀態。

林雲蘅的耳根,現在已經是紅的透透的了。

師兄怎麼還在盯着她發獃啊!不知道他的舅舅已經來了,並且已經盯着他們好長一會兒時間了么?

林雲蘅通過神念,感知着陣法外面的情況。

陣法外面的庄彥可以看到他們,只是不好進入陣法去,不過,看看他們在上面秀恩愛的話,還是可以的。

庄彥在下面看着這兩個,被秀了一臉,不過,上面的林雲蘅,也是越來越不自在了,怎麼,蕭疏師兄的眼神,總讓人感覺,心塞得緊呢?

林雲蘅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回頭,看看蕭疏師兄這是啥情況。

然後,她轉身看到的是——

蕭疏師兄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樣子,是早就發現她不在發獃了。

師兄!

林雲蘅看着眼前的人,現在,心裡想的,就是,怎麼昨兒坑的是他舅舅啊!怎麼沒順面把蕭疏師兄也坑一把來着。

“在生氣?”蕭疏的聲音有些低沉暗啞,不過,在林雲蘅的耳中,卻是說不盡的誘惑,彷彿是在邀請這什麼。

林雲蘅沒好氣的白了蕭疏一眼,並沒有回答,不過那眼神中的意味,卻是很直白明了的。

還真是,生氣了。

蕭疏心想到,不過,在林雲蘅轉過身去之後,目光變得更加灼熱了。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無辜的,為什麼你們現在都要胳臂肘往外拐?

這還是自己這城主府的人了么?

“咳咳,”庄彥作勢清了清嗓子,順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別在這方面胡思亂想,“這是我的外甥。”

庄彥指着蕭疏。

只是,他意料中的情況卻並沒有發生,眾人的目光里透露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哦,是這樣啊,我們冤枉城主了”,也不是什麼“這是城主的外甥?果然是外甥像舅啊!我們先前都想的什麼啊!”,而是,清一色的“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表情。

這些人是怎麼了?為什麼表情,是如此的詭異?

腦迴路趕不上這些人的庄彥,表示,自己很孤獨,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然而,他再怎麼清醒,也沒能讓城主府的那些人回過神來,發現蕭疏並不是他私生子的事情,只能捅了捅蕭疏,讓他來解釋一下。

畢竟,蕭疏也是這事兒的當事人嘛!蕭疏自己來否認的話,應該效果會比他這麼乾巴巴的說要好很多的吧?

“我,是庄城主的,”蕭疏話說到一半,頓了頓,“外甥,你們可別亂想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庄彥與他是並排站着的,因而,並沒有發現蕭疏在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的變化。

他要是看到的話,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想着了,還是自家外甥靠譜之類的。

蕭疏在說的時候,中間故意頓了頓,然後,面上露出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生怕得罪了什麼人的表情,一番掙扎之後,才說了自己是庄彥的外甥這樣的話,說完了,還朝着他們眨了眨眼。

這中間的停頓,足以讓人想出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