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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的視線再一次轉向顏輕風的時候,顏輕風頓時有種暴走的衝動。

怎麼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扯,是不是怕她**逸?她覺得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她好,非得整點什麼事出來。尤其是此時正坐在她正對面的這個傢伙,似笑非笑,笑不達心裡,讓人無法感覺到真誠。

或許就是來湊熱鬧,看笑話的。要不然幹嘛非得死活要過來!而且還不告訴她,想給她個‘驚嚇’嗎?確實挺瘮人的,想想都令人汗毛倒立,冷不住打顫。

這傢伙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也越來越不好哄了。而她的生活越來越蕭瑟了,過的一年不如一年,全都是他的錯。

“我們得尊重設計師的作品!”出門之前,慕東流只說了四個字:馬馬虎虎。

可她的眼光跟慕易差不多,這的確出自大師之手,無論設計理念還是整體流暢程度,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如果說真有瑕疵的話,那就是少了點靈性!

靈性也就是設計這款服裝的靈魂,從作品中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大師的心血之作,這其中有設計者的靈魂,不難看出,應該是他的得意之作。

一件衣服被賦予靈性,那絕對是了不起的作品。不過可惜的是這是給別人設計的服裝,而不是設計者自己需要的,如果穿在他自己身上,那就真的完美無缺。

從這款衣服來看它的作者,這是個很有天賦的設計師。天賦這種事,無論男女老少,不會隨着時間的改變而改變,這是天生就有的東西,後天無法鑄就,哪怕你付出十二分努力,沒天賦就是沒天賦,做不得假。

這兩套衣服肯定價值不菲,要不然慕東流也不會穿在身上。

不過這傢伙的眼光向來毒辣,雞蛋裡挑骨頭凡事盡善盡美,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和物!就是他自己都不十全十美,即便無限接近完美,可到底還是存在瑕疵。

就如慕易所說,他都快站到天頂,可終究大不過天,總是有缺陷的。

若不是情侶裝,她會更加喜歡這件衣服,雖然價值連城,但她圖的不是錢。

錢這東西夠吃夠用夠花就行,她是被顏家拖累而不得不與他生活在一起,顏家圖的是他的錢,這點毋庸置疑,而他圖什麼呢?

她這個人嗎?顏輕風覺得不是,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道呢。所以她才覺得悲哀,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喜歡上這個人。

大概她太天真太純粹,而他恰好相反,夠腹黑夠手段,兩個人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走在一起?

除非她黑化,又或者他白化,可是可能嗎?

“他拿了錢,這就是交易,這種商業化的東西,無所謂尊重不尊重。喜歡就用,不喜歡那就扔了......”

什麼時候把她也扔了,那就更好了!有錢還真是無法無天,這世上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如果設計這款服裝的大師聽到,估計會吐血吧。

如果是她,還不如撕了,免得自己把自己氣死。

設計有價,但精神無價,如果那位設計師更看重金錢,那沒的說。只能說兩個臭味相投,湊到一起。

針對慕東流的話,無人反駁,不是不敢,而是毫無意義。人家一錘定死,他們人再多也無法改變。不過顏輕風的話代表了他們的心聲,她都已經發聲了,依然無法改變某人的看法,那真的沒得救了。

設計師的心血,雖然錢是很大一部分,但真正的大師卻是無價的。

要不然慕東流也不會花重金購買人家的作品或者請人設計,不就是看中他的藝術性,要不然他也瞧不上。

“慕大總裁,今兒個召見我等有何指示?”他沒說坐,慕易直接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還翹着二郎腿弔兒郎當的樣子,就差嘴巴刁個狗尾巴草。

這傢伙基本上不出現木流時尚,但衛生卻每日都打掃的乾乾淨淨,空着這兩層,不是糟蹋空間嗎。再說這裝潢跟他的十八樓簡直天差地別。

試問一個大臣的待遇又怎麼能跟一個皇帝的待遇比呢,簡直天差地別。不過這人也真小氣,自己老婆卻在十七層,怎麼不讓她上來辦公?

他慕東流又不是顧忌公司規章制度的人,這種東西何時見他放在眼裡了。

“你就是這麼上班的?”慕東流對慕易的作風向來看不慣,到時候可別把顏輕風帶偏了,所以他不放心,過來看看,結果還真不盡如人意。

或許他做了個錯誤的決定,讓這二流子當木流時尚的總經理。能不能給木流時尚帶來效益,他無所謂,搞砸了大不了再造一個木流時尚。

他擔心的是顏輕風會不會受到影響,兩人過於親近,有些事或許會提前到來。

“現在是工作時間嗎?”他怎麼覺得人家是來秀恩愛的!瞧瞧這情侶裝,再瞧瞧他這心態,像是來視察工作的嗎?

人家是來看老婆的,他可以肯定,如果顏輕風願意跟這傢伙走,估計就沒他們什麼事了。想看的都已經看到了,該做的都做了,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呢?

“關於魅惑時裝周的相干計劃,下班前我的辦公桌要見到!”

“我說大哥能不能講點理?我可是今天才接到通知,你讓我寫計劃?本來我們正在商討來着,結果你來了,把我們的計劃都打亂了!

要不這樣,三天!給我三天時間,保證讓你看到一份完美的方案!”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時間太短,就算他有十個腦袋那也一下子想不出來。

“太長!就今天!”慕東流豈容他討價還價。

“那好吧,丫頭,宮黎,我們走,回去寫報告!今天完不成誰都不許下班!”尤其是顏輕風,他要是把她留在這裡熬夜,看他心不心疼。

至少看起來像那麼回事,他不是在意她嗎?他倒要看看他怎麼個在意法。

說著慕易直接拉起顏輕風的手,也不管那個人的眼神多招人恨,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拉她出去。雖然慕東流沒做聲,但有個人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慕總經理,報告這種事不是你的事嗎?幹嘛拉着別人跟你一起受罪呢?”他今天要是把夫人帶出這個門,那他這個助理也甭想當了。

因為慕大總裁的臉色已經黑的能下雨,更因為慕易牽着顏輕風的手。夫人的手豈是你想牽就能拉的?即便兩人是表兄妹,那也不行。

在慕大總裁眼裡,沒有遠親近鄰,更沒有表哥堂兄弟,只有男女有別,不管你是誰,只要是個雄性動物,就不能碰夫人!

“丫頭能是別人嗎?切,你讓開,要不然小心我告你干擾公務!”慕易怎麼可能聽梁銘的話,反而他推了梁銘的胸前一把,眉頭皺起,已是不悅。

說到底只是慕東流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嚷嚷!

兩人的立場不同,也休想讓他對他客客氣氣。

“她既不是別人,也不是隨便的人,反正就是不能走!”梁銘可不管慕易高不高興,他只管慕大總裁舒不舒服。

“憑什麼?理由?”

“這要我說嗎?你自己心知肚明!”人家是你嫂子,她老公就在這裡,而你卻拉着她離開?這算什麼?若說資格,他更沒這個權利。

不過人家睜眼說瞎話,他卻不能說出來。夫人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跟他走了呢?兩人還牽着手,一點都不顧及慕大總裁的感受!

“丫頭,你說!只要你一句話,是走是留全聽你的!”慕易拿出殺手鐧,轉向顏輕風,她若想走他必定帶她離開。

“你們先聊,我去下衛生間......”顏輕風對他們這種無聊的小遊戲不感興趣,所謂大人打架,路人遭殃,她可不想成為矛盾的焦點。

不給慕東流面子,回家她得遭殃,而不幫慕易,卻傷感情,總之無論站哪邊都討不了好,還是明哲保身,誰也不幫。

顏輕風終於擺脫慕易的手,使得梁銘也鬆了口氣,還是夫人有眼力見。

眼看着顏輕風進了洗手間,慕易咬牙切齒地看向慕東流,梁銘的所作所為都是慕東流的意思,他當然要找這個當事人:“別過分!”

可誰知慕東流絲毫不鳥他,反而在他的注目禮下站了起來,而且直奔他這邊,就在慕易剛要出聲‘你想幹嘛’,這幾個字剛到喉嚨口,誰知道慕東流直接越過他,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後在他的驚訝下同樣進了洗手間?

“喂,裡面有女人!”回答他的卻是‘咔嚓’一聲鎖門聲,門從裡面鎖住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幾個人,以為自己看錯了,一臉難以置信!

女人進洗手間,要麼上廁所,要麼補妝,如果只是補妝還好,但如果是解手呢?

他一個大男人即便偷窺,那也太目無法紀,這這這實在太猖狂的無法無天!沒想到這人還有這嗜好?

慕易盯着那扇門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普天之下,做的如此光明正大的,唯有慕東流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下第一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