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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在這種氛圍下被人拍肩膀,換做常人保準會被嚇得罵娘,不過邢烈眼中毫無波瀾,疑惑地轉過頭,見是穿着一套灰色NB運動裝的矮胖傢伙,頭上還戴着個綠色FuNK的帽子,正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

“哎、哎、哎喲我去,這尼瑪不科學啊上哪說理去,沒被嚇蹦起來就是裝逼。”

胖子嗓門很大,用一口地道的東北腔調來了一套饒舌,說話間還不住的打量邢烈一番。

邢烈撣了撣肩膀,倒是被胖子這滑稽的樣子給逗樂了:“我想我更應該揍你一頓才對!說說吧,你是誰?這裡的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胖子不屑的爆了句粗口,變戲法似得手中突兀多出一架大型按摩椅,目測不下一百公斤,被他舉重若輕地單手擎着,又輕輕放下,滿臉享受地坐了上去,還十分騷包的呻吟一聲。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邢烈縮了下脖子,開玩笑,以胖子展現出來的實力,這要是打起來,還不被人家一拳給轟成渣!

“哼,算你小子有點眼力見兒!”胖子揚頭故作高傲的說道:“我叫朱子傲,經歷過四個任務世界,對於你來說,算是絕對的資深者,你可以叫我學長!”

邢烈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朱子傲:“胖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醫院,怎麼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朱子傲似乎對‘胖子’一詞很是敏感,頓時瞪起了小眼睛:“胖子也是你叫的?要不是這次任務世界老子不能對你動手,保准搞你個菊花殘!”

朱子傲雖然橫眉立目的威脅,可怪就怪他生有一張喜劇人的胖臉,這番威脅實在是顯得無力。

邢烈顯然不吃他這一套,僵持了會兒,朱子傲也就泄氣了。

“算了,你這傢伙還真是無趣,告訴你吧,這裡並不是原來的醫院,而是由高校架構出來的任務世界,只要你完成指定任務,就能收穫自由分配屬性點和恐慌積分,屬性點不用說了,至於恐慌積分,你可以當成是高校通用的錢幣。”

說完,朱子傲指着邢烈

手中的小本:“那不僅是恐慌高校的錄取通知書,你的個人屬性面板,和任務更新,都會記在裡面,還有隻要你翻開這本子的最後一頁,心裡想着高校商城,就能通過恐慌積分來購買東西,像什麼雞眼狗眼透視眼,抓奶拍B十八掌,只要你有足夠的恐慌積分,任何東西都能通過商城購買。”

邢烈張了張嘴,正要詢問出聲,朱子傲趕忙比了個停的手勢:“如果你想問恐慌高校的來歷,以及自己為什麼會被選中成為學員,那就閉嘴吧,我特么還想知道答案呢。”

邢烈點點頭,這些的確是他想詢問的,不過被對方打斷,也就沒必要開口了。

按照朱子傲的說法,邢烈將小本翻到最後一頁,心裡想着‘高校商城’,果然,腦海中立即回饋來一連串信息,讓邢烈面色變得極為精彩。

還真如朱子傲所說,一些耳熟能詳的血統、技能、武功,甚至連彈道導彈核潛艇都能用恐慌積分進行購買。

大概瀏覽一番後,邢烈收起小本,冷峻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看上去還不錯,不過胖子,你作為資深者,和我這個新人分配到同一世界,應該是來幫我完成任務的吧?”

朱子傲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小子,既然你開口了,那就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不是打網絡遊戲,死了可沒有讀檔選項!”

“不過嘛,凡事沒有絕對。”朱子傲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嚇唬一番,緊接着又搓着手滿臉堆笑道:“身為學長,胖爺我豈能眼睜睜看着學弟慘死?只要你答應將這個世界中收穫的全部恐慌積分拿出一半給我,胖爺就幫你安全無憂的度過這次任務世界,你看咋樣?”

朱子傲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邢烈。

“安全無憂?那還有什麼意思?”邢烈笑了一聲,不再理會朱子傲,四下觀望起來。

尤其在瀏覽過高校商城之後,邢烈更知道‘恐慌積分’是難得的好東西,初次接觸這個世界,還沒搞明白情況,完全沒必要事先就將好處許給對方。

“嗨我說,你這傢伙不會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吧?裝逼可是要

付出代價的!”

朱子傲氣急,帶過不少新人了,哪次不是被新人們當祖宗供着?可遇見這麼臭屁的傢伙,還是黃花閨女劈腿頭一回。

邢烈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終於,目光在挂號室內瞥見一道身影,立即動身走了過去。

朱子傲一臉鬱悶的吼道:“你小子有種,既然不需要幫忙,那老子就坐這兒等,有你回來求我的時候!”

邢烈頭也沒回,到了挂號室外,趴在窗口,看向裡面身穿寬鬆白大褂的女人,她垂着頭,由於長發和昏黃燈光的問題,看不清她的臉。

“好重的血腥味啊!”邢烈還算禮貌的微笑着,將臉探向窗口,敲了敲:“美女,給我掛個普通外科的號。”

女人明顯愣了下,接着伸出顫抖的手,在鍵盤上一陣亂按,生疏的很。

邢烈目光在女人那寬大的袖口處略作停留,接着看向她的指甲,裡面滿是乾枯的血污,甚至其中還帶着些許碎肉。

女人本就手忙腳亂,在邢烈連番催促下,她終於抓狂,扯着沙啞的嗓子咆哮一聲,狠狠砸了下鍵盤,不知從哪抓起一把沾染鮮血的尺長尖刀,順着窗口刺了出來。

同時邢烈也終於看清她的臉,猙獰,扭曲,雙目赤紅,整張臉就像乾枯龜裂的地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一片皮肉下來。

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邢烈也是心中一驚,本能的一側身,刀尖擦着側臉遞了出去。

臉上傳來些許溫熱,邢烈一摸,沾染了滿手鮮血。

一擊沒能得逞,女人愈發瘋狂,站起身歇斯底里地揮刀砍猛砍阻隔彼此的鋼化玻璃,喉嚨中不斷發出難聽的吼聲,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能將邢烈剁成肉醬放入口中瘋狂咀嚼。

“哈哈哈!有意思,剛才竟然有那麼一點點……那是什麼感覺?難道是恐懼?害怕?”

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感覺,讓邢烈喘息變得粗重,目光熱切地盯着發瘋的女人,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緩緩走到一側,拉開挂號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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