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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眼看虎頭鍘要讓昔日的隊友宋福利身首異處,刑烈突然沉聲吼道,抬手打出寄生血蠱,射向操控鍘刀的衙役。三寸人間

也許這樣做有些欠妥,也有些衝動,但此時的刑烈卻異常冷靜,他不想眼睜睜看着宋福利被斬殺而無動於衷,這無關昔日的交情,況且彼此也根本毫無交情可談,更沒有兔死狐悲的想法,只是想如果能救下宋福利的話,也算是臨陣拉到一個強力幫手。

剛才發生的事情過於詭異,讓刑烈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明明宋福利和馬一飛遠遠的被甩在後面,加身處世界壁障之外,必定到哪都會惹來一身騷,說是自顧不暇也並不為過,又豈能趕在自己之前來到包公祠?

這只是疑點之一,換句話說,算是出於某種原因,他們先一步來到包公祠,可這宋福利畢竟是來自恐慌高校,或許在戰力不是過分突出,但刑烈認為算是自己想要出手要了這傢伙的命,恐怕也要費一番力氣,可是這樣一個強人,被衙役按倒在地時,打碎滿口牙齒時,推到鍘刀近前時,卻是毫無還手之力,任之由之,這又豈能說得過去?難不成等下自己遭受審判時也會如此像是失魂愧儡一樣,失去反擊之力?

當然,刑烈並不懷疑這一切都是通過某種手段虛構出來演戲給自己看的幻覺,因為強化瞳術白眼的關係,這一切是不是幻覺刑烈一眼便看得出來。

種種原因讓刑烈覺得這種詭異地方實在充斥着太多不確定因素,如果能重新把先前的小隊組合在一起,至少自己和蘇熏兒孤軍奮戰帶來的結局要好的多。

只是讓刑烈沒想到的是,前一刻他射出的寄生血蠱洞穿了操作鍘刀那名衙役的腦袋,在他頭留下一個幼兒拳頭大的猙獰血洞,可是下一刻,那頭幼兒拳頭般大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如初。

這簡直超乎想象,算刑烈的血祭再生術和血統附帶的恢復能力再強十倍,在這種恐怖恢復速度下都顯得過於低劣,好像名震武林的武功功法和江湖野路子相,極易讓人產生挫敗心理。

刑烈皺緊眉頭,他用寄生血蠱無論是救急還是偷襲,都很少有失利的時候,可是現在連一個小小的衙役都奈何不了,更何況是對超級BoSS包青天!

而且更為怪異的是,刑烈喊出住手,並且出手,而且還傷害到一名衙役,但在場包括BoSS包青天和宋福利在內的所有人,竟都毫無反應,彷彿根本沒有刑烈這個人出現一樣。

“鍘!”

青天大老爺看都沒看刑烈這邊一眼,怒目圓睜,口音節發出的瞬間,那名衙役抓着鍘刀手柄的手猛地壓了下去。

刑烈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不是失血過多病態的蒼白,更像是面對一件想要改變的事情卻苦於毫無辦法下的失望,蘇熏兒則是側過頭,不去看即將出現的血腥場面。

算前不久宋福利和馬一飛還站在她蘇熏兒的對立面,為了利益想要聯手對付她,可現在眼睜睜看着其一人要死在自己面前,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也許是她真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也許是預料到了自己也將要步宋福利的後塵。

噗哧一聲響,鮮血迸濺,宋福利的人頭滾落下來,定在距離刑烈和蘇熏兒不遠的位置,臉表情除了最後的絕望,還帶有些許迷茫,些許掙扎。

怪異的場面再次演,見宋福利那身首異處的屍體開始緩緩消散,如同逐漸淡出的電影畫面,最終那麼憑空消失,不留一絲塵埃,迸濺在周圍的血液也同樣蒸發的一乾二淨。

當然也不能說什麼都沒留下,至少那一把猩紅的顯得妖異的血腥鑰匙那麼突兀的飄飛在距離地面一米多高的位置。

死了,宋福利真的死了,而且死的如此荒唐,屍骨不存。

無論是堂那位仍是怒目圓睜的青天大老爺,還是兩旁的差役,彷彿根本沒看到那把飄飛起來的血腥鑰匙,甚至先前的血腥場面似乎都根本沒演過。

刑烈和蘇熏兒相視一眼,從對方眼都看到退意,刑烈率先挪動腳步,見堂所有人都毫無反應,這才倒退着緩步移向離開包公祠的唯一出口,也是來時走進的那兩扇木門。

蘇熏兒自然要跟着刑烈,只是當二人抵達門前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撼動門板分毫,以刑烈如今的力量和手段,正常情況下算是寸許後的鋼板都困不住他,但此時是真的被這兩扇木門給攔住了。

蘇熏兒想要翻牆離開,她原地飛身而起,只是無論怎樣跳躍,始終都無法翻越那並不算高的院牆,像是彈跳力被限制住了一樣。

二人這邊在竄下跳想方設法離開這個鬼地方,那邊的大老爺和滿堂差役也都彷彿並沒看到如同跳樑小丑般的二人,真如同雕像般站在那一動不動。

時間久了,也幾乎做過所有的嘗試,最終刑烈和蘇熏兒都不得不放棄離開的想法。

二人幾乎施展了全部的手段,甚至刑烈把鬼步都使用出來,這讓自身變得虛無,可以免疫一切傷害,可以穿透絕大部分物體的神技,卻無法穿過那木門和院牆。

剛剛刑烈完成變身,用一雙鐵拳,一對鐵爪不斷去攻擊木門,或是使用蔽日黑切這把屬性爆炸的斧頭不間斷的劈砍,到最後都沒能在木門留下絲毫痕迹。

如果說能留下哪怕一點點痕迹,那還有通過蠻力逃出去的可能性,但結果令人很失望。

“刑烈學長,看來想要離開只能是先解決掉最根本的麻煩,可是我很費解。”

蘇熏兒微微蹙眉,語氣黯然帶着不解的說道:“那位大老爺還有那群小卒子,為什麼要當咱們不存在?照說剛才你也能傷害到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咱們不是幻象,對咱們來說,他們同樣也不是幻象。”

刑烈略微沉吟,頗有意味的說道:“也許是還沒輪到咱們吧。”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