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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坐在車裡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

薄靳煜連忙把車窗給搖了起來,回頭,語氣溫柔地問道:“怎麼了?感冒了嗎?”

說著,溫熱的手,輕輕地捧着她的小臉,仔細地看了一遍後,又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額頭。

她最近瘦了這麼多,他是真的擔心她身體不好。

葉安然搖了搖頭:“沒感冒。”

想了想又說了一句:“估計是誰在罵我!”

話一落,兩人就同時想到了什麼。

葉安然拉着他:“一會兒回去了,你就不要跟爸爸生氣了,他當時也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一時怒了,而且,我的燙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安然,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內疚很心疼。”薄靳煜聽到她的話,只沉沉一嘆。

抿着唇,眸光深深地凝視着她,大掌,輕輕地撫着她的臉。

善解人意的人,永遠都讓人覺得心疼。

“你不用內疚,你就好好心疼人家就好了。”葉安然狡黠地笑道。

說完,小臉就往他的手掌心拱了拱,笑得越發可愛。

“老爺子那暴脾氣!年紀越大越是壓不下了。”

“其實你老宅也沒有回就來接我,估計此時他已經氣暴了……回去就不要再說什麼了,他身體不好,高血壓還一直在吃着葯呢,再氣出點病來,大家都難受啊。”

葉安然也不是善良,她也是很生氣薄老爺子的,但是她不想讓薄靳煜為難。

有時候,退一步,僅僅是她愛他而已。

“氣一氣他才好!讓他總是對你不好。”

“其實不管他怎麼樣,有你這麼護着我,寵着我,我就滿足了。”葉安然抱緊了他的腰,軟軟地說道。

“你放心,這次事情後,我會跟老爺子還有媽媽好好地談一談,像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老爺子會對葉安然做出摔杯子的事情,歸根就底還是沒有把安然當成自己的兒媳婦,還是把安然當成了貪圖薄家家財的女人。

“好。”她應了一聲。

“睡會兒吧,估計一會兒回去還有的折騰。”薄靳煜輕輕地撫着她柔軟的頭髮。

因為一番運動,她的頭髮被他放了下來,過肩的頭髮柔軟地披了一肩,他便輕輕地撫摸着。

這樣的時光總是格外醉人,葉安然輕輕一笑,閉上了眼睛便睡了起來。

……

薄家老宅一整晚都亮着燈。

所有人都在等着薄靳煜的回來。

“老爺,要不你先去躺會兒吧,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不是說了去a市接人嗎?從早上去到現在,怎麼開也應該到了!”薄老爺子陰沉地說道。

秋麗雅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十二點了。

靳煜的手機又一直打不通。

這個時候,靳煜應該跟安然在一起吧?

她幾次想拔安然的手機號碼,可是卻始終沒有辦法拔。

終究,心裡存了間隙了。

“小叔也是太奇怪了,他如果不知道葉安然做的事情,那麼他按理應該回一趟老宅再去接人啊,可是他如果知道葉安然做的事情還生氣咱們,反而去心疼葉安然……這這……這就跟着了魔一樣啊!”

林霜霜喃喃地小聲地念着。

但廳里無人說話,本就安靜,她的聲音雖小,還是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去。

“我聽說泰國有情人蠱,你們說小叔會不會是被下了情人蠱呢?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著迷葉安然呢?”葉柔心突然間靈竅一開,說了一句。

眾人一聽,頓時都看向了她,眼底都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竟然,一句無稽之談,卻讓所有人都動了心思了。

薄佑霖臉色陰沉欲滴,想到葉安然做的事情,又想到薄靳煜竟然活着回來了,心裡憤憤,附合了一句:“這極有可能!”

“一會兒他們進來了,就讓人把他們關起來,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也要好好地處理一下,葉安然那樣的女人,娶了她,靳煜這輩子不完了才怪!”薄老爺子說了一句。

秋麗雅其實不相信這些,她看了一眼老爺子,說了一句:“等靳煜回來,說清楚之後再看情況吧!”

“什麼女人不好喜歡,喜歡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還着了迷了!”薄老爺子冷聲斥道。

秋麗雅心裡煩躁難安。

一家子弄得這樣的場面,實在非她所願。

而眼下,葉安然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麼善了才行啊!

薄靳煜與安然是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才到達的老宅。

當車子開進老宅的時候,便有傭人過來彙報。

老爺子瞪大了一雙虎目,坐直了身子。

其他人一聽,也是瞬間就精神了過來。

薄靳煜牽着葉安然的手走了進來,目光,環視了一屋子的人,嘴角掛起了三分淡淡的笑意。

“你個逆子,你還知道要回來啊!”薄老爺子見薄靳煜進來也不說話,頓時大怒地吼道。

“好好說話。”秋麗雅見薄老爺子脾氣就要暴起,於是壓低聲音輕輕地說了一句。

老爺子一腔的怒火,可是看着秋麗雅,還是忍了忍,只是了怒目狠狠地瞪着薄靳煜與葉安然。

秋麗邪眼神晦澀地看了一眼葉安然,又看向了兒子,開口便道:“靳煜,你爸爸最近血壓一直是靠着吃藥穩着,也沒有好好吃過飯睡過覺,你如果不想沒了父母,你語氣就緩一些。”

她是真所這對父子一開口就沖,接下來就更不好收拾了。

“爸爸,媽媽。”葉安然主動地叫了一句,又拉了拉薄小叔的手。

薄靳煜這才跟着叫了一聲:“爸,媽。”

秋麗雅想笑,但是實在笑不出來,只看着葉安然。

“怎麼,叫一聲爸媽,你就真的當自己還是薄家的兒媳婦嗎?”薄老爺子瞪了一眼葉安然。

葉安然抿了抿唇,知道老爺子厭惡她,索性也不開口,等薄靳煜去解釋。

“今天回來,主要也是要解釋一下,安然前幾天做的事情。”

“解釋,想怎麼解釋呢?做為妻子,只是在能力範圍內救一救丈夫,她都不肯,她是明擺着盼着你死啊,這種情況下,你還想替她找借口,替她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