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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瀟瀟離開,葉安然這才走進了辦公室里,而後順手就將門給鎖上了。

靠在門上,笑盈盈地看着辦公室里的男人。

薄靳煜看到她進來,緩緩抬頭,手中的筆終於是放了下來,而後緩緩地伸了伸腰,慵懶地靠向了椅背。

一雙細長的桃花眸子,蘊着濃濃的深情,薄唇輕啟:“怎麼下來了?”

這態度與剛剛對林瀟瀟那眼色都不帶多看的態度,親疏立分。

“晚上不困,所以想下來陪陪你。”葉安然眉眼彎彎,緩緩地走向了他。

“頭髮也不吹乾!”看着那**的長髮,他輕輕一嘆。

總覺得遇上了葉安然,自己就變成了那操碎心的老媽子了,總是各種擔心她不能自理。

可是明明,這麼多年來,她也是一個人自理過來。

“我帶了吹風機下來了!”葉安然笑笑地揚了揚手裡的吹風機。

薄靳煜這才站了起來,衝著她伸出了手:“吹風機拿來,我替你把頭髮吹乾了。”

“不用了,我就是來陪你的,你繼續工作吧!”葉安然搖了搖頭,自己走到了一旁的插座那兒,將吹風機插在了插座上。

她就是一個人呆在房間里無聊,就想着下來陪陪他。

而且,隱形危機未除,嗯,她必須承認,她還是存了好好守着老公大人的想法呢!

沒辦法,老公太搶手,老婆心難安啊!

薄靳煜卻是走向了她,伸手就要拿過她手裡的吹風機。

“真的不用,我就是特意下來陪你工作的,真不用你幫我吹頭髮,你趕緊工作吧!”葉安然沒讓他拿走吹風機。

是真的下來陪他,而不是特意拿了吹風機下來恃寵而驕啊!

“剛剛坐了好一會兒,肩膀也酸,正好可以運動運動。”他說著已經搶過了她手裡的吹風機。

葉安然看向了他,嬌俏甜笑:“我好像沒能陪你,反而是讓你還得停下來陪我了……好罪過。”

“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是吧!”薄靳煜看着她一臉嬌俏的模樣,伸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頭,卻是打開了吹風機,開始為她吹乾頭髮。

她的頭髮很柔細,他比她更愛惜着這一頭讓她愛不釋手的長髮,替她吹頭髮的時候,總是將吹風機離得遠一些,寧可多費些時間也不讓溫度太高燙着頭髮。

修長的五指,輕輕地穿-插在一頭柔軟的發間,耳邊是呼呼的吹風機聲,她的臉上,是一抹開心甜軟的笑容。

有時候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寵着自己呢?

大多時候,還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但是她大約不懂,有時候,一個男人,真正地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可以是溫柔如水一般,用他的柔情與寵愛,包裹着她一生。

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那一隻在她的發間穿梭的大手。

“怎麼了?是還燙嗎?”薄靳煜以為是她不舒服了,輕聲問道。

葉安然緩緩地仰着小臉,看着他,而後,輕輕地拉着他的大手,將臉,貼了上去,軟嬌嬌地說了一句:“沒有,我就是覺得太幸福了!”

薄靳煜聽着她那軟軟的話,頓時笑了出聲:“先把頭髮吹乾了,一會兒再煽情!”

“可是情緒怎麼可能會受人控制呢!我是真的真的很感動呢!”葉安然說道。

吹了有一會兒,她的頭髮已經有六七分幹了,薄靳煜索性關掉了吹風機,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輕輕地拍了拍大腿。

她看向了他,卻是主動地坐了上去。

他的嘴角,便有了濃濃的笑意,伸手,將她的小柳腰給抱住:“我覺得我應該不是第一次替你吹頭髮,為什麼今天晚上情感這麼濃烈呢?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上官靜的出現呢?”

“你怎麼知道你以前替我吹過頭髮呢?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呢?”葉安然回頭,盯着他問道,眼神卻是閃爍了一下。

她就不是一個會撒謊的孩子,每次撒謊這眼神都飄忽着。

他心底輕輕一笑。

“小安然,你搞錯重點了。”

“我問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了。”她不想承認自己確實是因為上官靜多多少少有了些影響啊。

真的沒辦法,她很想做到淡定如常,但有時候,內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沒有記起什麼,可是當我拿起吹風機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特別專業的熟悉感,尤其是掬着你的長髮輕輕地吹着的時候,就有了一種很熟悉自然的感覺,我想,我應該沒有在理髮店裡做過吧。”

“那你也有可能給別的女人吹過頭髮啊!”葉安然故意說道。

本是無意間一句戲語,不過說完,頓時腦海里就想起了上官靜了。

他曾經,是不是也如此溫柔地對上官靜呢?

完了,光想想,她覺得她可能要把整個醋廠都打翻了。

“嗯,這不可能。”薄靳煜淡淡地說道,語氣卻是肯定的。

心裡卻在想,這個女人,又往那個方向想了。

白疼她這麼久了,竟然敢這麼懷疑她!

看來是他愛得還不夠了!

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寵溺與無奈,還有一抹,瀲灧閃動之色。

“為什麼不可能呢?”她抬頭看他,突然間就想知道他要怎麼回答她。

“因為別的女人的頭髮,我光想到手要碰就覺得噁心,嗯,這輩子估計也就小太太這一頭秀髮能讓我悸動愛不釋手。”薄靳煜輕笑地說道。

低頭,卻是在她的脖子處不安份地吻了起來。

“唔……”溫熱的氣息輕輕一拂,那唇微涼,她頓時癢得笑了起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碰到你,就總想要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薄靳煜的聲音很低,輕輕地說道。

葉安然聽到他的話,也笑了起來。

這麼簡直而直接的話,聽起來為什麼好讓人開心呢。

“噢,我覺得我可能真的要去醫院看一下,我為什麼一直要不夠呢!”他懊惱地說道。

葉安然原本以為他也就是戲謔的話語,可是見他的語氣說著說著似乎很正經的模樣。

於是回頭,看向了他,就見他的臉上,竟然真的有着懊惱。

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