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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神色淡淡,對於葉國利的壞臉色,她此時只覺得無所謂。

有時候,等待太久之後,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更何況……她的目光掃向了莫海宏。

有可能,葉國利連她的生父也稱不上,這麼說來,她反而就沒有那麼恨他了,畢竟,不是親生骨肉,他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不好,就顯得,沒有那麼傷人了。

薄靳煜輕輕地握緊了她的的,在她的手心裡,輕輕地捏了兩下。

動作溫柔,帶着無聲的安慰。

葉安然淺淺一笑,回頭看向了他,淺眸含笑。

告訴他自己沒事。

見她表情淡定,他便也點了點頭,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心情不好。

原本今天的婚禮他是不打算讓葉國利來參加,甚至連葉柔心也是在拒絕之外,不過後來老太太開了口了,說是總歸這的大喜之日,不請的話是他們的不是,但若是請了,葉國利或者葉柔心鬧事,那麼就是葉國利他們的錯,以後,也就不用再給面子了。

所以,薄靳煜便答應了。

但是也做了準備,整個婚宴現場有不少保鏢,只要誰敢鬧事,當場就捉走。

他再不容任何人傷害到她。

莫海宏看向了薄靳煜與葉安然,猶豫了片刻後,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我聽洋洋說你們今天晚上會在家裡舉行一個小型的宴會,我想問一下,我能陪洋洋一塊兒去參加嗎?”

葉安然眼神微動,看向了莫海宏。

在商場上叱詫多年的莫海宏突然間心就無比慌了,甚至連這點兒小小的希望也不敢求了,只急急地說了一句:“哦,如果不太方便,那也沒事,讓洋洋一個人去就行。”

說完,頭一低,像個可憐的老頭兒一般,甚至不敢多說些什麼,佝僂着身子,對身邊的人說了一聲:“推我回座位。”

那樣的神情,突然間讓葉安然有些難過。

其實想想,莫海宏雖然之前的事情確實讓她十分反感,可是細細想來,他那麼做,也全都是為了洋洋。

一個能把事業做得那麼大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那麼懦弱無能,連窮親戚都不敢得罪呢?無非是擔心將來洋洋被傷害欺負。

想想,莫海宏的內心,應該比誰都難受。

看着他轉身的背影,還有一旁莫洋洋那一步三回頭的可憐小模樣,她輕輕地說了一句:“晚上一起過來。”

“可以嗎?”

“可以嗎?!!”

莫海宏與莫洋洋兩人幾乎是同時回頭。

一老一小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着激動與興奮。

葉安然突然間就釋懷地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嗯。”

“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是最好最好的好姐姐!”莫洋洋笑得一對眉眼都眯成了線兒,紅唇白齒,可愛無比。

而莫海宏,眼角竟然一閃而過一抹光閃。

他伸手輕輕地抹了一下,笑得開心無比。

葉安然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薄靳煜輕輕地拉着她,讓她在主桌上坐了下來。

薄大夫人看向了葉安然,眼底是滿滿的妒忌。

原本因為葉安然的身份,她還一直覺得自己在這個妯娌的面前十分有面子,至少她的娘家也是市的名望家族,雖不如薄家有財,但是因為其上三代都是書香門弟,也是大戶出身。

可是沒有想到,葉安然這會兒竟然又冒出了一個這麼不得了的父親。

這身份,讓人羨慕妒忌啊!

葉安然注意到了林霜霜的目光,抬頭,淡淡一笑。

雖不喜,也笑不達心,但禮貌。

“你父親這件事情,還是要好好地處理一下。”薄老爺子先開了口了。

葉安然點頭:“爸爸所言極是,這件事情,我會慎重處理。”

“嗯。”薄老爺子點頭,便什麼也不再說了。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今天只談你跟靳煜的婚禮,其他的都不要談了!”秋麗雅笑盈盈地說道。

“是的,媽媽。”

“一會午宴結束後就先回去休息,好好地睡一覺,雖說這婚禮靳煜幫你把各種繁文孺節都縮掉了,但畢竟晚上還有晚宴,還有的忙,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秋麗雅又溫柔地說道。

“媽媽放心吧,我沒事的,倒是你跟爸爸才真的需要去好好休息休息。”葉安然彎唇笑得真誠。

不管怎麼說,薄媽媽這番話,卻是真心誠意地為著自己好的。

“想不以弟媳的身家也是不簡單,這下子咱們家族是越來越壯大了!”薄大爺也開了口。

秋麗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沒經過確認,這種事情也不要亂說了。”

“是,媽媽。”薄大爺心中微怒,卻不敢言,只恭敬地應道。

薄靳煜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安然的身上,並不去理會其他人。

……

一場婚宴,各人各懷心思。

薄佑霖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情,也沒有臉面再出去,來到了酒店的頂樓,坐在總統套房內,臉色陰沉。

面前的屏幕中,是婚宴的現場。

“葉安然竟然是莫海宏的女兒,如果她是莫海宏的女兒……”薄佑霖突然間覺得心疼肉疼,哪哪都疼。

他怎麼就錯過了這麼一個女人呢?

都怪葉柔心那小賤人!!

如果不是她設計了自己,那麼葉安然應該就是他的妻子了!莫家的一切,也就全都是他的了!

可恨!

薄佑霖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平,眼底閃過陰狠。

薄唇輕啟,聲音陰沉:“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奪回葉安然!薄家,莫家,葉安然,都將只會屬於我一個人!“

……

上官靜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四面白色的牆壁,還有濃濃的消毒水味道。

這是……醫院?

她怎麼會在醫院呢?

伸手,輕輕地揉了揉額頭,破碎的記憶,終於緩緩回爐。

雖然記憶破碎,可是她腦海里還是隱約帶過無數個她與薄佑霖擁吻深吻,廝磨啃咬的畫面。

那簡直就是讓她噁心的畫面!!

她幾乎是當場尖叫了起來:“怎麼會?怎麼會是薄佑霖呢?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