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最近總忙着工作的事情,也沒有好好地陪着你。”薄靳煜說著,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髮絲,眼帶愧疚。
“不會啊,你已經每天都在陪我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就是最近有些累。”葉安然搖了搖頭。
他已經陪了她很多很多了,工作轉到了家裡做,而且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過來陪她聊天,去工作也是剩着她睡着的時候才去工作。
像他這麼體貼還有什麼可以嫌棄呢?
她多麼想告訴他,他已經太好太好了,所以,不要自責,她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薄靳煜看着她,心疼無比,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她現在這種情況,真的是是讓他特別擔憂。
他覺得她真的可能是抑鬱症了,可是也不敢讓醫生來看。
心裡暗暗擔心無比,臉上卻依舊是春風般溫暖的笑容,輕柔而寵溺。
“我特別累,再眯一會兒。”葉安然說道。
薄靳煜替她抽掉了一個靠枕,伸手扶着她的腰,將她放在了床上。
葉安然側着身子,閉上了眼睛。
其實,了無睡意,可是看着他的時候,她真的覺得特別特別難受,所以她只能選擇閉着眼睛裝睡。
薄靳煜,薄靳煜……
她多麼想叫住他,多麼想告訴他,咱們的孩子被人換了。
可是她不敢,她承擔不起這個風險,她不知道林瀟瀟究竟在薄家有沒有眼線,萬一讓她知道自己告訴了薄靳煜,她要是撕票怎麼辦?
那麼如雪可愛的孩子……她承擔不起一點點的閃失。
薄靳煜知道她並沒有睡着。
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只坐在一旁看着她,隔了有一會兒後,才起了身,輕步地走出了房間。
葉安然聽到他走出房間的腳步聲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沒有轉身,可是她知道他已經離開,空氣中,他的氣息漸漸地淡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糾了起來。
一下子就彷彿喘不過氣來了一般。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她什麼事情也不能做,她只能暫時答應林瀟瀟,先把孩子救出來再說。
抿了抿唇,她不允許自己亂了心神。
……
……
薄靳煜下去的時候,就交代了張管家給莫世恪安排一間房間。
暗聽到要給莫世恪安排房間,愣了好半天沒有反應,過後才問二爺:“二爺,要不給那莫世恪訂一間五星酒店?請他來家裡,這不太好吧?”
他是知道二太太與這個莫世恪的關係啊!
所以聽聞二爺要讓莫世恪來家裡住,真的有種嚇到了的感覺。
“不用。”薄靳煜淡淡地說道。
微微蹙起的眉頭,是一份淡淡的憂心。
他看得出來安然從醫院回家後就有些不對勁。
她以前是巴不得跟莫世恪拉開距離,就怕讓自己不開心,可是現在為什麼突然間就讓莫世恪過來,還讓他住在家裡呢?
他雖然可以拒絕,他也知道如果他拒絕的話,安然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他捨不得拒絕她任何的要求,而且,他也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而想要知道,就一定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二爺真的要安排他住進來嗎?
暗聽到二爺的話,微微一愣,卻沒有再問什麼,二爺做事自有二爺的想法。
進入書房的時候,他特意打電話給了以前同校的一位校友。
那是一位心理專家。
薄靳煜把葉安然最近反常的情況告訴了對方,並請對方分析一下是什麼情況。
但是因為沒有能面對面真人分析,所以對方給薄靳煜的結果,也是產後輕微抑鬱症。
而且建議薄靳煜這個時候要多抽出些時間陪陪安然,並且多了解她內心的需求,沒事多帶她在花園裡散散心,讓她能保持身心愉快。
薄靳煜掛掉電話的時候,心疼得不行。
他看了一眼電腦上密密麻麻的報表,抿了抿唇,果斷地關掉了。
公司任何的事情都不如安然的身體來得重要。
其實目前已經查到了確實是林瀟瀟在暗中動了手腳,只是還沒有查出有力的證據。
但眼下,卻也只能放一放了,讓查利先盯着,他的重心,還是要放在安然身上了。
……
……
葉安然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就是覺得特別特別地難受。
但越是難受,卻越是讓她冷靜了下來。
在莫世恪過來的時候,她再一次與林瀟瀟聯繫。
、
葉安然再三要求道。
林瀟瀟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笑了起來。
她覺得葉安然就是個蠢貨!
葉安然聽到他這麼說,於是回了一句。
躺回床上的時候,彷彿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每一次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遭遇這樣的事情,她就覺得心痛無比。
隔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後,林瀟瀟發了一段小視頻過來。
那是一個粉團團的小娃娃,白白嫩嫩的皮膚,水嫩得讓人一看就想親上一口,一對大大的桃花眸子圓而亮,黑眼珠子佔據了大部分眼睛。
挺俏的鼻子與薄靳煜幾乎如出一轍。
薄唇粉而嫣然,此時微微輕啟,流着口水,看得人心都快要化了。
只要認識薄靳煜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孩子是薄靳煜的孩子,因為那精緻的五官,幾乎與薄靳煜有八成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