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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齊說著,握着滴血的菜刀就走了過去。

他的眼神是冷靜而戾性的,他的動作,沉穩得可怕。

“大……大哥,他是沈少,他是沈少啊……”終於,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沈齊了,突然間就大叫了起來了。

“啊……沈……沈齊沈少……”另外一個嚇得當場都尿了出來了。

如果是沈齊的話,那他們今天的手,真的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夜紫旭剛剛雖然十分激動,但畢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此時站在旁邊,看着沈齊手裡拿着滴血的菜刀,一臉瀟冷,竟然愣住。

那一刻,她的心裡,有着複雜的感覺生出。

她很意外,在她眼中,那個純真的沈齊,竟然是如此霸氣血性的一個男人,而且,心中,是難掩的感動。

場面雖然十分血腥,但,又有幾個男人,肯為了女人,這麼做呢?

她沒有說話,只是站着看着。

而此時的夜子鋒,也是嚇到了,剛剛是衝動之舉,但其實他都沒有真正跟人打過架,哪敢殺人啊!

所以當看到沈齊這麼做的時候,竟然害怕了起來。

好恐怖的男人啊。

而沈齊,卻並沒有因為眾人的反應而停下來。

他要留下這幾個人的手,這句話就從來不是說著嚇唬人那麼簡單,他是真的要這麼做的!

所以,就算對方一直求饒,他卻無動於衷,只淡淡地將手裡的菜刀扔向了他們:“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了,那麼餘下的話我也不用說了,你們自己留下一隻手然後滾,或者你們選擇逃跑,但是如果你們現在逃跑的話,你們應該知道後果,不要奢望着逃得掉,只要你們現在在s市,你們就逃不出去!“

“沈少,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我們真的不知道夜子鋒的妹妹是您的女人啊,要是我們知道的話,借我們一萬個膽我們也不敢這麼做啊……沈少,求求您了,放了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了……”

“沈少沈少,我們錯了,我們給夜小姐道歉,我們給她跪下,我們給她磕頭,我們真的錯了,真的錯了啊……”

五個男人當場嚇得屁滾尿流。

他們哪裡敢逃啊!

現在逃,逃出去的機率也就百分之一。

而這百分之一,承擔的風險有可能就是命也沒有了。

畢竟這種事情,可是有先例的,大概是六七年前,那時候沈少在s市的道上還沒有現在這麼出名,當時有一幫小子挑了沈少,結果被沈齊打了個半死,但當時據說沈齊自己也是傷得不輕。

當時他對那幾個人也是這麼說。

讓他們自已選擇留下一指還是逃,也言明了,如果逃的話,就不是留下一指這麼簡單。

結果,當時那幾個人沒把沈齊當回事,真的就跑了。

後來,據說就沒有後來了。

因為,人都死了。

……

那時候,沈齊的威名就立了下來了,道上的人,誰聽到他見到他,不都是敬着三分。

因為這就是個看着有原則,實則沒有原則的人。

而且人家,有財,有背景,有關係,有狠勁。

總之,隨便人就不能跟他對着乾的。

那五個男人,當場就跪在夜紫旭的面前,頭磕得砰砰地響着。

那真的是狠了勁兒地磕着,玩兒命地磕着,幾下就都是一頭的血了。

夜紫旭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嚇壞了。

她看向了沈齊。

沈齊抿着唇,瞪向地上的五人:“求什麼求,你們剛才不是挺狠,挺橫的!”

“沈少,我們錯了,夜小姐,求求你願諒我們吧……求求你原諒我們吧……”

幾個人到底還算是聰明,知道沈劉這是個狠戻的性子,求他是效果不行的。

唯一能求的,估計就是夜子鋒的妹妹了。

夜紫旭咬了咬唇,一言不發。

她是看着覺得有些嚇人,也有些心軟,但是,對於這種人,她很明白,心軟是不行的。

剛剛如果不是夜子鋒跟媽媽跑下來,此時如果不是沈齊來了,那麼此時哭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她只是別過了頭。

“我數到三!”沈齊,冷森森地說道。

“一。”

“二。”

他的聲音,很緩慢,很幽沉。

夜紫旭卻在聽着他的聲音的時候,明明應該覺得害怕,卻偏偏覺得,十分安全,安心。

而五個催債的聽着他的話,卻彷彿聽着催魂使者的聲音一般。

可是他們不敢不聽。

其中一人手一狠,直接就撿起了地上的菜刀:“沈少,能不能給我十五分鐘的時間,我十五分鐘後砍?”

沈齊看向了那名男人,淡淡:“難得看你是條漢子,可以!我甚至可以允許你們叫個救護車,也允許你們只砍一刀,只要用足力氣,就算沒斷,也算數!”

“好,沈少,謝了!”那男人點頭,找出手機就要拔急救中心的電話,這才注意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羅爺連打了三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聽……

如果接聽,那麼就不會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導至這樣的後果了。

他想了想,先是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讓急救中心的人派車過來,並且要求他們帶上凍箱。

只要手在,凍箱保存,那麼接上的機率能大些。

這些人都是刀口舔血過着日子的,對於這種事情,都是最清楚在行。

在打完電話等急救車的時候,男人,給羅爺悄悄發了求助信息。

但得到的回復卻是:

五人,終於絕望。

夜子鋒在一連串的變故中,緩緩地回過了神來,只頹廢地坐在了地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看着面前那一地的血,看着身旁受驚過度的妹妹……

看着那水果刀還握在手裡的母親……

他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眼淚,流了出來,他雙手拔着頭髮,有些狂躁地叫道:“明明該死的人是我才對,是我才對,他們就是來討債的,他們就算有錯,也是因為我有錯在先……是我的錯,媽媽養我這麼大,我卻沒有給她養過一天的老,反而是天天惹她傷心,惹她生氣,惹得她頭髮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