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店長和老闆娘這神奇的故事，夏至驚訝地看了老闆娘一眼。
她一直以為老闆娘性情溫和，遇到什麼事，也應該是講講道理什麼的。
卻不知老闆娘也有如此兇猛的一面。
不過想想自己當日的所作所為，頓時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不過如此。
方靈聽得津津有味，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拉着夏至問：“林芬這次也沒回來，你知道吧？”
開學之後，夏至幾乎都沒跟林芬聯繫過，但是她沒回來這件事，夏至自然是知道的。
她點點頭，疑惑地看着方靈，“怎麼了嗎？”
喝了口水果茶，還是熟悉的味道。
起來，她還真有點想林芬了呢。
她跟林芬的關係，是屬於就算隔了很久沒有聊過，哪再湊到一起，還是可以嘰嘰喳喳地那種關係。
只是來奇怪，這麼久了，林芬為什麼都不回家一趟？
“誒……”夏至突然想起上次跟方靈聊，方靈起林芬跟陳晨已經同居聊事。“你上次，林芬跟陳晨同居了？是合租還是……？”
合租跟同居……這關係起來倒也複雜。
在夏至的理解里，合租就是兩個人住一起，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同居……就是提前體會婚後生活。
方靈沉默地看了夏至一眼，嘆了口氣，“我沒去過他們住的地方，到底算是合租還是同居……應該介於兩者之間吧？”
林芬還，現在就同居的話……
倒不是夏至對陳晨有什麼看法，即使這法放到她和莫清明身上也是一樣的。
莫清明不過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陳晨也是，他們現在着喜歡，哪兒就一定能長久呢？
夏至垂眸，有些傷福
他們那個年紀，可能更多的是理想。
有時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福
這個年紀同居，萬一惹出什麼不大美麗的意外來……
可不是他們這個年紀承擔得起的。
“那她這次沒回來，跟他們住在一起有沒有關係？”夏至又喝了口水果茶，冷靜冷靜，這種事不是她一這麼想，就一定會發生的事。
那些從初症高中同學談到結婚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定，他們最後能結婚呢？
夏至看了一眼窗外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暗嘆自己確實是變了許多。
從前，她只是想好好活着，可不會思慮這些什麼伴侶這樣的事情。
只是有了莫清明，好像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她好像……已經把他考慮進自己的未來了。
方靈喝了口水果茶，沒話。
老闆娘雖然跟夏至熟，但也沒有熟到能窺探她們姑娘隱私的地步。
她瞭然地起身，笑着跟夏至：“你們先聊，我去找店長大人玩～”
笑容極甜，好像甜得都能掐出蜜來。
夏至點點頭，笑着跟她揮揮手。
方靈一見老闆娘離開，便湊到夏至身旁，低聲：“林芬跟我，她和陳晨……生米煮成熟飯了。”
夏至一愣。
她偏頭，不敢相信地看着方靈。
“這……”
這不像是林芬的行事風格啊……
“林芬是自願的嗎？”夏至低聲問。
這事可不能輕視，如果林芬是被迫的，那他們現在為什麼還住在一起？
陳晨是不是對林芬做了什麼？
夏至一時有點理不清現在的情況，她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煩躁。
“應該是自願的吧？”方靈想起那日風和日麗，林芬跟她起和陳晨的事，臉上那不經意間露出的幸福笑容，皺了皺鼻子，“她跟我的時候，並未有什麼難過的情緒。”
看起來挺開心的。
至於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這她就不知道了。
林芬沒，她也不好意思問。
夏至點點頭，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可惜這個點給林芬打電話，大庭廣眾之下，問這種事，好像不大好。
正愁眉苦臉着，方樹便走進了奶茶店。
“老闆娘，我要一杯抹茶奶蓋！”
他的語氣好像帶着幾分清爽，在這悶熱的深秋中，倒是解了夏至的燥意。
她急忙起身，把方樹拉到座位上坐好，“林芬的事……靈靈跟你了嗎？”
“林芬有什麼事？”方樹疑惑，看着夏至眉頭緊鎖的樣子，不解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這麼你跟吃了黃連似的？”
方靈見夏至一直拉着方樹的手，有些疑惑。
難道距離使他們關係增進？
怎麼夏至跟方樹現在看起來好像關係特別好的樣子？
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
方靈皺了皺眉頭，看着夏至跟方樹的親昵，心裡多了幾分怪異。
夏至把方靈剛剛跟她事，簡言意駭地了一遍。
方樹聽着，越聽，眉頭便皺的越深。
“你林芬她……？”
他實在是不出口，看了方靈一眼，“這事她怎麼沒跟我們啊？”
方靈語塞。
她怎麼知道林芬為什麼不跟他們倆？
這事她就是看着，感覺奇怪，所以才拎出來跟他們商量一下的啊！
“靈靈。”方樹思索了一會，而後轉頭看向方靈，鄭重其事地：“等回了g市，你就去試探地問一下林芬。”
“如果她是自願的，你跟她，注意安全。”
“如果她不是自願的……那你記得跟我們。”
見方樹鄭重其事的樣子，方靈好像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也嚴肅起來。
“……怎麼試探啊？”夏至聽得有些懵，有點不理解，“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嗎？”
方樹看夏至有些迷茫的樣子，一時有些頭疼。
給夏至氣的。
“如果她是被強迫的，她又甩不掉她男朋友，不就只能乖乖就範？”方樹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夏至的腦袋，“還有你，要好好愛護自己，你跟莫清明，未必有將來。”
夏至被敲疼了，眼淚都冒出來幾滴，一聽方樹那麼她和莫清明，一時心裡委屈，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夏至……”方靈坐在夏至身旁，第一時間就看見她流淚的樣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方樹敲疼你了？”
“不是……”夏至嗚嗚咽咽地撲進方靈懷裡，嚶嚶哭泣，“就是突然心裡好難過。”
方樹看夏至如此，一時有些頭疼。
這哭包，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