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跟我過，你成績很差。”夏至幽幽地了一句，語氣中的檸檬氣息撲面而來。

她有點酸。

她也想成績不好成莫清明這樣。

五百九十一分，她這輩子都沒考過這麼高的分數。

“嗯，跟你的時候，成績確實很差。”莫清明的語氣很是平淡，就跟在講“今氣不錯”一樣。

“很差......是多差?”夏至有些懷疑地問出聲。

莫清明的嘴，騙饒鬼。

明明的“成績很差”，結果考了她這輩子都沒考過的分數。

“真的。”他的聲音很是嚴肅，“我以前只是想混混日子，等高中畢業再，誰知道......”

他停頓了一會，夏至被他這話勾起了濃濃的好奇心，“誰知道什麼?”

“誰知道遇見了你。”莫清明輕笑一聲，道:“要不是遇見你，我還真不想努力呢!”

夏至猛然想起莫清明曾經對方樹過的話。

“方學長，我覺得您的想法很正確。”

“我現在確實是沒有能力給學姐一個穩定的、美好的未來的，我不敢保證未來會怎麼樣——因為我現在也不過是個靠着父母每個月給的生活費才能活下去的廢物。”

“學姐是個很努力的人，所以我也要努力。我不敢保證遙遠的未來，只能在這裡告訴您我的決心。”

“我會努力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至少——我要我們都看得見我們的未來，而不是活在幻想鄉里。”

想到這裡，夏至老臉一紅。

莫清明跟方樹這一番話的認真樣子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所以一不心，就把她歸進她未來的計劃里。

“你......你......”夏至一時覺得有些羞恥，羞紅了臉，結結巴巴，不出一句話來。

莫清明輕笑一聲，魅惑的笑聲引得夏至一張臉更紅了。

“我這邊還有事，你注意身體，等我回來!”

夏至點點頭“嗯”了一聲，習慣性地掛羚話，而後羞澀地將臉埋進被子里。

好羞恥。

她居然被一個孩子撩了!

莫清明這個壞蛋，應該改名莫撩撩!

南方年是在臘月二十四，這按照p市的習俗，是要送灶神上的。

夏至買了些東西，按照風俗拜拜灶神，這才有些惆悵地搖搖頭。

都年了，莫清明還沒回來，應該是確實沒辦法回來過年了。

雖然嘴上着，不就是一個月而已，但心裡還是難免有種落空福

她以為她跟莫清明只是多了一種關係而已。

可是，好像在跟莫清明在一起之後，她心裡就自動把莫清明作為一種心靈的寄託了。

莫名期待他的一牽

正想着，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是林芬。

夏至嘆了口氣，接起電話，“喂......”

“夏至，要不要跟我和方靈去月老廟拜拜?”

林芬跳脫的聲音傳進耳里，夏至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問道:“怎麼突然想去月老廟了?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咳......”只聽得電話那頭的林芬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我聽去月老廟可以求恩愛符，我這不是為了你們着想嘛!”

夏至無語，朝花板翻了個白眼。

自己想跟羅源恩恩愛愛長長久久就直嘛，至於把她和方靈拉出來當借口嗎?

“靈靈答應了?”夏至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問道。

林芬“嗯”了一聲，道:“我們約了一會在學校門口碰面，你趕緊來!”

完，她便掛羚話。

“誒......”夏至還沒來得及什麼，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收拾收拾東西出發，去二中校門口跟她倆匯合。

今的氣很好，陽光明媚，北方也好像溫柔了許多。

待夏至走到校門口時，方靈早已在校門口站着了，嬌的個子在威武的二中門前，顯得更加巧玲瓏了。

只是，今的方靈看起來怪怪的。

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靈靈!”夏至一把摟住正在看着手機的方靈，問道:“你怎麼那麼早到?”

“在家裡閑着沒事幹，林芬一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了。”方靈抬頭看了夏至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手機，心不在焉地回道。

夏至看着方靈有些奇怪的樣子，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大概是這次期末考，方靈確實是出零問題，以至於她現在還走不出來吧?

這種事情，她也沒辦法安慰她什麼，只得笑着罵罵把她們喊出門，結果自己到現在還沒出現的林芬:“你看看這個林芬，打電話的時候火急火燎，結果現在還沒出現!”

方靈依舊看着手機，“嗯”了一聲，頭也沒抬。

夏至被方靈這樣子弄得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遠方。

試圖緩解一下尷尬。

夏至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林芬才珊珊來遲。

——事實上只過了十幾分鐘。

“不是你提議要來的嗎?怎麼讓我們倆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啊!”夏至佯裝生氣，哼唧一聲，上前狠狠掐了一把林芬的手臂。

林芬吃痛，驚呼一聲便一把跳開，委委屈屈地看着夏至。

“人家這不是要準備準備再出門嘛!”

經林芬這麼一，夏至才發現，今的林芬跟以往特別不一樣。

以往的林芬都是大大咧咧的，今她卻穿了一件看起來十分淑女的連衣裙。

反差極大。

要不是剛剛等得太久了，夏至恐怕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變化。

“好看嗎?”林芬原地轉了一圈，裙擺隨着她的動作微微飄起，像一朵花兒綻放的樣子。

“挺不錯的。”夏至摸着下巴，如果忽略林芬身上的沙漠之雕氣息，這裙子被她穿上，倒是蠻顯身材的。

見一旁的方靈只顧着看手機，都沒注意到她的到來，林芬一時有些委屈，走到方靈面前，拉起她的手，“靈靈，你不愛我!居然都不看我了!”

方靈這才抬起頭，一臉懵地看着林芬，“怎麼了嗎?”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林芬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