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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夏至雙手抱着腿,頭埋在膝蓋里,像個蝸牛一樣蜷縮在沙發上。

她不懂。

她很迷茫。

明明她跟莫清明是正兒八經地男女朋友,為什麼會被這麼?

因為她年紀?因為她是學生?因為她是p市的女孩子?

所以她跟莫清明在一起,就是錯誤的?

細細想來,莫清明跟她認識以來,她的生活一直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還是網友的時候,那個自稱墨色的少年,每會跟她分享他身邊所發生的趣事,她的生活就像是多了一個開心果,每都有不重複的開心事發生。

再來,她懶散的性格讀書總是有一會沒一會地讀,要不是他一直以來的監督,恐怕她現在的成績,要比現在差得多吧?

再初次見面,莫清明救她於水火之鄭如果不是莫清明的突然出現,她恐怕就要被那群狂徒欺負了。

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孩子,得有多大的影響?

即使是後來在一起了,莫清明除了在生活上對她好,其他的與以往無差,甚至在學習這方面,更加嚴格了。

她覺得他是她的幸運星。

為什麼他們不過是正常的交往,就要被人家指指點點、三道四呢?

“嘲笑誰恃美揚威,沒了你如何相配......”

正發獃着,一陣手機鈴聲把她從沉思中喚回來。

這是上次決定刻“我和你,最生一對。”的時候,給莫清明的手機號碼設置的特殊鈴聲。

夏至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機,聽着手機鈴聲,有些猶豫。

最終還是接起電話。

“喂?怎麼了嗎......”

“嗯?學姐,你怎麼了?怎麼聲音聽着怪怪的?”

莫清明疑惑地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一聽他的話,夏至一下子就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人獃著的時候,不過是感覺心裡不舒服,不過是有些難受,不過是有些疑惑。

但一聽到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其妙冒出一堆委屈的情緒,莫名想哭。

“我......”她幾乎不出話,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滾落。

真的好難受。

“學姐?你怎麼了?哭了?”莫清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濃濃的擔心隔着屏幕都好像要溢出來了。

夏至沒有話,只是一抽一噎地哭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渾身冰涼,難受極了。

“學姐,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莫清明的低音炮因為急促而有些發抖,聽得夏至更難受了,哭得更厲害了。

夏至把頭埋在膝蓋里,手機緊緊握住,淚水像開了閘一樣,一直往下流。

哭得累了,最終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響起,朦朧中,夏至坐起身,按按太陽穴,頭有些疼。

站起身去開門,莫清明只穿着一件衛衣,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一見夏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但這次,夏至竟然看到他滿臉着急,連好看的眉頭都皺起了。

“睡著了?怎麼現在才開門?”莫清明低聲問。

夏至在他懷裡輕輕點點頭,“嗯,剛剛有點累,就睡著了。”

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鼻音,嚇得莫清明連忙探探她的額頭,不確定她的鼻音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剛剛哭得太凶了。

突然,身體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流出。

這種熟悉的感覺,嚇得夏至一把推開莫清明,急匆匆地走進房間里。

莫清明被夏至推得有些莫名其妙,帶上門,跟着走進夏至的卧室。

“怎麼了嗎?”

夏至沒有回答,只是從衣櫃里拿了什麼東西,便越過莫清明跑進廁所。

看清楚夏至手裡拿着什麼,莫清明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原來,她是親戚來了。

想起夏至過,她有時候會痛經,莫清明連忙走回客廳,準備燒一壺熱水。

卻見紅木沙發上,一攤暗紅色坐落在那。

臉又紅了紅,莫清明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紅木沙發,紙巾上多了一抹血跡,但沙發上暗紅色的血跡並沒有完全消失,可能是因為太久了,只能擦掉部分血跡。

他拿起水壺,倒零冷水在沙發上,又抽了幾張紙巾,擦了三四便,才將那一攤暗紅色的血跡擦完。

將紙巾丟進垃圾桶,他才走進廚房洗了洗手,最後回到客廳燒水。

夏至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莫清明都快要去敲廁所門了,她才出來。

她的面色有些蒼白,捂着肚子,很難受的樣子。

莫清明忙迎上去,抱住夏至,“疼嗎?”

夏至點點頭,紅紅的眼圈看得莫清明一陣心疼。

“乖,沒事了,不難受了。”他拉着夏至坐在沙發上,把燒好已久的水遞給夏至。

溫熱的水把溫暖傳遞給夏至,她低頭喝了口水,那種寒冷的感覺似乎減輕了不少。

莫清明見她面色緩和了許多,這才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條毯子出來,蓋在她身上。

“你先坐着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洗褲子。”剛剛夏至一出浴室,他就看到夏至的褲子已經是換了一條,莫清明估計,她的褲子應該是沾到血了。

大冬的,莫清明當然不可能讓正在生理期的夏至洗東西。

自然是乖巧地走進浴室,幫夏至洗褲子去了。

等夏至反應過來時,莫清明已經走進浴室里。

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莫清明竟然幫她洗褲子——沾了那個血的褲子。

她左手拿着杯子,剛剛的壞心情一掃而盡。

她甚至懷疑,她剛剛那麼委屈那麼難過,是不是因為生理期到了,情緒波動比較大?

思考之際,莫清明已經拿着她的濕衣服走出來了,走向陽台,把她的褲子晾在陽台上。

解決了夏至的濕褲子,莫清明給自己拿起桌上晾着水的杯子,喝了口水,這才抱着杯子暖手。

片刻後,確定手已經暖了,莫清明才站起身,坐到夏至身邊,將她抱在懷裡。

“剛剛為什麼哭了?誰讓你受委屈了嗎?”

想起剛剛不開心的原因,夏至的表情一變,沒有話。

這種話,她不確定應不應該跟莫清明。

“是不是我哪兒惹你生氣了?”到這裡,莫清明有些着急,思索一遍,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